# Chapter 108 El Espejo y la Máscara
嘀嘀警报声骤然响起，贯彻了五指山所有房间：
「下午11时58分，红酒乾果包号自行动！
并未检测到驾驶栓插入！
目前红号已强行突破进入地下通天图书馆（la biblioteca de Babel）！
红号接近中央教条区（tral Dogma）！正式确认出现『心之壁』力场！」
两人却并不紧张。
「你的『心之壁』也很强啊……」高飞搓捏着威廉的胡子：「不过没想到，会挑这种时候侵入……」
「我……老夫只是没做好准备。」威廉盯着蒸腾的池水。
「所以……做好了，就可以被我『吞』了？」
警报：
「图样为『西风』字牌！
确认侵入目标为基督源使徒子！
自动排序为第一百四十四号！
正在用书海无涯计划，
音响前置通用yin唱：
『亵渎所有教派的建议，
命令所有人必须杂耍字符与标点 ，
直到他们以不可能之概率，来构造这些经典书籍。』
开装甲隔离盾板『春?夏?秋?冬』，
预置无核地雷，型号『梅?松?竹?茶』。」
「……老夫也……不知道。」威廉道：「需要去通知赵小子麽？」
「不是很好吗？我喜欢这样的回答。被爱的时候，你还不太适应呀……赵小子都比你这要做得好哦！这样是难以忘却寂寞的……」高飞说道：「啊，你也别多想，单纯是我的恶趣味。」
「是…是吧？爱有很多种……像、像老板这样随我赊账的，也是爱啊！……真是的，吞、吞噬了太多恶趣味的人，你这麽恶趣味！」
警报：
「红酒乾果包号已经突破『春』『夏』！
目标正通过『春秋走廊』！
提拉米苏糕号正从第一特殊解通路下降。」
「一套又一套的，还大大咧咧，不过内心纤细的威廉……」高飞倒在热水里游弋：「值得对你有好感哦。」
「乾嘛……！」
警报：
「最终安全装置解除！
目标正和提拉米苏糕号一同，坠入庇佑所之扉（Sanctuary’s Door），正在接近《悦山堂神记》！
正在注入强化树脂固着剂，型号『蜂蜜酒』（Mead）。
凝固时限：场内填充完毕後的06’06’’。
yin唱变调：
『我珠玑满腹，最古雅的字句、
最深奥的隐喻都如数家珍。
我神秘荣膺，平庸之辈莫测高深。
我赞扬爱情、牲畜偷盗、航海与战争。
天下所有王室那神话般的谱系，我了如指掌。
药草之功效、星象与占卜、数学及教会法规，我深谙无疑。』」
「是『喜欢』哦。」高飞游拍出了一泼水，顿时溅满了威廉一头。
「啊……真是粗暴啊……还没有教授的批条，」威廉没有擦开濡shi的头发，任由它们耷拉在自己的脸前，遮住了额头、眼睛和鼻梁。他人却哼哼发笑：「就闯入了别人家的『禁书区』……」
警报：
「三乘九节书架『枝?丸?数』组合延伸，
互构世界『大千?中千?小千』，
书海无涯计划构造完毕！
《悦山堂神记》已被藏匿。
提号能量线缆将达最长限度：320??1米、340??1米、399??1米、427??1米、872??1米、1477??1米……6380米！已达极值！保护性切断！」
巨大的红酒乾果包号，如今面目如泥土重塑，血rou扭动，竟然形成了神甫巴托的样貌。祂和提拉米苏糕号扭结在一起，在狭窄通道内赤膊招架、四手互抵。力场撞击排斥，却在一同坠落的过程中，又偕同摩擦水泥甬道，巨大「嗞嗞」声响不断。
警报：「提号运行倒计时：38’40’’00。」
这些五指山本部战备的机甲，虽然都是些甜品的出戏命名。但祂们要麽，从袭来的使徒子改造而来，要麽，自使徒子身上提取基因，而重新生产出来，都是实打实的夯货，抗揍耐摔。唯一不理想的，就是需要由外部供能，无法做到单独持续作战。
提号是从「神化恺撒」再改造而成的。祂早被扯下了披风，裸露巨大上身，显出二十二处刀伤，愈合的疤痕，活力中又颇显狰狞。不过幸存的人类们，已经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只要内部仍然无碍、仍然能够持续为生存作战，就可以了。
祂与红号十指紧扣，手背孱瘦的骨节突出、颤抖，手臂若微微後退，就再使力顶出，一派不甘下风的姿态。力场们交融中排斥、排斥中又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