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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是数着日子在过。专列到的那天已然是深夜了,漪澜服侍谈教授喝完药,又看他睡下,忽见韩妈站在门口,杀鸡抹脖子似的朝她使眼色,她忙走过去,韩妈低声道:
大小姐,有您的电话。
说着,又做了一个口型,却是一个穆字。
漪澜的心霎时急跳起来,看了一眼刚刚阖目的父亲,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拿起话机。
听筒另一头立刻传来醇厚的声音:澜澜?
她没有说话,但他似乎只凭气息就认出了她:你还好罢?
我听老何说伯父还病着,怎么不告诉我?
良久,她才轻声道:你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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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多想把这段时间的焦虑和害怕一股脑地朝他倾倒而出,但就如穆靖川从来不在信中告诉她坏消息一样,她也不愿他为此担心,尤其在他刚刚舟车劳顿了好几天,必然疲惫的深夜时分。
她想立刻见到他,恨不得插翅飞到他面前。
可是现在太晚了,她无法出门,他也不可能现在就登门拜访,因此她只能把所有澎湃的心绪强抑下来,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后,轻声道:
不早了,你快去休息罢,我也怕吵到爸爸了。
我们我们明天见。
穆靖川低低地嗯了一声:明天见。
她很怕自己不舍得,立刻就把电话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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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屋看了一看谈教授,老人家已然熟睡,漪澜这才回房梳洗,换了一身寝衣,散着头发抱膝坐在床上,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桌上那盏绿纱灯。
忽然,她听到窗下传来笃笃的声音。
漪澜一惊,连忙警惕地坐起身,心想莫非是小偷潜进来了?
笃笃窗框又被敲了两下,她趿着拖鞋慢慢走过去,手已经握住了一旁的花瓶。
澜澜,窗玻璃上映出一道高大的人影,她又惊又喜,疑心自己在做梦:
是我。
吱呀一声,漪澜一把拉开窗扇。
月色下,穆靖川的眼睛仿佛深邃夜海,他披着斗篷,肩上一片白霜仿佛细盐,原来不知何时,屋外又飘起了雪。
漪澜下意识地道:明天就可以见到了
他笑了笑,被月华镀上的笑意有一层朦胧的温柔:
我等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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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探进来,将她紧紧拥住,她跌入他怀中,冬日的寒意霎时被他胸膛上的温暖所取代,他的吻绵绵密密如同落雪,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他热切的呼吸,几乎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沉溺在他深深的缠吮中。
忽然,不远处有人道:谁在那里?!
漪澜一惊,冷汗都急了出来。
瞧穆靖川的装束,显然他刚下火车就赶了过来。他出现得又是这么无声无息,虽然不知他怎么进的谈家后院,但肯定不是敲门拜访这种正常手段。
一旦被用人瞧见嚷了出来,父母生气且不说,他岂不是颜面大失?漪澜正在无措之际,只见他不慌不忙,将手放在窗台上一按便跃了进来,随即又矮身躲在帘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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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七:等不及和脑婆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