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厉森也有对人使过强硬手段,直到他自己面临时才明白,原来被别人用强是这么郁闷的事。而那个郁闷到他的人正是司遥。
「下雨和你有什么关系?」厉森想了想,「难道你淋了雨?」
那么司遥的情况又是哪种?在眼下来说,这几种情况恐怕没有一种适用于他吧。
老实说,厉森对此仍旧持怀疑态度,但同时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对他说,就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毕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真是太莫名其妙。一个人之所以发抖,不外乎几个原因:害怕,痛苦,愤怒,激动。
忽然,他感觉到司遥的身体好像有什么动静。因为他的嘴唇是紧密地贴在对方胸口,如果对方身体有动静,他也可以感觉得清晰分明。
这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啊。
奇怪,这家伙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得很吗?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害他不习惯……
司遥低笑,并不反抗也不抗议,安份到让厉森竟然有些罪恶感。
厉森极度鄙夷地将人奚落一通,却见对方始终是漫不经意地笑
其实从一开始厉森就隐约发觉,司遥的身体比他凉很多,起初他以为只是自己体温较高的缘故,可是越到后来却越发现不对。
他讶异地眨眨眼,却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司遥的正常体温怎么样,他是知道的,和他没有相差这么多。
他立即抬起头,一脸不可理喻:「你怎么回事?」
是不是就的确可以解读为,他是认真的?
「你指什么?」司遥反问。
吻迹再度转移,下行到肩膀,再到胸膛。先前留下的指印还剩了一点痕迹,厉森的唇覆上去,沿着那痕迹亲吻,一边想着要将之抹去,一边却又想着假如永远也不会消去就好了。
可奇妙的是,他却并不希望自己也使司遥在这种事情上感到郁闷。
要不然他是在紧张,对于自己这第一次的「献身」?……算了吧,这已经不是国际玩笑,而是宇宙玩笑了。
司遥有着堪称优美的颈部曲线,而当厉森将脸埋入其间,还可以嗅到沐浴液的清香。明明是淡雅朴素的香气,在此时嗅起来也显得异常诱惑,厉森不禁深吸几口气,最后才将双唇印下去,吮吸着,仿佛连皮肤上的香气也可以吃进来。
就算说是外界因素,的确这段时间天气阴冷,可是没理由只冷到司遥一个。何况房里有中央空调,虽没有开到很暖,但也绝不至于会令人感觉寒冷。
想到这里,厉森突然张口,咬住司遥的下巴,有些惩罚意味地合了一下牙关。
不过直到这个吻停止了,那双唇都不曾表露出拒绝的迹象,也没有太过主动,让厉森也放下了对于司遥会不会用行动抢过主导权的顾虑。
「你说呢?我问你为什么发抖,还有……」
厉森皱起眉思索着,捏捏司遥的手臂,又在他脸上抚了抚,眉头皱得更紧,「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凉?」
所以,如果司遥能够自愿,当然最好。除非司遥实在不愿意……那也就不能怪他了。
而就在几秒钟之后,那种感觉又来了,也让他终于确信无疑——司遥在发抖,虽然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
在此同时,他的手也往下而去,手指探到对方短裤的边缘,摩挲着来回几遍,挑起来。
他低下头,先将司遥的嘴吻住,其实还有点担心会从这里说出「我改变主意了」的话。
司遥笑得越发深邃,「不过现在有一点。」
而对于厉森的疑问,司遥沉默了一会儿,答说:「今天……应该说是昨天,这里下了一场大雨。」
再加上司遥无端发抖,便越发令厉森意识到不对劲。
「下雨?」说起来,在到这个城市之后,厉森的确注意到路面上有积水。
看见司遥点头,厉森翻白眼:「笨蛋,你不会找地方躲雨吗?别告诉我你在玩什么雨中漫步?虽然这倒是很符合你的疯癫作风,哼。」
怎么说呢?或许还是男人的骄傲作祟吧。
不过转念想想,假如这人当真滔滔不绝起来,那才要头疼。
「不。当时并不。」
就让他的痕迹,永久地留在这个人身体上。
「……我早就觉得你像机器人,而且显然雨水把你的脑袋锈得更严重了。」
所以厉森干脆不再多想,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双唇开始往下移动。
这个男人的脸皮并不是厚,而是根本就没脸没皮。想看他害羞紧张的样子,不如祈祷看火星撞地球,或许在有生之年还比较有机会。
明明是在被训,司遥却笑了起来,直直望着厉森。后者没来由地激灵一下,停止训话,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还笑?看来那场雨淋得你很开心是吗?」
其实若真要硬碰硬,公正地说,并不一定谁赢谁输。关键是「公正」的话。
总之现在,他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