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外,萧漠差点跟鸿州打了起来。
萧漠疾步后退虚晃了一招,鸿州黑色长直剑鞘打在他的手腕阳池xue上,萧漠不敢正面格挡,吃痛地挨了一下,“唔……”
“萧漠,事关靳璟生死!你不要任性妄为!”鸿州不明白萧漠为何执意要现在闯进去。
而萧漠此时感受到了靳璟的信引不正常的波动,还有陌生的坤洚气息……虽然隔着数米又很微弱,但他认为自己不会错。
他很焦急,整个心神都被牵制住,耳后的信腺也隐隐发热。
“萧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鸿州也发现萧漠的神色不太对劲,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
脚下错合腾挪闪开他的攻击,见他似乎动作迟缓了下来,便肩膀一偏,顺势用剑鞘敲向了萧漠下腹。
萧漠捂住腹部后退,脚底一下就虚软了下去,他垂目急喘,冷汗淌下了额角。
鸿州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下。
最终他强撑着跟鸿州过了几十招,心神大乱地被对方整个人被掼到了庭院里的树干上,撞得古树不停震颤,落叶扑簌簌往下掉。
“璟……王爷的信引有异动,你带来的那个人单独跟王爷在一起,难保不会有异心!”萧漠的脸色很差,他分不清究竟是作为“契侣”的天然羁绊作祟,还是出于直觉他认为那个叫暮川的青年有问题。
“信引?”鸿州顿了一下,随后手肘将萧漠的肩膀压得更狠了,讥讽道,“啧,暮川有没有异心,我最清楚,倒是你,作为奴才凭什么去干涉主子?”
鸿州是知道暮川进去之后会说些什么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让萧漠去破坏他的计划。
萧漠被鸿州的话激得心里一疼,还是不死心道,“够了,你放开我!只是去门口确认一下王爷的安全,我不进去还不行?”
萧漠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团火反复灼烧,始终不敢去想某个诡异的可能性。
鸿州美眸颜色变换不定,以他的身手他要压制住萧漠并不容易,如果萧漠动用内力,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他突然一瞄到了远远站在灰瓦屋檐下沐蓝,对她使了个眼色。
沐蓝心领神会,长袖翻转,淬了软筋散的袖剑弹射而出,轻微破空声响起,Jing准地扎进了萧漠的侧颈。
“唔……”萧漠感觉脖子一疼,一股酸麻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瞪着鸿州,厉眸凶狠,“箭上淬了什么东西?你快放开我!”
他挣脱的幅度很大,但凝聚的内力逐渐变消失,鸿州便知道药效起来了,他放松压制,推搡萧漠的后腰,打开了走廊边上自己的房间,“我们进去说。”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带着隐约的急切。
侧身关上门,朴素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摆设和一张木床,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萧漠被鸿州推进来时,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发现自己脚底发虚,差点跪了下去,赶紧扶着床柱坐了下来。
他挽掌屏气凝神,却发现丹田的内力像沉入湖海的泥石,虚得丝毫调动不起来。
这感觉他很熟悉,很像是在船上时靳璟强行让他吞下的所谓毒药后的反应。
事后靳璟没有提过解药的事情,放了他之后他很快又自行恢复了,他才琢磨回来靳璟给他喂下的只是普通的软筋散。
在用毒方面他确实不擅,此时又吃亏了一次,不禁让他怒火中烧。
他抬眼看向鸿州,正要质问他的用意,对方一个箭步上来,突然上前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肩膀上布片横飞,转眼上身就凉飕飕的袒露无遗。
萧漠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就僵硬了,反手攥紧鸿州的胳膊,胸膛剧烈起伏,“公子这是做甚?!”
破碎的里衣遮不住健硕胸膛的各种情色的痕迹,深深的齿印一圈圈盖章似的昭显着强烈的占有欲。
鸿州冰冷的眼神刀锋似的扫了一遍,不由分说地震开萧漠的手,转而钳住他的腕骨,抬起来一看,指尖泛白地掐进了rou里,“赢心蛊没了?你什么时候爬上靳璟的床了?”
他这次去沙风镇回程期间,一路被通缉,狼狈躲避官兵,但仍然想着萧漠身上的赢心蛊是个大问题。
暮川的事情他原本没有那么急着告诉璟,一来是此人心思重不好控制,二来是他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因此他专程带着暮川去寻访了江湖上有名的桃邬圣手离婀,花费了七日帮助暮川凝续最后的下肢经脉助其恢功力。
赢心蛊的事情他也向离婀打听过了,其实已经算有点眉目了,没想到,费尽心思,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萧漠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的,因为这个人其实非常好懂,他永远学不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之前没有成功替萧漠祛除赢心,便隐约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并没位置,他承认自己略微有些失望,但总归他们之间不过是Yin错阳差的rou体关系,他也不至于一直放不下。
直到现在,看到萧漠为了一个暮川而产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