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说明什么,只不过他对未来无法预料的事情不会过于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所谓的天道天意。
A班的同学就算轻松了一天成绩也没落下,他的成绩回到了第一名。
眼看英语竞赛快到了,英语老师把程湛和祁北教到了办公室,说了竞赛规则和时间地点。他们高二参加竞赛的有四人,其他两人来自高二三班,三班是个理科班,也是比A班底一级的班级。
这会儿英语老师已经把打印好的试卷分发,办公室沸的吵嚷声传递耳根,程湛接过试卷头自兀发疼,就像是有人用什么尖锐的利器敲击,闹得慌。
也不是看见四五套试卷头疼,更像是未来有什么大事正在向他预警,发出了红蓝色的警鸣声。
脸色霎时间白了不少,与他争斗的意志力逐渐削薄,得亏他在和意志力斗争的时候喧嚣声刹那间静了下来。在他以为头疼即将转为正常,眼帘沉甸甸的与他打架。
额头沁着的冷汗打shi了鬓角,办公室的空调突如其来的冷,他禁不住抖着牙,眼睛看向前方已经混沌。
除了头疼,他耳畔回荡着耳鸣,半响他只听到一句:“小湛湛——”再无意识。
待他醒来后还是熟悉的病房,熟悉的人看着报告Yin着脸,报告边角捏得发皱。少年穿着不正规的校服,另只手插着兜儿,从他的视角望过去身高腿长。
约是察觉他醒了,郜衍把报告放到桌子上,快挤成八字的眉毛瞬间平坦了许多,语气里谴责严厉:“湛湛,你洗不干净,感染了。你不是每次事后都会洗么?自个儿清洗那么难?”
最近做的次数太多了,他实在想不起来是哪一次没处理好。他装作若无其事点点头,马上想起自己是在办公室晕倒的,他不确定老师是否已经知道。
郜衍敏锐地察觉到程湛的思绪,揉揉眉心,“老师不知道,是祁北把你送来给我打电话的。老师本来想留下来了解情况,祁北说你有一些隐疾,不方便透露打发了。”
莫名按上隐疾的程湛佯装不在乎问道:“什么隐疾?”
“你最近在治疗阳痿过度,一不小心上火了生病了。”郜衍语气听不出什么调,扫了眼程湛的唇,拇指压了压。
“……”程湛对此感到冤枉,如果阳痿他就不会今早五点就被人拽起来了,也不会声音还哑着了:“你信我对不对?”
郜衍挑眉:“其实祁北说的没错,你比我早泄,是时候得治一治了。”
程湛不太自然扯了扯被子,把头身埋了进去。
感染不是大事,程湛很快就能出院了,在临走前他想起贺明珠也在,趁着郜衍缴费时候看了眼贺明珠的病房。
敲敲门走了进来,他礼貌微微鞠躬打了声招呼,兴许是见‘家婆’略带紧张。他见贺明珠状态苍老了许多,发丝凌乱,脸颊还有哭过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刚发病完。
贺明珠手脚被绳子缠着,是为了阻止她冲出病房惊吓其他病人。她恢复了神智见到程湛一时想不起是谁,程湛料到做了自我介绍:“伯母,我是程湛,同时也是阿衍和恩恩的补习老师。”
贺明珠恍然大悟,因为程湛和那时候的落汤鸡完全是两个样,她热情地招呼着他坐下,“哎呦是你啊,你怎么来了?阿衍呢?”
程湛一五一十回答:“我晕倒了,出院就来看看您。阿衍在帮我缴费,应该快回来了吧。”
“哦……”贺明珠陷入了短暂死寂。
周围倏忽一静,程湛焦促不安的心情在躁动,如同想要得到表扬的小孩儿,又或者想要得到肯定的高中生。
“阿姨问你个事儿,你和阿衍是不是……”贺明珠难以启齿顿了顿继续:“我儿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话音了十分笃定,没有任何一丝疑问。
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将沉淀在表层的伪装一片一片撕开,自以为的宁静瞬间被击破,想躲却找不到地方。
怪物做尽了坏事被捕猎到却吐不出任何一句实话,因为随时随地都会被枪毙。
“您误会了。”程湛故作镇定,昧着良心说话,这四个字很沉重,一座Yin郁的大山压得他难以呼吸,下意识想找支撑点。
贺明珠脾气好也没有计较程湛的隐瞒,若是换成她儿子也会隐瞒,就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世界男女爱情都不可靠了,男男爱情她也能接受。
“小湛,阿姨不是劝你们分开的。我没有那么迂腐,我不反对,但也不是绝对赞同。”贺明珠眼角泛着光:“他天天抱着手机傻笑,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你。他这个样子很像当初我谈恋爱时候,那时我以为初恋即是永恒。”
贺明珠回忆当年眼神还有光,一闪而过就黯淡无光。她没有和程湛说起她的过往,只是笑着说:“阿衍脾气不太好,你多多包涵。他太像他爸了,这个臭脾气帮阿姨管管。如果管不过来就和阿姨说,我们一起教训他!”
程湛似懂非懂点点头,眸中雾气腾腾,热意蔓延至鼻腔里,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不反对。他伫立原地愣了愣,良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