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严天垚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心神不宁,身边的男人已酣然入睡。他不停刷着手机,删除和张少亦的聊天、通话记录,再反复检查是否有遗漏。
张少亦偏爱甘橙类的香氛,沐浴,香水都有类似的气味,连被子上都有,严天垚闻着就心慌。
他起身摸黑穿起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张少亦。
张少亦的手臂环住他腰,脸贴着他tun部的尾椎,呓语般说道:“宝贝,几点了?”
“一点。”
张少亦收紧臂弯:“早着呢……”
“我先回去了。”
张少亦吻他的脊椎,顺着骨节舔到背,随后慢慢起身,舌头到脖子、脸颊,最后吻他的唇,“非要走吗?”
“嗯。”
张少亦无奈地叹气:“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这是坐出租车的钱,你路上小心。”张少亦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
严天垚没看有多少钱,继续穿衣服,心越来越慌,虽说严冰后天才回来,但凡事都有万一,要是提前回来,那该怎么交代夜不归宿的理由?
虽说单身老爹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如今父子俩的关系非同一般。说是恋人,做爹的肯定不会认;说是父子,做儿子的肯定不会止步于此。总之,严天垚为此也很头疼,既不像恋人也不像父子,口口声声喊他爸却对他上下其手,如果不从,就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现在儿子也长大了,有钱有势,打不过骂不过,只能屈服于他的yIn威下。
严天垚长叹一声,当初忍气吞声和严冰生活在一起,还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两人的关系演变到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突然很想解除这层关系。
严冰已经完全能自食其力,而他也找到新靠山了——张少亦。
张少亦本就是富二代,可以说和严冰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他比严冰有钱,家族企业已垄断了大半个食品市场,在海外都已形成相当可观的规模。严冰和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严天垚后悔当初自己怎么白瞎了这张脸,居然倒贴去找女人,还不如找个像张少亦一样的男人,说不定,现在早已是坐拥千万资产的阔太太了。
坐上出租车,严天垚一直在想严冰小时候的事,是在虞城一家福利院里收养的,据说严冰刚出生就被扔在福利院门口,从小在这里长大。
没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就算交给警察处理也是大海捞针——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唯一的线索是严冰很小时脖子上挂着一枚方形的玉佩,应该是他的亲人留给他的,但那枚玉佩早被严天垚卖了换钱了。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玩意儿还挺值钱的,卖了大几万。
如果玉佩还在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家人了。
严天垚唉声叹气地回到家,洗去身上的香味,躺在床上费劲脑汁地想当初把玉佩卖给谁了。好像是一个收古董的老人,估计都死了。
他铁了心想摆脱严冰,这样就能安心地和张少亦在一起了,不用整天担心受怕。
说白了,严冰已经不再有利用价值,他找到更好的了。
次日,严天垚休息,他凭着记忆去古董街找人,在一家老宅前停下了脚步,他记得是卖给这家人了。
敲门后,一个老头开门了。
他认出来还是当年那个老头,这老东西可真长寿,少说有九十岁了。
两人攀谈一番后,严天垚差点把老人手里的拐杖抢过来揍他一顿。玉佩还在,当初他卖了八万,没想到今天那老头开价八十万。
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那可是稀有货,好多人来找我买,我都不卖,愿意收钱卖你是给你面子了。”
“我他妈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严天垚大骂,可对方不卖,他也没办法,只能折回再想办法。
晚上,张少亦来接严天垚出去兜风,车停在湖边。
两人开着车窗看日落,就在地平线还剩一道亮光时,严天垚的头被他按了下去,“宝贝,帮我口。”
“嗯。”
严天垚口得很痴迷,就像吃一根带着橘子味的棒棒糖,把硕大的gui头舔得shi淋淋的,舌尖一路滑到根部,吮吸Yin囊,再把鼻尖埋在浓密的Yin毛里,蹭啊蹭,把雄性荷尔蒙的气味吸入深处。
张少亦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严天垚愣几秒,握直了rou棒,用舌头撩拨Yin囊,喘着回答道:“是。”
“宝贝以前真的不喜欢男人吗?”
张少亦不是傻子,在男人身上有过不少经验,一个直男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鸡巴,那个易shi的屁眼也像经过调教的。
“我、我……”严天垚放慢了舔舐的速度,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关,“不敢喜欢,想过吧。”
“所以其实内心深处很渴望男人,对吗?”
“不是的,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