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剑眉微蹙,愠怒未消的目光看得陈诺心肝发颤,对峙了片刻后再不敢说话,抽搭着转过身,忍着疼往车库大门走。
两团屁股肿得挤了一起,被反复责打过的表皮摩擦着裤子布料,每迈一步都钻心地疼。陈诺步履艰难,突然狠狠抽噎了一下,脚下一软,差点向前栽倒摔个狗啃泥。
穆城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衣服后领,一声无奈的叹息后将人抱了起来,单手圈着大腿扛到肩上,大步走出车库,朝仅剩几盏夜灯的别墅走去。
三个孩子都结婚了,自己还被当成顽童似的狠揍屁股,陈诺对这事根本不敢细想也不敢委屈,不用穆城重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错了,没法像过去那样理直气壮。
“你别这么凶...呜...求你...”四周除了夜晚的虫鸣外静得吓人,陈诺一手不自觉攥着丈夫衬衣后背的衣料,扯了扯,哭哑的嗓门可怜极了。
责打再严厉,也打不掉陈诺在烟酒场里泡过一圈的气味,穆城依旧沉默地停下脚步,抱着人放低了些,凑近贴上了爱人的嘴,像接吻般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在口腔里带着怒意粗暴地搅动了两圈。
“抽烟了?”爱人甚至连口腔中都带着香烟味,极淡却逃不过他的洞察。
陈诺不知所措地屏住呼吸,甚至不愿承认地被亲得下腹发酸,直到丈夫提出问题后才恍然大悟,支吾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啪!”、“啪!”...
穆城再次剥下了他的裤子,只露两团被胳膊箍得堆起的肿圆tunrou,惩罚他的不老实交代,铁掌重重揍了下来,把肿胀发烫的tunrou狠狠砸扁。
“啊呜...别打了...呜...”巴掌着rou的巨响在树影婆娑的院子中格外突兀,只是屁股被揍肿了声音有些发闷,陈诺屁股都疼麻了,像被大铁坨子砸了似的,这才老实相告:
“就吸了...一口...呜...是徐落说...呃呜...说那个是水蜜桃的味道...我才、才试的...呜...别打我了...”
穆城额角的青筋又多暴了一根,大手粗鲁得把裤子给他提回来,语气严厉:“是不是觉得哥现在不大管你,就可以放肆了?”
“没有...呜...不是的...”陈诺一手向后偷偷揉了揉屁股,却生怕哪里触了丈夫逆鳞,不敢辩解更多。
客厅里还亮着昏暗的夜灯,穆修岔着两条大长腿、手撑膝盖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开门声立马支楞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父亲像个五好先生般,一手帮拎包,一手抱着衣衫不整看不清脸的小爸,先帮人脱了鞋子,自己才换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大儿子是被自己拦着才没去接小爸的,穆城自然知道儿子担心,只随口催促了一句。
“小爸...小爸回来了就好,那我先去睡了...!”小爸趴在父亲怀中,不时抽噎一下,却完全没有抬起头的打算,穆修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终于还是回了屋。
虽说还在气头上,但时候毕竟晚了,穆城摁着陈诺好好搓洗了一番,要把他身上恼人的气味全部洗掉,尤其是那股叫人控制不住怒火的alpha信息素。
陈诺被搓得浑身通红,被穆城裹着浴巾扔回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生怕第二顿揍才刚要开始。
“好好睡,团成这样像什么话。”穆城稍一使劲抽出人怀里的被子,拍着人屁股把他赶到枕头上正儿八经地睡好。
“不打了哥...”陈诺泪汪汪地望着动作依旧带着火气的丈夫,在对方上床时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总觉得男人的买个动作都是要再揍他的前奏。
“明早再和你算账。”穆城关了灯,低沉的声音片刻后才从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后,陈诺便被拽进了那个滚烫宽阔的怀抱里。
还有什么比惴惴不安地等待无可避免的刑罚更可怕的事呢,陈诺本来屁股就疼,这下更睡不着了,绷紧身体缩在男人怀里,小肩膀越抖越厉害,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再次呜咽着哭求起来:“明天也不打...呜...我真的...不敢了...呜...”
这一夜实在太难熬了,陈诺的哭声由小渐大,大有丈夫不答应就不收声的架势,直到穆城被搅恼得不行,放出”再哭下去现在就捆着挨板子”的威胁,又怂又怕疼的家伙才抽噎着强忍住越哭越来劲的势头,最后在筋疲力竭中顶着肿痛的屁股睡了过去。
第二日,穆城还是放人多睡了会儿,当陈诺撑起肿成桃儿的泪眼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艰难地支起身体想喝水,这便赫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了那个最叫他胆寒的紫檀木板子。
穆城是被哐啷一声硬物落在地毯上的闷响唤回来的,推门进屋就看到喝剩的半杯水与板子一道摔在地上的情景。
“以为扔了就不用挨揍了?”
“不是故意的...!”
男人低沉的斥问与陈诺带着哭腔慌张的辩白几乎同时响起,光溜溜刚睡醒的家伙裹着被子迅速在床上跪起,看着步步逼近的高大身影节节后挪,最后脚丫顶在了床头退无可退,索性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