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他妈笑？！”
凌天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哪怕控制着笑声，床还是跟着有点抖。
真他妈一点觉悟都没有。
拿起床尾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水云双手被绑在床头两边，没法躲，脑袋生生挨了下。倒也不疼，“崽，别生气了，他们不也..”
“闭嘴啊！”
凌天吼了句止了水云的话。他现在根本不敢想今天上午回学校领毕业证的时候，那帮人的眼神。
”天..天哥？！“
...
凌天是和水云一起来的，带了个口罩，偏过头扬了扬下巴就当做招呼过了。
不是不想开口，嗓子三天了，还是哑的。
“卧槽？！你被..”男生悄悄扫了眼他旁边没什么表情的水云，声音压得很低，“‘家暴’了？”
凤眸眯了下，偏头看向始作俑者。水云依旧云淡风轻的老样子，接住他的目光，还顺手在人后颈捏了下，话却是回答男生的，“怎么会。我哪敢揍他啊。是吧？”
“是个屁。”
...
水云笑了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乖，咱还是别说话比较好。太明显了。”
往后退了下躲开，撑着水云的肩猛得将人推开。只留了个凶得不行的眼神，没管两个人，径直朝校门走去。
“所以，你真的揍天哥了？”
水云收回目光，看向男生，“你是不是没女朋友？”
...
男生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他们到底是低估了凌天的实力和受关注度。
“接下来，我们有请咱们学校的状元，来为大家讲几句话！”
凌天猛得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水云。这才刚领完毕业证，没人说还有这环节啊，
“谁想的傻逼环节。”
水云想笑，压低声音回道，“都毕业了，没人会管你有没有性生活的。”
Cao。他现在真的想给他哥一脚。合着‘遍体鳞伤’的不是他呗？
当凌天走上台的时候，水云能听到台下细细碎碎的低语声。刚刚领毕业证人多，看不清。这回聚光灯全打人身上了，痕迹确实太明显了。
夏天穿不了高领，哪怕领子竖起挡住了些，那圈掐痕还是太明显了，和喉结附近的点点红痕相呼应。
第一排的人细心点，说不定还能看见裤脚下隐约露出的脚踝，有不止一个掐痕。
幸亏戴了口罩，唇上的疤也确实不少。深的是凌天自己咬的，浅的是他咬的。
水云想着心思有些飘，这还只是露了些“边角料”，他都不敢想校服下的画面。
小崽子在床上躺了三天，也难为他了。
那回去就再来一炮，也不过分吧？
“咳..我感冒了，口罩就不摘了。”
话落，低声碎语的讨论戛然而止。全场的目光都投在了凌天身上，那个聚光灯下的男生。哪怕有口罩遮掩，也不妨碍凤眸灼灼，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光。
凌天其实不太会说话。平时都是和人粗言秽语地骂着，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之前从没在这种正经场合说过场面话。
脑子一时没想好，看向校长，脱口就说了句，“林校长，之后这种情况还麻烦提前通知下。”
水云看到校长愣了下，笑着点头迎合，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凤眸重新转向观众，指尖摩挲了下麦克风，“就，好好学习吧。不管你现在的生活是好是坏，学习，高考，都是一个转折。如果学习不好，就去找找自己其他适合的领域。反正总会有出路的。”
...
凌天啧了声，他在说什么啊。有些烦躁，他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偏过头，本能地想找找他哥。
那双棕色的眼睛在台下注视着他，神色虽然淡，但凌天还是能看出，他的眼睛在笑。
“其实我真没什么想说的。最后一句吧，希望大家一定要珍惜那些爱你的人，他们会成为你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动力。”
嗯，这样就可以了吧。正想说个谢谢再见，台下不知道谁吼了句，“天哥！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嘿，这哪个人这么欠啊。凌天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个水云那边的男生，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刚准备放下的麦克风又拿了起来，
“和大家补充一下打架问题。我确实在六中和水云同学有些摩擦，但是这个不属于校园斗殴或者同学矛盾，也请老师们放心。他是我亲哥，我们经常会解决一些家事。当然也希望各位引以为戒，和家人处理好关系，这也会影响到大家备考的心态。”
...
水云真的忍不住了，没在意投过来的目光，低头笑得身体都在抖。
“就这样吧。谢谢大家，祝大家每天好心情，高二的同学高考顺利。”
凌天也没管底下一众人惊讶的眼神，和主持人示意了下，等她接过麦克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