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属于经济犯罪,涉及的层面比较广泛。具体情节如何,凌天和水云从没有留意过。反正知道判进去了,就行了。
凌天甚至有种有违常lun的感觉,他爸能进去,除了留下的债务,其实是好事儿。
直到监狱的警察将他们领到一个单独的隔间门口,凌天才意识到。一个拥有单独探监区域的人,估计牵扯的人挺多。应该,是挺严重的。
“最多三十分钟。时间到了我会进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凌天点了下头。当警察转过去的时候,是水云帮他摁下的门把。
房间不大,两把座椅前有个小台。男人就坐在玻璃后,门打开的时候望了过来。
水云有点恶心,偏过了目光。他受不了男人看到他时嘴角那丝嘲讽的弧度。
而后跟进来的凌天自然也注意到了。关上门,绕过水云拉过他的手腕,径直走向那两把椅子。
他们坐下的那刻,男人拿起电话朝后仰了仰,抬起的下巴和之前一样显得傲慢。
电话横亘在两人中间。凌天看了眼他哥,水云眼神有点飘,没落在男人身上。
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当先拿起了电话。
“你妈呢?”
...
好久没听到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耳边,却还是让凌天本能地皱了下眉。身体会应激式得感到疼,可明明哪儿都没流血。
“她没来。”
男人被他这句废话逗笑了,接着道,“好可惜啊,本来还想着能同房呢。结果来的你们两个臭男的。”
捏着话筒的手指有些泛白,水云看到了,眉头皱了下。
“..她去躲债了。你,到底还欠了多少私债。”
“不会吧,我破产应该涉及不到你们啊。不至于寻债寻到你们头上吧。”
凌天从接电话开始,自始至终都没抬眼,只是望着冰冷的台面,“寻到了。”
“哦?我想想啊..他有朝你划刀子吗?”
划刀子..那桶红色的油漆,是这个意思吗?
水云一直观察着凌天的反映,他自己都没发现,大冷天的,他额角在出汗。
“哦,那看来是他了。你小心点哦,他和你一样是个变态,喜欢男的。实在不行,你问问他rou偿行不行呗?反正你也给我生不了孙子了。”
凌天抬眼了,凤眸死死盯着男人。他说的话在意料之内,却还是让怒火和恐惧同时燃烧,染红了眼尾,化作额角的一小滴汗滑到下巴。
水云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话。没再犹豫,从男生手中一把拿过电话,
“喂,都进去了还狗叫呢?劳动做得不够啊。”
男人的目光滑向了水云,看着和印象中一样散漫,只是眼睛挺冷的,倒和自己挺像。笑了声,
“小狗怎么来了。看来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啊。”
“还行吧。我陪凌天来的,顺便也算正式看一眼我爸。”
“也是哦,我们都没正式见过。其实之前还想去找你的。”
凌天还没缓过来,在小台底下,水云握住了他发凉的手。他爸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真他妈难听,恶心得他随脚踢了下墙,
“找我干嘛。”
凌浩看着对面一脸烦躁的人,倒是收敛了笑意,“你离你这个弟弟远点。他没救了,喜欢男的。还好当时生了你,你现在是我凌家独苗了。我也很后悔当时没对你...”
水云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拉过凌天就想起身。余光中男人眉眼很冷,那种感觉,就和印象中小时候他看阿姨们一样。
在看让他恶心的东西。
心思只是转了一瞬,偏过身子,没再起来。
凌天抬眼的时候正对上那双棕色的眸子,他看着自己,说出的话却摸不着边际,
“只要不和罪犯做亲密举动,就行了对吧。”
“嗯。”
“坐我腿上。”
凌天愣住了,握着水云手紧了紧,没动作。
“他那么想让人给他传宗接代,我们告诉他,做不到。”
水云犯病了。自己也是。
起身的时候,抬头望了眼墙角的监控。空洞的黑色直直对着他们的方向,像Yin森的眼睛。
胳膊被拽了下,水云帮了他最后一步。身子跌向人的时候,腰被一把搂住。失重的时刻尽量控制着不砸到他,但后背撞上胸膛的时候水云还是哼了声。
“哥..”
偏过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字,下巴被捏着,水云抬头,咬住了他的唇。
“嗯..”手摁着水云的肩,说不上是推拒还是迎合,余光撇了眼玻璃对面的男人。那个眼神他熟悉的,是拿刀前的样子。
比那次要割了他鸡巴还可怕。
凌天的情绪很好感受。当他控制着声音,腰身僵硬不自然地挺直时,就能知道他在害怕。
两唇分离的时候,将脑袋摁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