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筱冰回去洗了澡,重新化了个淡妆,她穿上了毛衣和外套,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红唇和黑发,显得人清纯又Jing致。
她把自己打理好了之后,又到楼下去拦了辆出租车,报上了那个最近变得越来越熟悉的地址。
看着窗外惊鸿一瞥的各种霓虹灯光,她突然感觉这座城市这一刻不再那么陌生和冰冷,像是接纳了她的存在,又像是本就从未排斥过任何人。
因为她找到了自己必须要在这里完成的事,所以改变的其实也只有她自己的心境。
于筱冰走到了裴译的单元楼门口,按了密码开门,然后刷电梯到了楼层。
站在他的家门口后,于筱冰本来想直接进去,可想了想,她最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回应,于筱冰的手都已经从口袋离拿出来,放到了密码锁上,可下一秒,门就从里面被人给打开了。
屋里有个陌生女人过来给她开了门,手里还拿着拖把,像是正在搞卫生。
于筱冰不确定她是不是裴译请的保洁,于是开口问了一句,请问您是
眼前这个人的反应很古怪,她上下打量了于筱冰很久,非但没回答,反而直接问起她来了。
你是谁?
她的态度和语气结合到一起,给人一种不是特别友善的感觉,于筱冰本能的就对她有了一点抵触感,就连自我介绍都变得强硬了起来。
我来找我男朋友。
眼前女人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变了,像是有点不敢相信,又像是在强烈地排斥着什么。
于筱冰总觉得这个人Jing神有点不太正常,如果她是裴译请来的保洁,那他真应该考虑换个人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相处起来感觉有点危险。
于筱冰没理会她的表情,直接走进来了,开口问道:裴译呢?他在家吗?
女人在她身后不停用神经质的眼神打量着她,小声说道:他有事出去了,今晚不会回来了,你走吧。
于筱冰压根就没采纳她的建议,直接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很快裴译的手机就在卧室里面响了。
于筱冰皱紧了眉头,转头看着那个女人,对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说他不在家吗?
可能是他出门的时候手机忘记带了。
女人还在想办法搪塞她,于筱冰终于不再忍了,说话时语气都变得锋利了起来。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女人嘴巴动了好几下,最后强硬地说了一句,我是他婶婶!
于筱冰愣了两秒,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了,看起来像是觉得她说的话很离谱。
女人更激动了,直接又问道:谁允许你们在一起了?告诉我了吗?我答应了?
于筱冰觉得好笑,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了她。
为什么侄子谈恋爱还要经过婶婶同意了?您自己的家庭呢?不管了吗?您女儿裴晶天天在外面说自己被人强暴您为什么不管她的事,反过来却要管我的男人?
她直接走了上来,瞪大眼睛看着于筱冰,问道: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我跟他
他打过你是吗?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他以前应该把你绑起来打了一顿,还是说打过你好几顿?
于筱冰的反应很冷静,女人愣了一下,很快就更愤怒地咬紧了牙,挤出声音喊道:
你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裴译那个妈从小就对他有很强的控制欲,给他灌输的全是妈妈比女朋友更重要的思想,他自己也已经认命了,就连她死了他都忍不住想再马上找一个人来代替她,那个人就是我!
他当时多脆弱,好像马上就要去死了一样,是我拯救了他,我让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代替了他的母亲让他获得了完整的感觉!
你和他之间压根没有深刻可言,你们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罢了!
于筱冰的表情变得冷漠了。
是吗?你觉得这是过家家?
她走到了卧室门口,直接当着她的面,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裴译卧室那扇反锁的门。
当她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想冲进来,被于筱冰一把推开了,直截了当的又反锁上了门。
屋子里面窗帘没有拉严实,城市的光线微弱地照了进来,于筱冰听到裴译的婶婶还在外面疯狂拍打着门,没忍住又看向了床上的那个人。
她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走过去打开落地灯,把光线调到了最低。
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了椅子上,然后脱到身上只剩下一套内衣,跪在床上,俯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