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女人退开一步,警戒的看着她。她本来是来威慑卿言的,没想到反被拿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对她自然抵触:你若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学声狗叫,我可以允许你加入。
领头女囚不耐,手一挥,便指使两个打手给卿言点颜色瞧瞧。卿言虽然全身疼痛,但躲两个身材壮硕却在格斗方面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打手挥出的拳头还是很轻松的。她小心控制自己的活动范围,不想让自己超出刚刚通过三人的行动和站位判断出的监控死角。毕竟,再去一次禁闭室,她还能不能熬过一天是个未知数。
要打也得先报个名字吧?卿言灭了与之合作的心思,脸上的表情也收了回去:不然你要我怎么向监狱长告状?
而很显然,监狱里消息最畅通的小群体,此刻自动来到了她面前。
还没等周围人看清谁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领头女囚文秀珊就被卿言一把反按到墙上,单肘钳住脖颈。两名打手迅速近身,可卿言早有防备,一个反踢直接踢出了死角区。
原本放开卿言的两人,因为卿言的此番动作,又欲配合着将她拿下。卿言只反方向扭了一下领头女囚的手腕,便让两人成功的止住脚步。
虽然身上还在疼,但一打二还算轻
来不及对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毕竟打都打了,她只得对两个打手勾勾手指,成功将两个暴怒的人招致监控盲区,当然,也同时进了她的攻击范围。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领头女囚此行为的目的,应该只是立威,见卿言服软,也就没必要大动干戈,引起狱警的注意。于是领头女囚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事,就是知道谁最不该惹。别以为你是监狱长的人,就没人能动的了你。
我是新来的,总要打听打听状况嘛。卿言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慌张和害怕,反倒是摆上一副很和气的笑容:没有必要闹得如此不开心。
有意向和我谈谈了?卿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以表诚意:我真的不是监狱长的人,大家误会一场,话说开了也好交个朋友。
难以置信,她刚才居然在跟拐子团伙浪费时间。为什么这么晦气?这帮人这么横,按照拐子人人喊打的程度,卿言确实没想到她们能在监狱里形成规模,甚至成了最有影响力的团伙。她还以为她们是个盗窃团伙、逼不得已杀老公团、聚众赌博惯犯之类的。
不啊,我是死囚犯。卿言随性答道:谁规定死囚犯就不能瞧不起拐子?
领头女囚故作凶狠的表情已经变作气急败坏,但她依旧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你给我把手放开!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加入我们吗?
不远处,一声口音很奇怪的普通话飘了过来:她叫文秀珊,是我们监狱的大姐头哦。
息畅通的小群体。只可惜何梦露棋高一着,将她和监狱里的其他女囚身份对立起来,毕竟这里是监狱,并不是所有人都憎恨黑警杀人犯,但所有人都一定憎恨监狱长的走狗。
这已经是刁难了。以学狗叫做为监狱首秀的犯人能得到什么好下场?卿言当即打消了和面前这人合作的想法:那倒是不必了。
你文秀姗挣扎,但同时也挥手让其他人不要惊动狱警:你以为你还是警察吗?
看来打一架在所难免。啧,卿言心里暗自叹气,不善交际的性格在此时倒是给她惹了大麻烦。刚才的对话她已经竭尽所能的模仿何傲君,可惜同样的套路她用起来总是要拙劣一些。
见卿言还是笑眯眯的,领头女囚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示意左右二人放手,准备气场十足的退场,保足自己监狱老大的派头。可卿言却叫住她: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监狱对卿言的第二个影响,就是她比在外面的时候暴躁了很多。
她松开文秀姗,待她站稳后,便卯尽全力照她脸上来了一拳,直接将她揍飞出去。
自从进了监狱,卿言的刚正不阿属性正在随着不得不打入罪犯内部而迅速降低,但巴结拐子显然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卿言确实有这个打算。比起卿言擅长的擒拿术,她的探询技巧相对较弱,所以通常工作上需要的交谈和审讯都是由何傲君主导。再加上她此刻在监狱的名声无限接近于高俅严嵩和珅,只靠自己恐怕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加入一个小帮派,是保持狱内信息畅通的好方法。
关他妈你什么事?领头女囚不耐烦,回头一拳挥出去:我刚说过,少他妈给我偷偷摸摸打听
这一拳被卿言轻松接住。她单手捏住领头女囚的手腕,虽然没有大动作,却让领头的女人瞬间明白,卿言想反扭住她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这是光明正大地问。大家和气一点,干嘛闹得这么难看呢?
怎么样,我还有点本事吧?卿言说:既然大家都不想闹得太过,不如我们谈谈?首先从你叫什么,犯了什么罪进来的开始讲起。
原来是你。你不是我亲手抓的,刚才居然没让我一眼认出来。卿言一把将她的脑袋撞在墙柱上:老早就想揍你一顿了,真可惜你是被其他分局的警察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