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列克星敦身边吞云吐雾,同时朝远处正在和其他几个女人聊天聊的正欢的赤城招招手,让她过来我身边。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嗯,我的脚有点累,帮我揉一下。”
“是,陛下。”
此时我正坐在列克星敦身边搂着她,一边吸烟一边将自己的臭脚伸到赤城的身上。那女人完全对我这般对待没有任何意见,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膝跪地,用手拖住的我脚后毫不犹豫的用手指揉捏我的脚底板,还一边按压一边询问我的感受:
“陛下?您感觉如何?有舒服一些吗?”
“舒服的很,你继续按,我不让你停你别停下来。”
“是,陛下。”
我和列克星敦亲昵的坐在一起,而赤城却跪在我的身边为我按脚揉腿,整个画面的构图难免让人有些想法——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此时受到了丈夫的冷落和其他姐妹的欺负,
绝不会有什么良好的情绪。但赤城却不同,即便在我身边如同一个婢女一样毫无尊严的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她依然喜笑颜开,对我表现出了一副完全奴顺,愿意为我做任何亵渎尊严之事的意愿。
我给列克星敦一个眼神,示意她赤城已经被我调教乖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善于惹事的主。但列克星敦看到赤城那副奴顺的样子却是脸色一沉,似乎心中的担忧比之前更胜了。
这个女人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依附男人,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的锋芒,怕不是在智略上比过去强了数倍——那些比较浅显的帝王之术并不是什么普通人难以懂得的大道理,问题在于对情绪的掌控和眼光的长远,还有坚如磐石的执行力,这都是过去那个比较浮躁短视,喜欢意气用事的赤城比较欠缺的。如今她怎么能这般忍辱负重,将实际的利益完全凌驾于个人情感之上,甚至面对她列克星敦居高临下的视线还能满脸赔笑的做一个按脚的丫鬟呢?
『是她吗?她究竟给赤城说了什么,才能让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蛰伏下来……』
整个魔宫里,除了我之外唯一能对赤城的想法有什么影响的就是源赖光了——毕竟是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如今又是我的乳母,赤城没有不与之站在同一阵线的道理。在收获了赤城这个新媳妇之后,源赖光一直在和几个女人低声聊着什么,听上去并不想是一些生活上的琐碎之事,而是谋图长远的一个大计划。而自己这个新加入家庭的女人在过去的一周中一直都没有听过有任何人与自己提起过类似的事情,这不禁让列克星敦感到了一种无言的排挤。
她是终身都和政治绑定在一起的女性,寻常的姐妹关系在敏感的政治嗅觉中脆弱的不堪一击,对于和我的其他后宫玩过家家游戏完全不感兴趣的女军官来说眼下她与其他女奴的关系与陌生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我……我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先失陪了。”
我试图挽留了一下,但并没有强求,任由列克星敦拿着我的酒走出了房间——『亚顿之矛』的休息区专门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划分出了一块空间,列克星敦漫步在这个几乎没有熟人的走廊里,落寞和空虚充斥着她的内心,甚至连当初听闻前任提督的死讯都没有此时这么难熬。
群敌环伺,无所依靠——这绝对不是夸张的形容,不是无病呻吟或者被迫害妄想,在政治嗅觉敏锐的人看来,任何风吹草动所引发的蝴蝶效应都可能导致她满盘皆输,无法继续玩权力的游戏。
『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真正的恶魔,我也会考虑和他合作的……』
这就是列克星敦的想法,或者说是她的祈愿——她并不信神,但在自己刚刚诞生出不惜代价博取盟友这样的念头之时,走廊拐角出出现的身影带着谄媚的笑容走向了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回应了她的期待。
“啊呀,这不是列克星敦夫人吗?能在晚上见到您出来散步真是少见。”
“你是……我记得你叫……抱歉……”
“不必介怀,小人叫迪米乌哥斯,只是纪梵希少爷身边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罢了。”
走近列克星敦的男人有着一脸极为奸诈,看上去就很是精明的样貌——他就像一直勤于狩猎的猛兽,一直用狡猾和低调将自己伪装在阴影中伺机而动,每次出手必有所得,绝不走空,而看他这么主动前来问安的态度,似乎列克星敦就是他的下一个猎物了。
“呃……你好,迪米乌哥斯先生。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那个狡诈的男人是提督的下仆,似乎还是他的心腹,非常被他器重——列克星敦心里倒是明白对方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但她却本能的从这个男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