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风格明丽偏少女系的房间,大概十五平米,没有窗户,有书桌,有衣橱,甚至有空调和电脑。
天花板还安装了一盏卧室灯。
但屋内没有任何尖锐物品。
刚一下地,腿心里抽抽的痛,乔西忍着不适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灯的开关。
应该是安装在房间外面了。
门把手根本拧不动,乔西抱着一丝不真实的希冀,走向书桌,打开笔记本电脑。
电脑没有设置开机密码。
进入主屏幕,没网,她按在键盘的指尖一跳,看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和日期。
1月09日,上午10点。
别怕,别怕,哥哥会找过来的,等她失踪满24小时,警察局会立案,警察也会找过来的。
电脑旁放着一张白纸,乔西这才注意到,拿起一看,上面写着简短的几行字。
我不会伤害你。
别害怕。
在家乖乖听话。
变态!这又不是她的家,乔西仇恨地把纸条撕得粉碎,扬了满地的碎屑。
电脑屏幕还亮着,桌面上下载了不少打发时间的断网小游戏,乔西尝试着链接无线网络,奈何周围的网络一个没连上。
这里绝对不是偏僻Yin暗的地下室,而是在某栋居民楼里,乔西推测,为犯罪分子直接把人掳进家里的胆大妄为而吃惊。
难道她瞠大眼眸,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犯罪分子一定是个生活失意的年轻男人,瞧,他都把她锁回家了,如此明目张胆,肯定不在意是否被警察发现。
不怕被警察发现,那就意味着不怕罪行暴露,也不怕死。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恶人,还会在乎她的小命吗?
手掌扶住桌沿,乔西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子,她拼命地去拧门把手,寻找一切可用的工具,搬起椅子砸门,甚至将床单拧成一股麻绳套住门把手使劲拉扯。
厚实的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一番折腾下来,她筋疲力竭,身子一点点滑下去,绝望地靠坐着门板埋头呜咽。
昨天才考完期末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她就要死了。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她想过春节,她好想回家。
蹲坐久了的小腿酥酥麻痛,像是有千万只小蚂蚁来回爬过,房间里的灯光倏地一灭,吓得乔西直身而起。
她一个起身,小腿酸麻,又被开门的动静吓到,来了个屁股摔地。
男人关门的速度极快,门外有微光,那一瞬间他逆光站在门口,在乔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时嘭地一声,将光源阻隔在外。
房间里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你别过来,别过来。
双手撑地,乔西一步步后退,泪珠飞快地弹出眼眶: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不会报警的,真的,我发誓。
一只大手拽住她的小腿,稍一用力,拉向他所在的方向,却痛得乔西嘶叫:疼
那只手停顿片刻,顺着大腿内侧往她腿心里钻,乔西忙道:不是哪里,是小腿,小腿麻了。
脚跟忽被握住,拉直她的小腿并慢慢向上抬高,覆有微茧的指腹握住腿肚子时而轻拍,时而按摩,促进血ye循环,颇有手法。
缓解之后,乔西的另一条腿也被他握在手里,重复了一遍。
你能放我走吗?
对方温和的动作让乔西有了点希望和勇气,心口砰砰直跳,她再三小声保证:
我我不会报警的,你看,我连你的长相都不清楚,我连这个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
两只结实有力的长臂揽住了她,一只穿过她的腋下探至另一边的ru侧,一只搁在她的tun后,乔西整个人横空而起。
他好高。
乔西抓住他的衣领,指尖擦过细腻凸起的锁骨肌肤,鼻间漫开清淡微苦的气息,像是大雪拂过青松时的沁凉。
似曾相似的气息。
她闻过,她一定闻过,是熟人吗?还是在大街上某个擦身而过的瞬间遇见的陌生人。
男人把她放在书桌边,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将脸亲密地贴在她的耳侧,黑暗中,书桌上响起笔尖与纸页摩擦的沙沙响。
咔嗒。
一小簇火苗蓬然亮起,照亮纸页上的字迹。
乔西不敢回头,一是怕回头看见犯罪分子的脸,就会被他杀人灭口,二是她害怕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纸页上写着一行字。
做够十次就放你走。
不行,我乔西摇头,怕极了,我得回家,寒假的物理补习班在今天下午就开班了,我不能不去补习啊。
她要上国内最顶尖的大学,比哥哥的大学还要好。
她要争气,让暗地里总说她是哥哥的拖油瓶的大伯母刮目相看,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