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打不过就想跑?」琴无缺自然无法体会这一记琴曲给徐东山所带来的强烈压迫,在她而言,琴声一起,这喧闹的广云楼便再无拘束可言。
「我原想是和你试试拳脚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打!」琴无缺又是一声轻笑,手中玉指也已渐渐开始起速,无数琴波彷佛化作一张五彩斑斓的大网,直将徐东山团团围住,而面对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徐东山琴无缺自是轻松不少,素指一挥,一道琴波瞬间化作利剑飞出,直取徐东山要害。
天就敢来坏我好事!」「哼,姓徐的,这便是你说的要好好待她?」琴无缺又是一声冷笑,随即也跟着起身,目光微凝,却是多了几分杀意。
「卑鄙!」琴无缺叱骂一声,可拳脚攻势并不见丝毫停滞,一时间搅得这房中餐盏散乱一地,徐东山虽是嘴上说得轻松,但终究不敢小觑,全身气力汇聚于前,只一昧追求防守,显然是要拖到琴无缺毒发的那一刻。
琴无缺蓄势一记飞腿横踢,徐东山只得再度集中气力抵御,可他没想到这飞腿却不如先前那般凌厉,反而是琴无缺借着这反馈的气力回退了几步,徐东山脸上顿时露出迷惑表情,可他还没开口,琴无缺的手上便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红木古琴。
「砰!」然而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空中却是突然多出一道雄浑掌力,只这一掌便将琴无缺的琴音化剑化解。
「你……你没中毒?」事到如今,徐东山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你……你明明……」「明明什么?」然而琴无缺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娇笑:「莫非你以为那下药的把戏瞒得过我?」「……」徐东山心头一暗,目光却是立马朝着窗外偷瞄了几眼,显然是在寻找着脱身之法,然而他脚步才稍稍挪了半寸,忽然便是一声「铮铮」琴音,一道绚烂的气劲便正巧击打在他的脚边。
而另一边的徐东山却是明显吃力许多,他仗着泰山盟老盟主传下的一套「铜皮铁骨」功法与之对敌,早先还能固若金汤,可随着琴无缺的招式变化很快便陷入被动,脚步、呼吸乃至拳脚招式自然也是越发混乱,就这样强撑了三十余招后,琴无缺的迷药毒性却是还末发作。
「想走?
然而徐东山此刻却是对她没了丝毫畏惧,待他转头之时,脸上却已变成一副猥琐至极的笑容:「嘿,怎么,你这小雌兔要替她出头?」「哦?」琴无缺倒是对他瞧出自己女儿身份不予惊讶:「看来你早瞧出来了!」「当然,什么女人能瞒过我徐东山,」徐东山哈哈大笑:「老子非但早瞧出来你是个雌的,还瞧出来你今儿个寂寞难耐,需要我替你消遣消遣!」「找死!」琴无缺闻言再不忍耐,倩影一闪,凌厉拳脚便朝着徐东山袭来,徐东山这边也是早有准备,双拳护在胸前竭力抵挡,身形猛退数步才堪堪挡住攻势,虽是身形有些狼狈,但脸上却无半点惊慌,脚下一退再退,直在那雅间墙角稳住身形,望着琴无缺笑道:「好俊的功夫,就是不知你能逞强到几时,嘿,适才那杯酒里小爷我可是备下了上等的迷药,你这会儿运功越急,待会儿小爷肏你就越是轻松」
「谁?」直到此时,琴无缺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焦虑神色,举目四望,却是在一房梁之上嗅出一丝端倪,随即又是一道琴音传出,那房梁深处猛地炸开,一名全身裹着黑袍的人物赫然出现,却正是当日在齐王府见过的黑袍。
「公子,你快走!」两人缠斗之时,软倒在地的云些渐渐恢复了些精神,这会儿的功夫她也已瞧出前言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便是那日弹琴之人,心中更是酸楚不已,可又想起徐东山适才的下毒诡计,当下心中一横,也不顾今后会被这人如何虐待,直朝着琴无缺哭喊道:「公子快些离去,莫要再管我了!」然而激斗正酣的两人却是对她毫不理睬,琴无缺虽是拳脚气力不及男儿,但她修为内息却不是徐东山所能抗衡,比拼之下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能依靠着自己灵巧的身法取得先机,越打越是游刃有余。
」琴无缺皓首轻抬,目光宛如利刃一般望着逃窜而出的黑袍,一声娇斥声响,曼妙身姿与古琴几乎同时飞起,好似御剑飞行一般追了出去,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迈出广云楼的窗户,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鳞丝巨网,琴无缺骤然一惊,身形急转,然而那巨网却是沿着广云楼高处洒下,瞬间便封住了回退之路,琴无缺倒也反应不慢,见着退无可退,索性一个俯冲直向楼下坠落。
「是你?」黑袍人虽是被她琴音逼得现身,可神色却是没有丝毫慌张,虽是全身黑袍黑帽遮挡得严实,可举手投足间却依然难以掩埋他那阴森气息:「不错,正是老夫!」「哼,正想找你报仇!」然而琴无缺脸色便在这一句话的微笑后瞬间变幻,随着她纵身一跃寻得一处高点,那柄红木古琴一时间散出数十条琴音锋刃,黑袍人与徐东山均是一惊,急忙运功奔逃开来,而琴无缺这琴音却是内息绵延,随手一拨便是数道无形真气倾泻而下,两人纵是武艺不俗,却也落得个狼狈不堪,好在这雅间不大,黑袍人逃至门窗附近便是就地一滚,一个箭步便从广云高楼上跃了下去。
「啊!」时值正午,地处繁华的广云楼附近自是百姓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