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事情。现在你又专程来照顾我。我很感激舅舅和表弟你的关心。」
她嫣然一笑,接着说道:「你直接叫我慧慧吧,这是我的小名,我妈一直这样叫我的」
接着我又问起她在庶秸的情况。
她却说「我的家也不在庶秸,你知道吗?」
「啊?」
我感到有些错愕。
「怎么?舅舅没提起过?我家在大连。前两个月我和妈妈来庶秸参加父亲的葬礼。」
听完我更惊讶了,据我所知表姐和我一样都是单亲家庭,而且她的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她则是由她妈妈独自抚养长大。
「我妈很小时候就和我说过我爸死得早。其实都是骗我的,因为爸在外面搞小三被我妈撞见了,后来便离婚了。今年六月的时候我妈收到了亲戚的来信,说我爸因重病去世了,邀请她参加葬礼。本来她不想去的,我爸那边亲戚说他给我们母女留了不少财产,包括房子。我妈才答应带我一齐去的。对了,包括这辆车也是我爸留下的。」
表姐言语间似乎对姑姑有些不屑。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慧慧姐,我感觉你和姑姑……」
「是这样」,她看着前方的公路「我妈离婚后很快又找了个有钱人,而且还换过几次了。拜她所托我每零花钱花不完,但是她除了给钱外从不管我。来到庶秸后,没过几天就……」
她一时顿住,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
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表弟,你大学怎样。说起来我还对你一无所知呢。」
于是我讲起了大学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有少许趣事。
她听了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偶尔笑几声。
她的笑容宛如冬日的阳光般,让我心里暖洋洋地。
说了一阵,口中干渴,于是我从储物箱里拿出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瓶,又继续和她聊着天。
渐渐的,汽车颠簸带来疲惫渐渐袭上我的眼帘,在氤氲着表姐体香的车厢内,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醒表弟,我们到了。」
我睁开了眼,看到表姐那明媚脸庞,清醒了不少。
我下了车,此时已是正午,刺眼的阳光一时让我睁不开眼。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等看清时,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欧式风格明显的小教堂,米黄色的砖砌成的墙壁,浮现着直挺凸出的柱子,宛如铁锈般的黑色腐蚀痕迹从立柱边缘泄下。
屋顶遍布灰绿的青苔,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无声倾诉着教堂历经的岁月。
教堂顶部是一座高高的尖塔,可以看到黑绿斑驳的铜钟。
令人瞩目的是塔尖没有十字架,而是很不和谐地立着一个卫星锅。
「这是?」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看到我的反应噗嗤一笑,格外明艳动人「我刚来也是这个反应。」
说着来到教堂门口。
不像别的教堂是两扇对开的木门,这座小教堂原本大门的位置突兀的是一个水泥墙,而中间是一块方正的,金属制成的防盗门。
「进来吧」
她说着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迈步进入,眼前并不是电视上看到的教堂内部的样子,一排排整齐的长椅前是神父的讲台,背后挂着耶稣或十字架什么的。
而是沙发,电视,床铺,之类的家具。
她摆敞开双臂摆出欢迎的姿势「欢迎来到我父亲,不,现在是我的房子!」
待我坐下后,表姐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撬开盖子,也不问我喝不喝,便递给我了一瓶,随即也瘫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喝了几口,才向我讲起了这座房子的来历。
原来,庶秸在在鸦片战争后,和广州一起成为了英国人的租借。
当时一个随英军到来的神父,名叫雅各布·罗伯特肖,在这里修建了这座教堂。
这位雅各布神父很巧合地爱上了这里一位罗姓女子,便结了婚在这里定居下来,剩下的子女也沿用了罗姓。
后来英国撤走之后,他也未离开,只是放弃了传教和妻子住在这里。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虽然是神父,但他的子女却并不信仰基督,而是如其余清朝人一样,扎起辫子读圣贤书。
他的大儿子甚至在乡试里中了解元,后来在外地做官。
他的后人把教堂原本设施拆掉后变成了日常居住的房子。
罗氏一脉在这里世代繁衍,最终这教堂的继承权到了表姐罗倩的父亲,罗长贵的手中。
现在根据父亲的遗嘱,传给了表姐。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难怪表姐的外貌不太类似亚洲人。
「我也是来到这后听这里罗家人说的」
表姐喝完了手里的酒,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了我「想看什么自己换台,平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