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凰走了,皇上给他五天准备时间,他走时带走了格丽丝。
是徐锦衣派她去的。
既然她喜欢魏金凰,就让她陪着吧!
留一个危险的女人在身边,无异于与虎谋皮。
徐锦衣可不想如此大意。
一下送走两个不喜欢的人,她真是太惬意了。
送行那日,长亭背后的海棠已现颓意,经风一吹,落英一地绯红。
海棠映着银色铠甲,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薰风至,身旁吹远,送王孙,至此别过。
魏金凰此上战场,心有所念,眼前模糊一片京城花景。
“你等我,三月之内,必定凯旋归来。”
徐锦衣心底道,三年也不回来最好。
但她不想诅咒王爷就此战死沙场,毕竟魏金凰救过她,帮她免受欺凌,虽然他却欺凌着她。
她一颗心起起伏伏,只强挤出笑意,转头对着格丽丝说:“将军在战场上,你要尽心扶持,希望你们平安归来。”
格丽丝穿了一身普通软甲,骑着高头大马,冰蓝色的眼睛如同霜雪,只偶尔看向魏金凰时,才带着炙热。
目送着大队人马,渐行渐远,徐锦衣只感觉说不出的疲惫。
送瘟神,也要花力气啊!
她身旁的几个小丫鬟,则欢声笑语。
“王爷走了,我们可不用拘着了。”书雪第一个笑得欢畅。
宝画也绷不住:“那可不是,主子,京城的牡丹开了,我们去看花吧?”
夏丝绷着脸:“你们几个没眼睛的?王爷前脚走,主子后脚就没天没地地胡作,被人戳脊梁,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书雪撇了撇嘴,懒得理她。
徐锦衣只是淡淡道:“吩咐车夫,回府。”
一连三天,她关在屋子里,只允许夏丝进入端茶送饭。
宝画生怕她闷坏:“主子,您不出去?且在府中的园子里逛逛也好,三位公子下帖子了。”
朱青是兵部尚书的孙子,此次也跟着魏金凰去了战场,便只剩下三位公子。
徐锦衣了无心绪:“帮我回了吧,就说我生病,身子骨不太舒服。”
宝画叹了口气,也有些担心徐锦衣。
书雪眯着眼:“自从那个夏丝到来,主子就不疼我们两个了。”
宝画斜了她一眼:“主子的心意,咱们怎么可以忖度,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书雪还想开口,却见一对兵士走了进来,前头跟着个灰袍的太监。
“圣旨到……”太监柔韧如丝的声音在王爷府邸响起。
徐锦衣一惊,魏金麟果然有打算,四王爷前脚刚走,还没凉快两天,
不知又要玩什么幺蛾子,自打那日识破了他的身份,徐锦衣就一直心惊rou跳。
此时方才明白,魏金凰出征,不过是个借口,将他支走罢了。
由此推己,看来魏金麟还是不想放过她,可这么着整自己弟弟,这形式作风,过于狠辣。
可见此人,心如蛇蝎。
徐锦衣急忙整理衣冠,跪在门前,迎接圣旨。
“徐家姑娘,温雅贤淑,护驾有功,特赐名云曦夫人,宫内五公主魏金雀,缺乏女官教导,云曦夫人自今日起,入宫悉心教导小公主,钦此。”
徐锦衣心里一慌,果然给她罩了个更大的金丝鸟笼。
书雪喜不自胜,忙不迭把圣旨接过来:“主子,您终于正名了。”
徐锦衣苦笑,在心里腹诽,这算什么名字?。
将她弄入宫里,还不知安得什么心。
她身上的幽冥蝶,已经败露,想必魏金麟不会放过她,但到底要拿她怎样,却十分没底。
百般思绪,浮上心头,一时之间,她也不知心底是什么滋味。
抗旨意就是死罪,徐锦衣自然不敢不从。
宫女手中端着珠宝,金银以及服饰,要云曦夫人即刻准备入宫。
恩准她带丫鬟过去,她使将三个都带上了。
五公主魏金雀年纪尚小,现年11岁,还处于顽皮时段。
之前有几个太傅都被她气跑了。
徐锦衣进宫之前,公主家令便将朱雀殿的一些事宜,都告诉了她。
入宫门时,太监嬉皮笑脸,在徐锦衣高耸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宝画立即怒目相视:“公公,这是做什么?她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云曦夫人,贵为女官,怎好如此对待?”
“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进宫的女人,全部要从里到外检验一翻,以防夹带禁物。”
云曦虽然怒不可遏,但还是不发一言,任两个公公毛手毛脚。
三个丫鬟,也被一堆阉人围住。
那位头发上见了白发的公公,手上用力,两下便将云曦的衣服撕下,眯着眼,看着她水红色的肚兜。
云曦双臂抱胸,不愿挣扎,只是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