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翠回头,见是和她一组的研一学长伊逸宵。
着黑色西装的助理面不改色,“宋家资助你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为宋氏集团献力的时候了。”
药房当值的是个热情的老护士了,伊逸宵长相帅气,花翠翠明艳动人,两人一个组同来同往的不知道在医院都传了多久了。伊逸宵更是经常给花翠翠带吃的,在她上课的时候主动帮她查房。也没见他对其他姑娘这样过,这心思被旁观者瞧得明明白白的。
倒是花翠翠一脸惊讶,摆手道“您误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开玩笑,她都订婚了,还传什么绯闻。
伊逸宵赞同,两人相携同去。
伊逸宵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在床,他不仅接受了宋氏的资助,甚至还借了一笔钱用来治疗母亲。
“你不也来得很早?”伊逸宵笑笑。
“没关系。”花翠翠表示这不是啥大事。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伊逸宵眸色深沉。
拿完东西出来的花翠翠,眼睛忍不住瞟他,像极了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小动物。
“但约定的是我将来在集团里工作,而不是去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但作为师兄妹,我会想知道师兄的烦恼。”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月前,
“那正好先去取药吧,不然等会人多起来可有的等了。”花翠翠商量着两人先去把需要的药给取了。
伊逸宵脸微红,笑笑不说话。
“师妹!”
“我知道了。”
“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他斜着眼问,语调散漫。
伊逸宵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花翠翠,饶有趣味地问:“站着不走?是想听我大吐苦水?”
老护士没想到花翠翠已经有对象了,不禁为自己的拉郎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哈,我看着还以为你俩都……”
“咦?”
助理道:“这就是你唯一能干的事,你要是不做,将来集团里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要在一年内还清你的贷款。”出于轻蔑,他甚至不屑于对这个穷学生委婉,直接威胁道,“你该知道我们有的是手段,最好趁现在大家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应了。”
“作为同学,我确实该走了。”
大集团基本都会通过基金会资助一些成绩优异但家庭贫困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便进入到集团各个岗位去工作。
“那去吧。”他面色如常,点了点手指,把烟灰抖落。
作者长年累月地勤奋更文,每一部都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花翠翠正看到兴头,又怕被先生看到没收,只敢等傅则延睡下了再悄悄看。日子过得活像一个被父母管得严的初中生,偷偷叛逆一下。
转过拐角,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花翠翠点点头。
谁知花翠翠说道:
嗒嗒的脚步声响到三楼,花翠翠想到导师的实验室里拿上次忘记的文件。
他深呼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那要是我做不到呢?”
伊逸宵轻笑,烟雾缓缓从嘴角呼出,模糊了他的脸,只听得他说道:“怎么?想说吸烟不好?”
“学长,你来这么早啊。”花翠翠看了看手表,这才七点半。
冰冷白色的天顶灯照得走廊有些阴冷,加上玻璃窗里陈设的各个骨骼标本,颇有恐怖片的意味。
宋家派人来找他,丢出资料,要求他去追求这个女生,让她取消婚约。
“这什么意思?”伊逸宵脸色难看,破坏别人婚姻,这不是要自己去当小三吗?
伊逸宵倚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夜风飞舞,带着罕见的不羁,迥异于平日里的端肃形象。
花翠翠摇摇头,“它确实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哎呦,你们俩看着跟金童玉女似的。”老护士打趣道。
9点的专业课一下,医科大楼里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最近是流感季节,医院里多了很多人就医。花翠翠匆忙换上白大褂,准备去帮忙。
沈丛安排他们两人一组看顾三楼的病人。
沈丛是齐老爷子的故交,齐老爷子退休在家了,他却闲不下来,还在医院里担着职,带带学生。
伊逸宵拳头握得死紧,他要是能还早就还上了,可现在他还只是一名学生,母亲每个月的药也不能停,上哪儿有钱去还清贷款。宋氏这分明就是在逼他。
时常等到时针划向两三点,花翠翠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书去睡觉。
精力充沛的她第二天完全不觉得困,因为没课便去了沈老师的医院旁听实习。
花翠翠还没考上大学前就跟着师父行医多年,底子自然不同于刚考上来的新生。在考校一段时间后,沈老爷子便放心地把她带在身边,和自己这些大四和研一的学生一块实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