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86 A-pu? Pa-phala
「这又是什麽节奏?」我有些头痛:「大致是知道你在讲,故事里的……故事?」
「不好懂吗?」老高有些委屈:「我让两人联接在一起入梦了。」
「有点跳脱……」喝了一口僵屍,我揉着额头:「朦朦胧胧知道你的意图。赵顾铉演过的这几部剧,我是看过的。剧情,大致和你讲的差不多,但是……有些细节,不太一样。」
「是呀……借用了赵顾铉的记忆,把他出演过的剧集,拿来……搭成舞台了。」老高在我身体上下吸气:「大家…都说,他在这几场戏里…演得几如……本色、越出萤屏。岂曾知晓,他只是在……流露真情罢了。」
「……是让两人在梦中讲清楚心结麽?」
「是的,」他又搂了搂我:「气息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害羞:「什麽……不一样?」
「什麽样的性格,就会有什麽的气息?」
「那……我是什麽气息?」
「当然是好闻……的气息……」
「喂,小生……」
赵生躺地,雨滴清凉,落与脸上。
「喂!勾郦儒生!」武人毕竟手掌厚实的,虽是控制些力道,但打上赵顾铉这脸颊,竟也是「啪」的一声,巴掌火辣异常。而後再加又至的雨水,终於把这赵小生弄醒了。
四肢剧痛,耳鸣头晃,几如大醉後醒。
睁眼寻声瞧去,是一黑肤壮汉。这壮汉,头戴虎面,网巾浸红。雨水淌过头,携汗裹血,流及虎面,乍看之下,似如虎生血泪。一身的黄赭对襟布面甲,原有补逢痕迹,似是巧手穿针。而今又上战场,披荆斩棘,已有好几处,内衬铁甲外露、钉扣不齐了。
壮汉两手抱搂着根红缨长枪,二丈有余。见赵顾铉已醒,不由笑意。「我乃援勾将军麾下总旗,冼席道,特此来援,」缨穗纷飞,木杆舞动,虎汉竟是耍了个漂亮的枪花:「敢问小生,可是儒生赵顾铉?」
「是……」兴许是一巴掌给了Jing气,赵生回了话。手掌尚还能使了力,也不顾浑身污血几何,缓缓爬起。
四处探去,残垣断壁,折旗断刃,残肢堆叠。城内木燃土焦,若不是夏季暴雨,味道淡了,否则定要再多涂炭。
话说明国天兵入境,消息无胫而奔勾郦全国。境内上下,气势顿增,捷报频起。全卢道左水使李舜宸,率八十艘战船,先後在洛梁、塘浦大败瀛贼,令光海君颇为振奋。另一方面,勾郦百姓,不愿受瀛寇蹂躏,自发自建义军。一时各地义军蜂起云涌,奋起抵抗,瀛寇北上步伐,几度阻滞。
乡野木槿,绿叶婆娑,枝秀桠美,清晨蕊出,花荣艳艳。
民间儒生,赵顾铉,散尽家财,招募勇士,三百人群起反抗。後遇大明天兵,两方汇合禳城远郊。此时正逢瀛寇侵占禳城。天兵游击帐中,赵生日日向那游击谏言,诉国事於情於理,终使游击定夺,决意攻入城内。
然而适逢夏日大雨,铁铳火炮失效。再者城中道路不熟,多番白刃巷战中,反倒是义军、天兵误中埋伏。赵生本非禳城人士,只是一腔热血赤诚,劝动了游击将军。谁知会遇此等胶着战局。自己再射了几厮瀛兵,咬牙愤恨间,竟有敌军火炮而来。虽非命中,然余威犹在。祸及赵生,炸得其人,飞罢几尺开外,昏厥倒地。
「冼总旗……可知这战况如何?」赵生看得倾颓禳城,硝烟四起,也是面露怔色。最後,不多礼数,只问出此话。
「这……」冼总旗枪上缨穗,沾雨亦垂:「我等天兵增援,搜剿城内残匪时,也有几番激烈。冼某旗下小兵若干,大致殒命殆尽……」
「那……我那游击哥哥?」赵生顿觉这雨中带寒,如冬似秋。
「冼某来时,城内仍有瀛敌。依常理推及,那孟游击……」虎汉还未说全,见这儒生又摊软石板上了,只觉这军民情谊深深。
「青丝……绊马,红巾……何来寄羽……」
「啪」。又是一掌火辣。「呵,本官问你,未听完话,未辨生死,就唱甚麽?!」冼席道气笑:「你这酸腐儒生!方听本总旗讲末了……依常理推及,那游击见势颓,说不定,已退城外去了。」
「此言做真?」赵生并无计较巴掌,喜极相问。
「不过,是真是假,全待探查。」虎汉玩味:「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小生……先谢过冼总旗。」赵顾铉,即低头作揖。
雨声渐大,噼啪杂乱,更压落硝烟、激溅残垣。倒地义军、天军、瀛贼,脏污肌肤相叠,已无生机。那方冼虎头,却不作声半晌。
等赵生心生疑惑,抬头望去。那总旗竟腕转杆动,枪头霍霍,点及赵生下颚。水花四射,赵顾铉脖颈冰凉,寒毛冷意非常。
虎头闷声:「先谢甚麽?」
「先谢……冼总旗,搜救孟游击。」
「儿戏。」总旗说道:「沙场生死,无常胜有常。儒生这番,是戏本子,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