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阙故搂着的姜弥这个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它的手臂虽然看着细长,该有的力气半分不少,他觉得如果它想只要一用力它就可以将他拦腰折断,他委屈地嗫嚅道,我不想被吃掉。
阙故用透亮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又是温和一笑,坦然道,我们海妖一贯是看上谁便将他拉去交配亵玩,哪管你愿不愿意?
交交配?
姜弥想,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吃?
与一个男妖交配?
他眼前突然闪出筱贵妃那张Yin柔的脸,心里狠狠地恶寒了一把,他可没有他父王那样的癖好。
如果是这样的吃那还不如把他生啃了给他个痛快,他死也不愿遭受这样的羞辱折磨。
许是他深思的模样太过好玩儿,阙故又伸出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被它的指尖冰得缩了缩脖子,忽然胆肥昂着脖子呸了声道,野蛮!不要脸!
它干脆将冰凉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对他的不识抬举感到不悦,它蹙起淡淡的眉,这是给你的恩赐。
姜弥翻了个白眼,拼了命去掰它的手臂,骂道,狗屁恩赐!你把这恩赐给别人吧,老子不要!
阙故看着怀里张牙舞爪的男人,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它一抬手,他的两只手便被一条蓝色的光圈捆缚,它眯着眼带着警告意味地看着他,不要激怒我,我现在就要给你这个恩赐,不管你要不要。
它将扭动得跟个猴儿似的姜弥拎进大殿,穿过迷宫一样的殿宇,到达一个小院,小院与人间无异,只是用珊瑚海草代替了人间花草,有那么点儿避世的意思。
但姜弥是没心情欣赏了,毕竟他现在即将被吃掉,他嘴里骂着阙故,可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的,肚子里没几句脏话,张口无非:禽兽、下流、无耻、不要脸。
阙故面上不显山露水装作听不见,可心里却暗自数着他到底骂了几句。
姜弥自然不知自己正在祸从口出,他被扔在一个巨大的贝壳上,想当然这就是它的床了。
贝壳大得能容得下四五个人的样子,绵软柔滑的绸缎厚厚地铺在上面,他整个人陷进去,骂累了,喘着粗气。
阙故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盯着他因为喘息而起伏的胸膛,喉结滑动了一下,也爬上了床。
姜弥缩起身子退到床边,充满戒备地瞪着它,它也不恼,长臂一伸轻松将他扯到身边。他也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咪,虽然双手被捆着,但还是跟泥鳅似的不住扭动着身子,直到阙故皱着眉不耐地施咒将他束缚在床上。
被捆住身子,姜弥全靠那张嘴了,拿出这辈子说过最脏的话骂它,臭不要脸!下流胚!混蛋!禽兽!
阙故用那双湛蓝的眼望着他,眼睛忽然弯起来,像两弯蓝月,它俯身撑在他身上,垂下头贴上他的耳廓,翘鼻蹭着他的鬓角,在他耳畔轻轻呵气,小东西模样长得温顺,脾气却挺坏的,深得我心。
姜弥打了个寒颤,呸!狗东西!
阙故的好脾气快被他磨没了,面色冷了下来,倒也不急,它用手指捏开姜弥的嘴,使得他用力也无法闭合,口中含糊地说什么它听不清,也不想听,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含住他的下唇用力吮了一下,像在品尝什么新鲜点心,发觉这点心十分可口,想要品尝更多。
粉嫩柔滑的舌头滑进去纠缠他的舌,嘬着他的舌尖席卷他口中甜津,他似乎被刺激到了,额头青筋暴起,瞪着眼睛用灵魂反抗。
它十分不满意他的挣扎,为了惩罚他坏了它的兴致,便伸出两根细长通透的指探入他口中,指尖去探他的舌根,弓起的关节搔着他的上颚,他瞪大眼睛呜呜着,它双眼一眯,纤长的淡灰色睫毛垂下,手指就这么在他口中胡乱搅起来。
它的动作并不快,缓慢地微微用力,拇指在他的牙rou和舌下刮搔着,食指中指刺激着他的舌根,他想要干呕却被它的手指堵住喉咙,它把他的口中塞满,眼角带着笑意惩罚着他的不安分。
口中溢出的津ye不停地从他唇角滑下,呛得他猛咳嗽,即将窒息之际它终于放过了他,又俯下身细细地亲吻舔舐他的脸颊,舌尖细细舐去他嘴角的涎ye,温柔地仿佛在亲吻什么脆弱易碎的宝贝。
姜弥受不得它这样的温柔,撇开脸,不慎将耳朵暴露在它面前,它的唇顺势吻上他耳后,轻轻嘬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水声,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它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耳尖渐红,兴奋地抖动着,额头上的两只透明角也渐渐泛起银白光泽,它用一只冰凉的手托起他的腰肢将他贴近它紧实的腹部,更加细致认真地舔舐吸吮他的脖颈,用牙齿轻咬着他后脖颈的rou。
他被迫与它交颈,张口想要咬它,它似乎早知他意欲何为,便伸手又探进他的口中,拇指中指撑开他的嘴,食指在他口中乱搅,他呜呜地伏在它怀里,再不能反抗。
阙故扯下他的腰带,三两下就将他拆得一丝不挂,它低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