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正确。
寒月震惊地瞪大因为泪水模糊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新阳。她毒杀强行求欢的新夫,忐忑不安的从西南疆奔行到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同为穿越女的新阳府上,一路上她辗转难眠,她应该如何向新阳吐露她惹的祸?新阳会保她还是推出她任由虎狼撕咬?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当她对新阳说出她毒杀了强行求欢的新夫,心中对有可能将要面临被虎狼分食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化作泪水奔流出眼眶,为她本就风尘仆仆的装扮更添一分狼狈。
但她做了种种推测,从未有过一种可能新阳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她居然夸她做得很正确!寒月难以置信地揉眼再看眼前人:素颜薄衫,一手执书卷,发髻半散地靠在榻上悠散闲适得不像凌化国传言中权势滔天的帝子新阳,更像前世懒散富家千金的人,她觉得她毒杀新夫做的很正确?!
新阳坐直身子,与她目光相对,正色道:你没做错任何事,你不想做而他却凭一己之私强迫你,他既然强迫伤害你那么你因此以任何手段报复他都是他活该,别忘了你我现如今还有一层身份,要是连位高如我们都无法维护自己的意志不受侵害,权势位置较我们低的其她女子权力意志受侵害时又该如何自处?
寒月,无论你是何身份,位高或位卑,你之杀他不过是行你应有的自卫之举。寒月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又因落泪脸上挂了两条泥流,她就这样怔怔地隔着模糊了她视线的泪水看着新阳。新阳之言论,一字一句宛如重雷落在她心头,令她忘了流泪。新阳命人送她回房暂歇时她还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寒月在新阳府上休息了两日,新阳当日的话语虽惊世骇俗但不得不说的是,那些话如一剂猛药,让寒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振作了起来。主动伤害他人与自卫,一般人更能接受自卫而不是自己有意伤害他人。
侍女传话与寒月,言说新阳寻她有事,寒月没有多想便跟随侍女去了待客的前厅。
要说新阳其人,前世时,她与寒月同上过一个初中,是同班同学。本该毕业就不再有联系的点头之交,不料寒月大二下她和新阳作为本校交换生,到她国友校交换学习时,和寒月分到了同一宿舍!他乡遇故知属实再惊喜不过,但知晓新阳家境殷实富家女身份之后寒月出于难以言说的自卑,时常觉得新阳的一些举动带着对贫穷拮据的她的鄙夷,与新阳的友谊逐渐减淡疏远,走向陌路。
因为出游遭遇自然灾害不幸罹难,一起魂穿到异界凌化国的国君之媎后妶所出年仅十岁的一双帝子身上,属实是意料之外的发展。然而这并没有为她们疏离的关系带来缓和。否则就不会有寒月悖离母意外嫁,至于寒月毒杀新夫更是不可能发生之事。
侍女引着寒月由偏门进前厅,落座屏风后,却不见新阳身影,寒月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这新阳唤我来为何竟不见人影?
不待她张嘴问带路的侍女,新阳已自外而内龙行虎步地进了与她隔着屏风的前厅,随后进入前厅之人寒月紧张地捏紧拳头那是她新夫家族的家臣之一。他定然是他的家族派出来抓她的。
只见那络腮胡,一脸横rou的家臣随意揖礼走了个形式开口便质问新阳;我家新夫人可在帝子府上。
他居然这种态度面对皇位有力竞争者之一的帝子新阳!新阳还未动怒,屏风后的寒月已然先有了丝火气。
你家新夫人何人?怎地寻人寻到了吾府上?新阳摆明了装傻与他打太极。
你!来人怒目圆瞪几番运气忍下将出口的不敬之言,帝子说笑了,我家新夫人不就是帝子胞妹新月王子吗?此人称新阳帝子却唤寒月王子实在有心计,寻常本应将两人一概称作帝子但他却只以表示寒月为帝妶所出王之子的身份称之,有前面夫人称呼在前,刻意淡化寒月本应有的皇位继承人所代表的权势,凸显了新月成了他主家新夫人之身份,这莽汉内里弯弯绕绕到不少。
新阳一晒,冷脸反问诘道:你既知寒月吾妹入你主家作公子妻,你今日竟一副弄丢吾妹之相道我府上讨人,我倒要问你们吾妹何在!
那家臣被新阳突然的冷脸所震慑,气势一时弱了三分:我我、卑下追夫人行迹而来,有人说前日见一骑入帝子府上,疑似夫人,这才
你便因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入吾府上,对吾厉声诘问?新阳目光如刀,刀刀削在那家臣身上。
这帝子恕罪!家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加掩饰的自大将对自己招致的灾难,连忙一揖到底,以求宽恕。额头豆大的汗不断冒出。他怎么就一时忘了眼前并非他寻常可见的位卑于他的可欺女子!
吾妹想必是因尔等保护不周而失踪,你今日带话与你家主:七日内若不见吾妹,吾将问罪于他!家臣在新阳的威压下汗流不止,起初的嚣张气焰早已不复,新阳此话一出,他脸色煞白一片自无需多言说,额头冒出的汗水恨不能在他脸上流出吾命休矣四字。
他萎靡惶然脊背佝偻地揖拜:卑下定当将帝子之言,一语不差地转述家主回应他的是新阳冷哼一声拂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