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沈醉蓝将此事告诉了吕松青。
吕松青笑道:朕的蓝儿真真绝顶聪慧。
沈醉蓝仔细观察吕松青的表情。他笑得轻松,仍旧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沈醉蓝问:陛下一早知道胡才人有问题?
宫舍清洗过一轮,倘若一点污浊都不留,岂非太让人忌惮?吕松青把人揽在怀里。宫人给她头发上了香油,好闻得很。
沈醉蓝躲过了他凑上来的脸,又问:那她是谁的人?
你不妨猜猜?吕松青打起哑迷。
沈醉蓝却摇摇头:猜不出来。不大可能是楚国公的人,可是旁人,她又实在猜不出。
她猜不出,吕松青也懒得说。下了彻查皇陵、加强巡防的旨意,他便放手让底下人去折腾。
新婚燕尔,良辰美景,他自是要好生腻歪几番。
只是他每每都用手指和唇舌撩拨得沈醉蓝春水四溅,却不彻底满足她。
她躺在他身侧哼哼唧唧,身上空虚得要命,不论怎么哀求,他也不肯再继续。
沈醉蓝终于悟出来,他是恨自己能看不能吃,非要她也来与他感同身受。
她憋闷良久。怀孕又不是她想的。
若是贤惠一点,沈醉蓝倒可以劝劝他去众妃嫔那里留宿然而一想到他与别的女人巫山云雨,她就坐立不安。
最终下定了决心,她在罢朝的最后一日对他说:我知陛下素得辛苦,我虽不能侍寝,但是还可以用手或者或者
吕松青手上动作根本不停:或者什么?
沈醉蓝咬着下唇,好歹熬过了这一波浪chao,才开口说:用嘴
昏暗中,檀口微张,吐气如兰。
吕松青咬住她的唇,抵死纠缠,直到沈醉蓝快要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沈醉蓝深深吸了几口气,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反胃。
她捂着嘴,越过吕松青爬到床外侧。
吕松青迅速拿了床边的痰盂给她,待她吐完,又扬声唤来了守在外间的宫人。
宫人重新燃起烛火,捧来盐水供她漱口,又奉上一碗清茶。
茶中加了少许蜜,沈醉蓝喝得急,又呛着了,咳个不停。
赵嬷嬷问:奴婢去请韩医女?
沈醉蓝终于理顺了气,哑声道:不必了,都下去吧。我想早些休息。
长乐宫最初开始修葺时,吕松青便下旨指派了两名女医,专门伺候长乐宫。如今她们就住在后殿一处屋舍中,叫过来其实不麻烦。赵嬷嬷还想开口,见吕松青也悄悄摆摆手,便只好带着宫人又退下了。
殿内只留了屋角几盏小灯,恰好睁眼能看见东西,闭眼又不打搅睡眠。
闹了这一出,两人的兴致都没了。
沈醉蓝看向吕松青,纠结要不要开口道个歉或者再说些什么。
吕松青问:你是今日才开始吐的,还是往日里也这样?
往日里陛下一直守在我身边,看得到的她往日偶有反胃,却不似这般严重。
吕松青干脆去探她的脉,许久,又换一只手探脉,终于道:明日让小厨房给你做些好克化的吃食吧。
沈醉蓝点头表示应下了。
吕松青又道:我明日要上朝,起得早,你可以多睡一会。说到此微微一顿,她往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难得有早起的时候。于是转而又道:睡醒了就让医女给你瞧瞧。
沈醉蓝歪在枕头上,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听见。
蓝儿?吕松青又唤了一声。
毫无回应。
他又气又笑,扯了被子给她盖好,对着唇又吻下去。
清茶的味道还未散,认真品味,当中还些许的甜。也分不清是蜜糖的甜还是她本身的甜,叫吕松青着迷,吻得又深入了几分,勾住她的舌头一起跳舞。
最终沈醉蓝蓄了力气,把他推开。
吕松青捏住她的下巴,指头来回摩挲唇瓣:你还没说完,要用嘴做什么?
沈醉蓝偏头咬住他的手指,来回磨锯。
若是咬了我的命根子,吕松青笑着威胁她,你自己以后也没得福享。
吐出手指后,沈醉蓝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吕松青追上来,把她拥住了,又道:蓝儿好生霸道呀,既不愿让我碰,又不肯我去找别的女人,如今连话都不同我说了?
仍旧没反应。
吕松青继续说:唉,才多久蓝儿就厌倦我了?我明日可得跟朝臣好好说道,让他们安排选秀,把家里品貌上乘的姑娘都送进宫
你敢!沈醉蓝咬牙切齿。
吕松青哈哈大笑,把她抱紧了一些。
一夜无话。
没了吕松青磨死人的折腾,沈醉蓝睡得早,翌日醒得也早。
赵嬷嬷已经守在床边,见她坐起来神情还有些茫然,便道:陛下已经去上早朝,特意嘱咐奴婢等勿要搅扰娘娘清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