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的梆子且刚敲过,泉州盛府陆陆续续点上灯火,西侧院正房堂屋内上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缠念珠,衣朴素,与周遭的富贵清雅颇有些格格不入,此时屋内下首坐的正是盛府当家老爷,盛紘。
“我原是不管事的,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人厌,你喜欢哪个都与我不相干,你房里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可这几年你也越发逾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有你这待妾室的!给她脸面体己,给她庄子店铺,她如今也有儿有女,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你这嫡庶不分,乱了规矩,岂不是酿出家祸来!好了好了,今日终于闹出人命来了,血淋淋的一尸两命,你又如何说!”盛老太太说完不住的喘粗气。
盛紘噗通一声,直直的给盛老太太跪下了,垂泪道:“儿子罪该万死,给母亲惹了这许多不快,让母亲心里憋屈有?处可说,儿子不孝,儿子不孝。”说便连连磕头,额头红肿一片。
盛老太太这回气大了闭了闭眼睛,不去理盛纮,只接问:“你预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前几日儿子一直为考绩之事忧心,现如今心头大石落下,腾出时间来整顿整顿,先从卫姨娘临盆当日的那起子丫鬟婆子收拾起来。”盛紘音调平静,心里显是颇怒。
“不行,现在不能查。”没想到盛老太太一口否,盛紘奇了:“老太太,这是为何?难道要纵容这些个刁奴不成?”
盛老太太深意的看了盛紘一眼:“你在泉州任同知数年,大家伙都知根知底,家中女眷都素有交往,一众丫鬟婆子仆役下人不少都是本地买来的,家里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如何不知,你虽与僚友大多交好,也难保有暗中嫉恨你的人,你前脚刚死了姨娘,后脚就大肆整顿仆役,这不是此地?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家宅不宁?”
盛紘一警,口中称是:“亏的母亲提醒,儿子险些误了事,要是在泉州收拾家里,到时候要打卖人口,怕是全州都晓得了,待我们到了山东,到时候天南地北,我们怎么发落那几个刁奴,哪个外人又知道内情了。”
“正是。所以,你这会儿非但不能声张,还得稳住这一大家子,风平浪静的到登州赴任,待明旨下来,你拿了官印,咱们一家子到了山东安定下来,你再慢慢发作不迟。”
训了盛纮半天,盛老太太也乏了,摆了摆手,对盛纮厉声道:“你先去忙你的应酬吧,且看你今后如何做!”
盛纮从地上恭恭敬敬的站起来,给母亲道了安,才慢慢退出去。出了安堂,盛纮觉得胸闷不已,本来这次得了个考绩得了个优,升迁在即,喜事一桩。偏偏这个时候卫姨娘难产,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最大嫌疑人是他平时捧在手心里的林小娘。
王氏那里盛纮近几年已经不大去了,现在也没有见林小娘的兴致,不如去春熙楼喝个小酒解解闷,盛纮心里一边盘算,一边往外走,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是贴身小来福。来福站在安堂门口,隐约的也听见叱喝声,想是老爷受了训,所以也不多言,默默跟在后面。
忽然听盛纮说:“今晚去春熙楼,爷心里闷得慌!”来福连忙应道:“是,老爷。”然后快走几步去前门安排车马。要说春熙楼那可是泉州城最大的酒楼,酒香菜鲜,来往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
来福驾马车和盛纮来到春熙楼,盛纮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点了几个小菜,重点是要了一坛子醉里香酒,这酒喝香可是后劲也大,不过盛纮今天确实需要醉一次,解解闷。
酒菜上齐,来福站在旁边倒了一杯,盛纮一饮而尽,果然唇齿生香,整个人快活多了。盛纮这才一扫闷气,不由自主的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盛纮面如冠玉,只额下几缕微须,身材修长,tun颇肥圆。从来福站在侧面的角度看去,盛纮坐在圆凳上长衫分开,滚圆的屁股把中裤撑十分饱满,形成了一个优美的葫芦形。来福自从努力当上盛纮的贴身小后,已经?数次意yIn过这个中年美男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数次幻想盛纮的rou体,揉搓自己七寸长的粗屌,直到喷出浓稠的白色ruye。
盛纮喝了两杯觉得一个人喝没劲,就对来福说:“坐下来陪老爷我喝两杯”。来福听了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老爷您饶了我吧,让老太太知道您又不守规矩,还不剥了小子的皮”。盛纮拉住来福的手阻止他继续磕头,“今天只有我们两人,你不说谁知道?难道你回去跟老太太高密?”说完盛纮一把拉起来福按在旁边的圆凳上。
“内宅的事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你跟了我几年了,又是孤儿,我是能信的过的,让别人来陪我喝酒怕说漏嘴了,今天你就陪我喝点吧”盛纮继续说道。
来福也没有继续坚持,给盛纮又满上一杯,然后也给自己满上一杯,“谢老爷赏识,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忠心一颗。”说完来福一饮而尽。盛纮听的很满意也一饮而尽。
盛纮边喝边问来福:“今年有二十了吧?”
来福恭恭敬敬的答道:“小的今年刚好二十。”
“有喜欢的姑娘了吗,不计是府里的丫鬟还是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