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
我呆在家里。
屋外万家灯火,峻峻在挂红灯笼,爸爸妈妈贴对联,除夕将近,大家喜笑颜开,这本该是吉祥如意阖家欢乐的好时辰。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害怕,每一分每一秒都害怕,如坐针毡,极度恐惧深夜的到来。
我坐在书房看书做试卷,视线扫到语文材料题里关于除夕的传说。
那是耳熟能详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妖怪叫夕。这家伙专门害人,特别是看见哪家有漂亮的女孩,晚上就要去糟蹋她。而后还要把女孩吃了才甘心。
传说古代有一只四角四足的恶兽名为夕,因冬季大雪覆盖而短缺了食物常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找吃的,因其身体庞大、脾气暴躁、凶猛异常,给村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
······
看着看着,我想象中的夕便有了一张面孔,眼前浮现陆冬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呕吐感翻涌而上,我俯下身,仓促地抱起垃圾桶,吐了个天翻地覆。
我孕前反应厉害,晚上本就没吃下什么东西,除去一腔苦水,再也吐不出丁点什么了。
我乏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人晕晕沉沉,胃部依旧难受,只得撑着起身,去书桌前倒水喝。
刚拧开保温杯喝了两口,手机在柜子里开始震动。
起初我试图不去在意,然而那声响愈演愈烈,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重复。
似乎我不接,他就要吵到地老天荒。
又想吐了。
可我没有办法。
害怕使我退步,逼我投降。
我只得接他的视频电话。
聊天界面中的视频画面跳出来,他粗喘着,我这才发觉他在做什么。
他纵情色欲的模样使我顿时脸红心跳,屏住了呼吸。
他双腿惬意地搭在沙发上,一条休闲裤看似穿着,胯部的拉链却是大开的,粗大的性器赤裸裸地杵着,gui头握在他掌心。
你穿好裤子再说话。
我回过神,浑身发热,作势就要关闭通话。
你关。他看穿我的意图,抬眉道,那我现在就来你家榨干你。
我像是被点住致命的xue道,愤愤地,脸色发白地瞪着他。
他邪笑,手上上下下套弄着,那根东西时隐时现,尺寸突兀地庞大。
几天没见,想不想要老公鸡巴呢?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抿抿唇,一点都不想。
哦?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戏谑道:嫩逼不想做爱?
Yinjing在他黑色毛发间不停地胀大,筋脉虬结。
我决定不搭理他,假装自己是个会看得到yIn秽物的瞎子。
他皱眉停下上下摩挲的动作。
典典,你知道吗?他盯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屌现在被你养刁了,不插逼里,射不出来。
我咬牙切齿,怒火攻心,低声骂:你去嫖娼呗,飞日本买个充气娃娃也行,你又不缺钱。
不要,那有什么意思。他并不因为我的反驳而变脸,反倒笑出来,我要插你,就插你,插你爽死了好么?
我哑口无言,简直快心肌梗塞。
他挪开手,将他饥渴的rou棒完整地暴露出来。
宝宝,我真的想你。
我在老地方,你们小区门口不远有辆尾数888的车,是我安排的,你现在过来找我。
他声线暗哑,眼神侵略性十足,直勾勾地打量我的胸口。
硬半天了,怎么撸都射不出来,只有你的逼才管用。
整根插进你的逼里,你里边又shi又软,把我咬射才有意思。
典典,我等不急了。他抬起手臂,看着腕表咝了一声。
他变态地笑,穿上情趣内衣过来,好吗?等你20分钟,你不来,我也可以去找你,我是不介意当着你爸妈弟弟干你,你认为这样更刺激对不对?
他恬不知耻:要是知道你怀着我的种,他们估计该高兴坏了吧?
去你妈的!
陆冬,你会下地狱的·····
我闭了闭眼,心里骂一堆脏话,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啪地一声将手机重重摔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