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摸摸肚子,咸鱼地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说:典典,病号想吃炸洋芋、酸辣粉、臭豆腐,还有串串和杨枝甘露。
我很为难:都是垃圾食品,你爸会不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不会也落得个鼻青脸肿的下场吧?
不至于不至于!不会不会!乐乐拍着胸膛保证,拜托嘛姐妹,我这段时间喝十全大补汤喝到快怀疑人生了,帮我买点嘛,小典典,好典典
我认命地下楼给她去买。
打开导航,一家一家去找,全部买好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我提着食物进住院部,乘电梯上楼,推开病房的门,里边已经空无一人。
我诧异地到护士站去询问,护士小姐温声解答:江医生说这间病房需要全面清理,给江小姐换了病房,新的病房在20楼2018房。
我点头称谢,等电梯去20层。
2018号病房在走廊靠里侧,走廊上布满冬日暖阳,绿植和鲜花盆栽摆在两旁,空气里罕见地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反而飘扬着很好闻的清香。
心情愉快地走近2018号病房,正欲推门进去,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里看到的活春宫让我瞬间面红耳赤。
两条白花花的腿儿被架在男人宽阔肩膀上激烈地晃动,我眼睛被烫到似的飞快退开,恨不得自己钻进地缝,即刻消失。
轻、轻一点轻点儿娇俏的求饶声又娇又媚,足可让任何男人化作一滩水。
男人咬牙,嗓音暗哑:小丫头片子,勾我勾得挺起劲,真到床上怎么经不住cao了?
啊我没实践经验嘛慢、慢点儿疼疼
卧槽!江乐乐胆肥啊,这就搞上了?
我回过神,把吃的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脸燥热地迅速撤离。
出医院大门时我愤愤地给江乐乐敲了条信息:吃的放在门口,江乐乐,完事记得拿,要是嫌不热乎,让你爸给你买去!
刚发送成功,一个未备注的电话打进来。
我目光落在屏幕上,笑容凝固,心飞快地往下沉。
是陆冬。
犹豫再三,还是摁下挂断键,我继续往公交车站牌走。
没走几步,他再打过来,我不耐烦地挂,如此循环往复。
接电话。他发来短信,仍旧电话轰炸。
我压抑地暗嘘一口气,只觉暗无天日。
干什么?我停在路边。
他在电话那边笑,笑得森然:黎典,举报的事是你干的?
我静默,思绪万千,天空变得Yin沉沉的,陡然间觉得浑身好冷。
被他发现了?那岂不是失败了?他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神经病,该会如何报复我和我的家人?
千方百计要弄死我,你就这么恨我?电话那头他磨着牙。
对,我恨你。我说。
赢得人心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让自己变成值得别人爱的人,而不是变态的控制和占有,陆冬,你明白吗?
我累透了,再也不想跟他玩Yin奉阳违的戏码:我没有错,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动我的亲人朋友,你要报复,有种就来找我。
黎典,你好样的。他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