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程稚玉床都下不来,一时贪吃的后果就是小xue红肿,疼得要命。
周云谏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她靠在他的胸膛,周云谏步伐很稳,胸前的发丝贴着她的脸。
想去浴池里泡一泡吗?
他问。
好,她从离宫后就再没有泡过浴池了,而且那里还有两人第一次肌肤相触的回忆。
周云谏将她抱到后面的一个殿阁里,不大,就是一个玉砌的浴池,周围围着屏风,周云谏有旧伤,疼痛时泡一泡会舒服很多。
两人泡在水里,程稚玉身上冒着热气,周云谏依旧穿着那身黑色里衣,头上的发冠是铁的,镂刻着周家的家旗云纹,面庞深邃坚毅。
她转过去头贴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半晌后抬头。
云谏,无论能不能攻回邺阳,我一定让你做骠骑大将军。
这既是真心承诺,也有想拉拢他的意思,让他真正心甘情愿为程家出兵。
周云谏如今是正二品护国大将军,是非程氏能到的最高品级,骠骑大将军历来只有程家大将能做。
周云谏明白她的心思,也猜出她的不安,于是握住她的双臂对她承诺,让她安心。
公主放心,云谏一定会打回邺阳。
程稚玉将他的身体贴紧。
*
这样程怀旻又在阿莲家中住了十多日,阿大和阿莲都对他十分好,从他受伤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他已经可以站起来走动了,就是双唇还没有血色。
今天夜里,这里的几家农户都去附近的一个小城里交租,要明天才能回来。
程怀旻站在屋外,身后是阿莲家门口的大树,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稷田,晚上风吹过来,有成片的响动声。
他双手负在背后,身上还是那件青白的衣袍,头上玉冠莹润泛光,飘逸的身形修长,想着现在邺阳的情况,以及程稚玉和程佑光的安危。
这段昏迷养伤的时间,程稚玉是他的支柱,他做太子二十年,除了父皇和阿稚也没有别的思念的东西。
但他现在除了先把伤养好,也没有别的办法。
阿莲从他身后走过来。
公子,该喝药了。
程怀旻回身,从阿莲手里接过陶碗,药十分苦,里面还混着杂草,但对他的伤十分有效,他中箭的地方已经愈合了大半。
他一饮而尽,将陶碗递回给阿莲。
谢姑娘。
阿莲捧着碗,头往下低,她照顾了程怀旻一个多月,还是对他的容貌不敢多看,好像怕惊扰到程怀旻。
夜深了,姑娘也回去歇息吧。
公子公子这里有光,我出来做些针线活。
这样的人家夜里是点不起灯的,以前阿莲一直借着月光在树下做活,但今夜公子在,阿大点了灯,比平常亮多了呢。
她回到屋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竹筐,坐在树下的长石上缝衣服,油灯的光十分微弱,听到她撕开布料的声音,程怀旻也继续想着养好伤以后的事。
他打算离开这,前往青州,青州有阿璟,应该不会反,至多也就是挟帝而立,对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要是青州没有反,他过去就可以掌握大军,要是反了,他也可以和冯家周旋。
想到此处,他回身问。
姑娘,这里有能换刀剑的地方吗?
他要离开,必须要有刀剑,还有干粮,看阿莲家里的样子是拿不出的。
城城里有。
阿莲说的城就是农户去交租的那个小城,叫農城,小的可怜,城主姓田,管着这一片的佣户。
程怀旻想了想,他身上可以换钱的东西就是玉冠了,还有阿稚给他的玉佩,在大夏节上买来送给他的,不是宫里的东西,也不名贵,用来换最合适。
但他心里不舍,临行前他握剑的时候看到这枚玉佩放在案上,就拿来戴上了。
看他犹豫,阿莲起身怯怯的提醒他。
公子公子的衣服,做成绣帕就可以换钱。
她把公子带回来那天夜里,阿大一直捧着公子身上掉下来的一片碎布,说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料,别说他们,就是農城的城主也没穿过这样的衣料呢。
现在公子身上的衣袍洗干净了,她也从未见过这样青空的颜色,看得呆住,公子的脸
捡到公子的那天,她一直觉得公子是天上的仙人。
程怀旻更像冯衡,绝色中带着凌厉,长眉薄唇,穿素白的衣袍也挡不住绝世的容颜,青色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衣服就可以换钱,程怀旻没什么舍不得的,他脱下一层衣袍,交给阿莲,阿莲珍惜的捧起,回到大树下坐下,小心翼翼的用一把粗剪剪出一块方帕的形状,拿着针线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年头针其实是贵重物品,越细的针越贵,阿莲家里买不起针,用的一直都是骨针,用动物的骨头磨的,只能用棉线缝粗布,这样Jing细的衣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