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宁点了点头。
陶煦脑子里一闪而过金九宁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喝醉酒,美美的睡了一觉,刚起来头还有一些疼,陶煦晃了晃脑袋,就懒得去想了。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才对。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纨绔大少爷,陶煦看着好似无法无天似的,但是实际上还是很会看人脸色行事的,就比如平日里就特别会看陶老爷子的脸色,每次都能稳稳的踩住了陶老爷子的底线,让他每天开心潇洒的做纨绔大少爷的同时,不至于真的被打断腿,同样的,他的这种在能看出来别人的底线的时候,就疯狂的在底线的边缘左右横跳的能力,也同样用在了殷恒之和陆琅铵身上。
反正又不会弄死他。
最多也就是吓吓他,陶煦才不怕呢,只是对上了两个人黑沉的神色,还是做出来一副讪讪心虚的模样,眼神左右躲闪的回避着两只鬼看过来的目光。
殷恒之冷笑了一声,别过了头去,好一会儿的,又风流的摇着扇子在面前扇了扇,只是那动作却莫名的带着烦躁,房间里Yin风大作,陶煦顿时又躲到金九宁身后去了。
于是某只鬼王脸上的神色就更黑了。
陆琅铵看了一眼金九宁,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就好像真的是一只新鬼一样,但是实际上陆琅铵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来破绽。
毕竟一只新鬼,哪怕是再新,身上总是要有鬼气维持魂体,鬼气流动就会留下痕迹,然而金九宁身上的气息陆琅铵却根本感知不出来,所以眼前的少年绝对不可能是一只新鬼,同样的,如果对面的少年是一只修炼多年的鬼的话,那陆琅铵修炼千年,应该能够一眼看透少年的修为才对,可是,同样也没有。
陆琅铵既没有办法感知到对方身上的鬼气,也没有办法看透对方身上的修为。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对方不但不是一只新鬼,反而应当是一个实力比他还强上一个阶梯的鬼王才对。
陆琅铵暗暗的警惕了起来。
“这……”陶老爷子心头一紧,脑门儿上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心里皱巴成了一团,心里愁的不行,眼下里前面两个鬼王请神容易送神难,谁知道也就一错一样儿的功夫,又给他招回来了一个!
“这是我新认的弟弟,是不是特别好看?”陶煦傻乎乎的凑了上去,“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太阳底下,连躲太阳都不会,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准备晚上把他带回家的,爷爷你不是会剪纸人吗?正好给他也剪一个……”
他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差一点一巴掌糊上去了。
当然,不是他不想,而且金九宁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手。
“嘶,吓死我了。”陶煦跑的稍微远了一点儿,这才好像放心了一样,“爷爷,你干嘛又打我?我认个弟弟都不行啊?”
陶老爷子已经懒得跟他说了。
因为前头说后头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中间根本不带过脑子的,他说了有什么用?
殷恒之却突然想起来了眼前这鬼是谁。
其实按照鬼龄来说,殷恒之足足将近两千年的,然而对于眼前的人,殷恒之的鬼龄放在对方面前可能还不到对方的一半。
金九宁死的那个时代天下还是神鬼的,那时候没有朝廷,没有皇,也没有世家,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抱团取暖的部落,在神鬼的交战中勉强夹缝生存,然而饶是如此,一旦一个不幸运,不小心就会成为神鬼交战之下的炮灰,杀人祭神,人命招鬼,都很常见……
那样的年代,殷恒之不喜欢。
然而对于金九宁的来历,殷恒之却还听说过。
因为金九宁竟然是唯一一个从那样一个年代留存下来的鬼龙。
没错,既是鬼,又是龙。
死掉的幼龙,因为执念化作了鬼。
然而却正是因为如此,才在那场神鬼大灾中存活了下来,成为如今这世上鬼王实力和资本都最强的一位。
殷恒之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这位鬼龙,也并没有跟这位鬼龙一较高低过,然而他心里清楚,这位鬼龙的实力应该远远在他与陆琅铵之上才对。
“你愿意让人家做你弟弟,你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做你弟弟吗?”殷恒之在旁边揽住了小少爷的腰肢。
明明心里很气,但是在小少爷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殷恒之还是不自觉的不动声色的去想要用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小少爷的面前。
殷恒之并不了解这位鬼龙的脾性,同样也不了解为何为鬼龙会出现在这里,对于这位鬼龙跟在他的小少爷身边的原因同样也是一无所知。
他担心他的小少爷会因为哪个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不经意的话触怒鬼龙,也同样担心他的小少爷会因为鬼龙的缘故陷入危险之中。
他是实力不如这位鬼龙,但是殷恒之却不怕他,想要伤到他的小少爷,起码要过他这一关才行。
“奇怪,我要不要让人家弟弟,人家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