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后仰的失重感让玉伶紧紧闭眼,牢牢抱住谢沛不松手。
她就应该把另一侧的窗户也关好,不然半边身体都快被他送了出去。
好在他把她揽了回来。
谢沛绝对是在故意吓她。
玉伶坐在谢沛的手肘上,可他却又突然放手,让她落靠在了窗沿边,没站稳差点滑下去,后脑勺抵住的是冰凉的窗玻璃。
原本可以被加深的吻也被他措不及防地中断,玉伶只感觉到他的舌尖触及牙齿的那么一瞬间,很快退了出去。
暧昧有一会儿,亲密算不上,吓倒是把她吓个半死。
玉伶抬手想往谢沛胸口推一把,又想起他身上负有刀伤,怕拍错了位置,想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揪住了他的袖口,不痛不痒地拧了几下。
毕竟
这当真比把她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鱼可好太多了。
谢沛在用他的指节顺着玉伶的脸颊来回轻轻地刮动与抚触。
他的拇指有茧,力道不重,像一根不听话的头发丝一样薅来薅去,蹭到耳根的时候会很痒。
也会让她的脸发烫。
他道:是不是陈一乘待你不好了,才晓得往外面跑来找别的男人,好盘个下家来养你?
玉伶想辩驳,更想说好话。
嘴才张开,却又被他打断:没人比你算得Jing,是不是?
听着是谢沛在嘲讽她的两面三刀,他最会戳破这种女人的小把戏,他见多了也见惯了。
可他说话的语气却不是她听出来的意思,玉伶只觉得他似是拿她没办法。
也对。
他的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还没打她一巴掌,也没强来硬上,反而在这里同她扭扭捏捏,还兴得来吓她一吓,他才是那个吃错了药的人。
玉伶自诩会看人眼色,当然也会顺杆而上。
他先让步来,那她的好话自是不会说了。
少得做作来讨他的骂。
坐在窗沿边的玉伶嗔视堵在她身前的谢沛一眼,道:让我下来,窗户边上可真真吓人
谢沛顺了她的意,让步退开,却指着桌上的东西问她:做甚?
玉伶走到桌边,背对着谢沛拿起那个小香囊。
沛爷晚回来几多时日,玉伶忧心,便做了这个。
玉伶并没有说假话,谢沛在他定好回来的那几天里,玉伶正在赶制这件里衣,料子还是适合热天里穿的细绸,很是透气,是她想送来还他赠裙子的礼。
不过后面他没能回来,就顺便做了这个香囊,绣的寓吉祥的缠枝花,当时想着就算不跟他了,还是念他平安。
陈一乘堵着找我,躲不了;您不在,也不好叫雍爷出面管我的事,就玉伶说话的声音愈发细小,横竖是在拐着弯撇清自己,玉伶晓得沛爷您受了伤,担心不过,趁着陈一乘不在锦锡,来看看您。
沛爷要是见我不顺眼,我把东西放了,现在就走。
玉伶说罢,作势想往门口走两步。
谢沛当然是伸手拦她,甚至还绕到她身前,叫她这一步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趁陈一乘不在?老子是你要背着他出来偷的男人?谢沛把玉伶的手腕一抓,搭到自己肩上便把她横抱了起来,既要偷人,也没成事,这就又要跑了?
玉伶瞧着谢沛气定神闲反讽她的模样。
哪像他的司机说得那般严重,莫不是专门夸大了说来唬她的。
不过他刚刚抱起她时似是手滑,把她颠了一下稳了稳重心,挂在脚尖的一只高跟鞋就此被他抖掉在木地板上,沙发边。
玉伶撇嘴,娇声埋怨道:鞋掉了。
还想着穿鞋来好跑路呢?
谢沛抱着玉伶转进卧室的时候,她脚上的另一只鞋被他故意勾挂在了卧室的门把上。
卧室因着窗帘紧掩而昏昏暗暗,让门上的那只高跟鞋看着特别扎眼。
也看得玉伶有些面热。
这到底像个什么样子。
玉伶横视谢沛一眼,又道:等会儿青莺姐过来,会看见的
谢沛把玉伶放到床上便去拉开窗帘,他许是真的喜欢房间透风,也顺便打开窗户,然后回道:什么姐姐不姐姐的,她来的头天老子就把她打发了,那女人心思多会算计,少听她瞎掰胡扯。
呛得玉伶是哑口无言,只好垂首摆弄着自己手上捏着的小香囊。
见谢沛又去客厅把她做的那件里衣拿了进来,挂在了衣柜边的大衣衣架上。
这才坐回玉伶身边,把她手里的香囊一下抢了过去,道:这带花含香又娘们兮兮的玩意儿要送给谁?
谢沛说话可当真是直白又难听。
玉伶想伸手夺回来,却被他挡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能得逞,只好过嘴瘾:不送!你还我。
我说,还给我
谢沛听罢,甚至还拉开床边的小柜,直接把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