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帐篷的时候,不经意抬头望了望满天的繁星,所有的星辰好像排列成一个嘲笑的鬼脸,高耸的神山也在默默讥笑他的无能…帐篷不远处的草地上好像还有隐约的声音传来
“巴苏尔,轻一点…哦…嗯…啊…嗯…
“那里好舒服啊,我要飞起来了…
“巴苏尔…啊,巴苏尔…轻点…轻点啊…”
少年的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觉自尊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他在后悔、懊恼、嫉妒、自卑的情绪中辗转难眠,迟迟不能入睡…
千野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洒满草地的时候,他就起床开始热身练习,每天清晨的负重跑步和拉弓S箭,是他从小到大的功课,刻在他的骨骼和肌rou里,完全不会因为缺少睡眠而怠惰。
毕竟是年轻,一夜无眠亦没有留下任何青黑的痕迹在他的眼圈,反而经过一整夜反复思考与思想斗争,此刻他的眼神更加清澈和坚毅。
他从来不会容忍自己在失败中沉沦。他可以自我否定,但不能纵容自己放弃。天赋和家世是佛祖的安排,但是功勋却可以靠努力争取。
从小到大他虽不如巴苏尔,但是他却自信他比巴苏尔更自律更努力。当他发现自己天赋有限,摔跤上怎么都不能赢过巴苏尔的时候,他就开始在骑S上下苦功,直至现在回回都战胜他…
他还年轻,还有无限的机会。夸克老师教过他含人的成语“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他一直记得牢靠。
昨夜的尴尬只会警醒他,他需要更努力,更强大。他已经发誓不再让他的小公主失望,他要给她比珍珍更多的幸福,让她被她的妹妹们艳羡,被所有gui兹女子羡慕…
章迢迢伸着懒腰走出帐篷的时候,只看到千野拉弓的侧影。他腰挺得笔直,x却微微含起,手臂崩的很紧和肩膀同宽,拉住那张长长的弓箭,用力,出箭,正中红心…整套动作神完气足,毫无瑕疵。
“真他妈得带劲”章迢迢在内心吐出一句脏话,下一秒她就径直走过去抱住少年的腰。“哥哥,今天我们去哪玩啊?”章迢迢用着少女天真无邪的语气,虽然她自己挺鄙视自己的虚伪,可是她明白,刚经过昨晚的尴尬,千野一定不想面对真实的色姐姐章迢迢,这个时刻还是窕窕公主的人设好用…
“要不要去山顶上走走,你不是想看变红的树叶?”千野温和的说道。
“好啊,那珍珍她们?”
“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己去玩。”
“好啊,好啊”章迢迢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她真觉得其他的少年们太吵了,尤其是巴苏尔,他怎么不叫“八哥儿”呢,一张嘴永远都停不下来,虽说有些笑话还不错,但是也只能哄哄珍珍、灵灵这样的“真”少女…
对色色的小姐姐而言,千野的安静、沉默、偶尔不自觉显出的笨拙感和脆弱感,才是她Jing神的春药…
少男少女手牵手往密林深处走去……
章迢迢在路上一次次的惊叹千野厉害极了,在森林里行走的他就像是敏捷的豹子回到了它的主场。
哪有人可以不用指南针只要看树冠和苔藓就可以轻易辨别方向?
哪有人的眼神可以那么锐利,有蛇虫鼠蚁都能适时出声让它们惊走?
哪有人的耳朵可以那么灵敏,任何昆虫都不会轻轻飞近,给身边的她造成惊吓…
他认识每一种树木,只要她问,他就能如数家珍般介绍它们的特征。
他知道哪片叶子有锋利的锯齿,会适时出声阻止她靠近…
他熟悉哪种野果香甜可口,轻易爬上树,摘下来用袖子擦擦就送进她嘴里。
章迢迢想着,如果哪天世界末日,需要荒岛求生的话,千野他一定是最后能活到大结局的那种人类。
而他一定也会护她周全。
她就是这么自信,千野不会让她渴,不会让她饿,
不会让她孤独,也不会让她害怕…
章迢迢回想她前世三十岁的人生,是简单、平凡甚至枯燥的。单亲家庭出生的她,对父亲只有每月给钱的印象,小学时期父母离异后,父亲只是每个月初到她学校,午餐时间领她出去吃顿丰盛的午餐,给她一碟钞票,就算尽到了父亲所有的职责…
而她偷偷看过,父亲牵着另一个不是他亲生孩子的手,在街上买冰淇淋。那时的父亲笑得每条皱纹都是慈祥,而非对着她的不耐。
她的母亲无疑是爱她的。母亲一直没有再婚,守着章迢迢一路长大。虽然在生活上对她无微不至,但是却会在不自觉中在言语上打击她,伤害她,美其名曰是“不让她骄傲”…母亲被单亲生活的艰辛压成一个泼辣易怒的中年妇女,上一秒喜笑颜开,下一秒就可以眉间紧缩,破口大骂。
她是母亲的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发泄工具。
章迢迢的青春期是那种淹没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平凡少女,打扮土气,瑟瑟缩缩,谨小慎微,唯一被人称赞的优点就是刻苦耐劳。一所普通大学的酒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