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的哭了。
孕晚期激素上升,情绪都来得快,秦慕深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没觉得哭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最近的事发生的不应该,只是觉得,不该恰逢她怀孕生产的当口,一双眸看着外面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杨芸,眸光微冷。
“不哭了,茶茶,我们回家。”
“……你觉得,这件事是我不好吗?”
“……不是。没了你,事情也不会像杨芸想象的那样。并不是这件事多严重,是她担心苏沐卿多过于你了。”
小丫头喟叹一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姿势,“老公,你怎么那么聪明。”
秦慕深嘴角弯起,很享受每一次婚后她叫老公的时刻,抚着她的背,孕晚期总是黏黏的汗哒哒的,他特别的喜欢:“因为必须聪明点,才能保护茶茶。”
司机目不斜视,听见后座上传来亲吻的啧啧声也不敢回头,知趣地升起挡板。秦慕深和自己怀里从女孩儿化作小女人的可人儿缠绵拥吻,中间隔着一个宝贝的爱的结晶,心里,无不知足。
没人爱也不要紧,缺了的,他来补上。
*
刘宇是在秦慕深当初的婚礼过后,才知道自家闺女刘欣然做了那种下三滥的事的。有人在餐桌上告诉了他,他回家骂了自己闺女一番,还被顶回去说,压根没什么问题,事发都三个月了,不也没事?!
的确。
刘家和星源的合作还在进行,甚至已经到最后一步了,刘宇忐忑了两个星期,发现给秦慕深送东西他也还肯收,这才勉强不心虚。
出事却是在一个月后。
刘欣然随后就搭上了一个新贵胄的顺风车,穆浩然,新上任市长的独子。商政联姻,绝对是商家高攀,穆公子就喜欢刘欣然身上那股傲劲儿,跟一般商人女的油滑不同。两人迅速确定恋爱关系,一个月后订婚。
却就在订婚日期前夕,星源在新开发区的一处地产被发现有问题,牵涉面甚广。不只是身为建筑公司的刘家,甚至还有这位新上任市长的批文,都有问题。
穆公子的爹在他儿子的订婚礼上被检方带走,穆浩然当场甩了刘欣然一个巴掌。
刘欣然这辈子没被这么下过面子。
气得瑟瑟发抖,尊严全失。
第二日,被带走的却就是刘宇和她了。
商政联姻的确没那么干净,总有一些便利的小九九,不被举报就不会有事。刘欣然和几个女囚呆在一处牢房,焦头烂额的瞬间才突然想起,是不是几个月前自己做的那事儿,有了报应?
她一直不担心会牵扯刘家,不担心秦慕深报复,是觉得他不会拿星源的利益去为苏念茶讨公道。
她大错特错了。
星源亏损十几个亿,只为了回应当初她给苏念茶设的那个圈套。
调查期间刘欣然突然被爆出来一桩丑闻,她所在的那个国外名校有人涉嫌钱色交易和学术造假,被查出来她是操纵者,她本性清高傲气,从不拿自己艳色去讨任何便宜,但她却骗了别的女孩儿的清白,求得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学术成果。
一时间,她学霸女强人人设尽数崩塌。
这倒也不算很严重的事,因为是国际案件,国内也只能负责转交,可这沉重的打击和落差却是刘欣然无法承受的,她傲气惯了,怎么能忍受从天堂掉到地狱。
被送去国外之后,刘欣然在收监期间心理疾病发作,确诊了躁郁症,由于国外的人性化管理,决定心理治疗过后再进行刑事判决。
这一日刘欣然吃了药后泪流满面,她总觉得有一把刀仿佛悬在自己头上,等待着落下,那她这个心理的病,是不可能再治好了。自残几次之后,国外的法官也没了耐心,宣判过后,刘欣然的囚犯舍友从国内的一些软弱的女人,变成了强壮残暴的欧美女性,别说心理疾病好不了,估计身上,也不会再好了。
*
冬去秋来。
秦楚楚觉得这是自己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冬天,好在商学院暖气开的足,她写了论文出来,头发蓬乱,咬着笔头,听电话里的人说着新投资的谈判结果。
手拽下了头发上的铅笔,秦楚楚冷冷的开口,“五个点,少半个点你就给我起身走人,谈三个小时谈这么个破东西,要你有什么用?谈不下来就给我换一家!”
挂了电话不超过三分钟,底下人战战兢兢发信息过来,“成了。”
秦楚楚丢开了铅笔,活动一下摧枯拉朽似的脖子,去了健身房锻炼。镜子里,一个身强体健的性感女生出现在面前,秦楚楚擦了汗,打电话给了苏念茶:“嫂子,出来喝茶吗?带小星星一起啊。”
她特别馋自己那个小侄子的颜,可爱爆了,洗刷了她对小孩子的一切偏见。
小丫头在那端声音低低:“稍等一下,几个外国的公司在谈发货期。”
“好,半小时后,祈愿楼见。”
正是四点过后的光景,保姆接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从早教课上回去,一岁多的小娃娃,手旁脚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