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地方是吊带和裙子的衔接处,那里是一小片蕾丝,同样扯坏了。
不该在这里。巫雨清想,不该在这里。
父母原来的卧室如今变成了她的卧室,所以她不想在那里和宗政航性交。
回到小时候住的地方,智商也变成了小学生的水平,知道跑不掉,干脆躲起来 。
缩在衣柜里,能听到他在房子里快速地走了一圈,然后立刻找到她藏身地的脚步声。
巫雨清从小就不爱玩躲猫猫,无论是躲人还是找人她都不觉得有趣。
如今这把年纪却躲在衣柜里。
她拉开衣橱的门,钻进去的时候在想:我在干什么?躲在这里宗政航就找不到吗?
他会以为她走了,然后离开这个房子吗?
宗政航小时候应该是躲猫猫找人冠军。巫雨清在宗政航拉开衣橱的门时这样想。
她被找到,然后告诉宗政航她要分床睡。
如果离婚和分居都是奢望,那么分床也蛮好。宗政航估计从没睡过沙发,她也不让豌豆王子遭这份罪,她睡沙发。
宗政航不知道自己有了封建色彩浓郁的绰号,跟着巫雨清一起去了客厅,紧接着两人滚到一块。
这间宗政航完全瞧不上的屋子里,沙发不是这个用法。
它负责放晚上10点至第二日早上6点的公文包、书包和女士挎包,秋冬季节它也负责放外套和羽绒服。
在巫雨清的练琴时间里,它负责让妈妈有坐着监督女儿的地方。
它的主要功能是成为离电视最远的座椅。清清,看动画片不要趴那么近,到沙发上去!爸爸妈妈总这样说。
承载着这些记忆的老沙发已经在装修前扔掉了。巫雨清也不指望新的沙发能继承旧传统。
再也不会有一家三口的包放在沙发上。妈妈也不会坐在这里翻杂志和小说,时不时指出巫雨清弹得太快或者太磕巴,一点都不用心。
巫雨清不再看动画片,也不会在看电视的时候搬着板凳凑到屏幕前。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硕大的软体家居不该用来交媾。
他们滚过许多床,许多沙发、椅子、桌子,甚至轿车的后排座位。
但放过这里吧。
木地板曾拖得光亮,她和邻居家的姐姐坐在地板上玩芭比娃娃。
把餐桌当课桌和办公桌的习惯是因为小时候起夜,常常看到爸爸在餐厅加班。
爸妈的主卧让五六岁的巫雨清贴满了夜光贴纸。
冰箱门上全是她幼稚的水彩笔画,三个高矮不一的火柴人出现在海底、草原、外太空。
犯错后要去墙角罚站反省,她面壁的墙上有许多拖鞋印和指甲抠出来的小坑。
放过这里吧。
在这个屋子里她做过最不情愿的事,是把亲戚家小孩看中的玩具送给他。
所以别破坏这场旧梦。
别在这里制造不堪的回忆。
她发狠把他推开。
走吧。不是说这里不好吗?那现在就走吧,我去收拾行李。
她捂着胸前的布料,避免一坐起来这片真丝就掉到肚子上。
这关头,宗政航的大脑已经被他身下二两肉支配。刚刚差一点就进去了,所以他才会松懈到可以被巫雨清推开。
别说这房子不好,就算此刻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一起搞装修,宗政航也不走。
更何况现在都这么晚了,真要回别墅还睡不睡觉了?他们明天都要工作的。
去床上。宗政航说完就把巫雨清抱起来。
他现在能靠意志力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客厅到卧室。
巫雨清试图从宗政航的臂弯里跳下去,我们去酒店。
床就在眼前去什么酒店?
宗政航把她放在床上,拿过避孕套,边戴边看她往另一侧床边爬时扭动的腰与臀。失去吊带的睡裙在巫雨清的动作中掉到膝弯。
而她的内裤早在十分钟前就被他拽下来扔了。
几年没后入了?宗政航想。
与思维一致的是行动。他一把拉过巫雨清的脚踝,像是猛兽一口咬上羚羊的后腿。
巫雨清被拖回原地。
提着她的腰,他干了进去。
肉体撞击声响起。
无暇去看她揪着床单的手,宗政航盯着巫雨清屁股上的肉浪。
巫雨清一开始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很快腰就软下去,脸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