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陈明毅 大块头 痞子男
陈明毅被单位的公车接走时,已经是清晨。海面平静得如同镜子,一直延伸至最远处,海天相接成一线。微凉的晨雾,氤氲着,带着些许的凉意和不安分。透过后视镜看着渔船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那目光夹杂着苦楚和恐惧。等车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阳光露出低垂的云层,撒下万道光芒。也许是感受到了那偷偷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的温度,陈明毅缩了缩脖子,转向阳光的方向,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滑下他的脸颊。昨天的经历,瞬间把他卷入那洪流之中。
昨天,是噩梦的开始。而他的故事,得从那白云似的渔政大楼开始。
渔政大楼的二楼靠里边的那个最大的房间,就是执法大队的办公室了。陈明毅清脆的皮鞋声消失在这里,他抓了抓后屁股的制服,心里暗自说道:"妈的。"
他推开门,其他的人早就齐了。而站在最里面的大肚子领导瞪了陈明毅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他妈的什么时候,赶快归队。"
大肚子领导在前面做着战略部署,陈明毅不屑一顾地嘀咕道:"上一次不也是这样,不能动粗,不能动手,讲道理。可他妈的有个逼用!"
"陈明毅,你跟小于一组,毕竟是老同志了嘛。"陈明毅看了一眼小于,小于坏笑地看着他,目光不由得盯着他的裤裆。
陈明毅收回目光,说道:"到了滩涂,你听我的。别乱来。"
小于拍了一下陈明毅的屁股,说道:"放心吧,老同志,我块头比你大多了,他们不敢动我。倒是你,要注意安全啊。别被抓去了当压寨夫人。"
一屋人乐开了,在"出发"的命令下达后,所有的执法人员都整装待发。蓝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裤,黑色作战靴,钢盔,警棍,陈明毅清点完后,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陈明毅踏上快艇,发动机器,向着海螺岛进发。快艇在淡蓝色的海面上轰鸣着,把海水切割开,白浪翻滚着向后,满满恢复平静。波光粼粼的海面晃得人眼睛直疼。
陈明毅看着那禁渔海区域的鱼排,转过头,对着小于说道:"到了。准备干活。"
小于连拍了几张,心里早就把这个伪君子虐了几万遍了。他满脸笑容地说道:"老同志,你先上,我学学。"
陈明毅跳下快艇的时候,渔民早就围了上来。他喊道:"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是国家有规定。"
一个40多岁的大姐冲上来,拉着陈明毅的衬衫哭喊道:"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这也没开发,让我们老百姓挣点钱就那么难吗?哎呦,我的天呀,活不了了啊。"
陈明毅一边极力想挣脱妇女的拉扯,一边又得安慰渔民们激动的情绪。他对着小于使着眼色,示意过来帮忙,可小于他们却到了另一条船上,劝说别的渔民了。
陈明毅用力一甩,这妇女恰好摔了大跟头,于是她声音提高了八度,拍着船板,喊道:"打人啦,打人啦。这可要了命啦。他打我,你们大家看到了。这可活不了了。"
渔民们一起乱喊着,上来拉扯着陈明毅,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块头拉着陈明毅的衬衫,用力一推,那衬衫被撕了个大口子,扣子掉了一地。
其他人赶紧过来,好不容易拉开厮打在一起的渔民和陈明毅。陈明毅站起身,说道:"你们在这里,我去另一个。"
小于点点头,骂道:"孬种,这就跑了。"随后笑容满面地道着歉,渔民们也不会认真听。只顾着乱喊着,不过没有人再动手了。
陈明毅上了船,问道:"有人吗?"他走进船舱,看着刚沏的茶,还冒着热气,又问道:"有人吗?"
一个挺沉的男声响起,说道:"有人,警官有什么事吗?"
陈明毅看着比他又高又壮的大块头,故作镇定地说道:"请你们离开这里。大家都好商量。"
这时,轰鸣的马达声响起,陈明毅发现,这船在动。他一个健步冲向船头,发现这船离他们来的地方越来越远。
大家似乎没有听见,还在乱哄哄地争吵着。等到小于发现有条不见了,他才看见陈明毅站在船头,挥着手。
小于怒吼一声,道:"都他妈别吵吵了。人都掳走了。赶紧报警。"
小于心里确实一喜,也许会发生点有意思的事情。
在渔民的欢呼声中,执法人员灰溜溜地走了。当下救人要紧,领导们紧急开会,商量对策,这一夜谁也没有睡觉。
陈明毅见没有人追来,心里不由地一紧。但输掉气势,一切都输了。
大块头停好船,说道:"现在,你要说什么啊?"
陈明毅上前走了几步,说道:"立刻回去,不然……"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痞子男给了一个响亮地大耳光,把陈明毅打得先是一愣。他掏出警棍,说道:"你们老实点。都抱头。"
大块头猛吸几口烟,做了个笑脸,说道:"警官,你知道这片海叫什么不?"
陈明毅摆正他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