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宾士先生开始叙述他的故事:
『我从小家境就不错,衣食无缺的,父亲每天忙碌於工作,要不就是在小老婆住处。
小时後比较亲的就是只有弟弟了,我们几乎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也很少吵架。
印象中唯一的一次,是在我国一那年暑假,跟妈妈到外公家去玩,因为床不够,晚上时我跟表哥挤同一张床。
睡到半夜,在朦胧中我感觉有人抓了我的手,去摸一根烫手的粗粗硬硬的rou棒。
他拉着我的手在那根rou棒上下搓动,搓动的当时我既紧张,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也感觉到自己的下面也是硬硬挺挺的。
很快的,我的下体忍不住跑出一些白白浓浓的黏ye。
表哥用毛巾帮我擦乾净,叮咛我不能说,当时我吓的半死怎麽敢说呢。
第二天晚上,一样到了半夜,同样的情节又再度发生,表哥还没射Jing之前,我一样又很快的出来了。
我很害怕这种感觉,说不上舒服而有厌恶,我吵着要回家,以後再也不敢到外公家。
对於表哥我似乎没有多少印象,可是那件事情却一直印象深刻。
我因为怕弟弟也遭遇同样的事情,阻止妈妈带他去,因此打了一架。
弟弟小我十岁,在他三十八岁那年夏天,我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帮父亲处理一些原料采购进口事情。
有一天晚上,弟弟应酬後要回家,当时他喝太多了,仍然坚持要开车,因为车速太快,刹车不及撞上安全岛,在加护病房昏迷了三天。
如果我父亲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或许我还来得及见他最後一面,可是在拖了两天之後,等我自己知道,兼程从巴西转机南非约翰尼斯堡,回到台湾之後,他已经走了。
我很自责,也很痛恨我的父亲,为了事业而切断我们兄弟之间的最後相见,让我至今仍有一丝遗憾。』
『我一直想找一位弟弟,你的年纪跟他一样,而且你笑起来嘴角上扬的样子跟我弟弟有点像。』他继续说着。
我望着他眼里含着一点泪光,不知该说什麽,多想拥抱他,安慰他。
『在那段我最沮丧的时间里,有一位父执辈大哥不断的安慰我,给我鼓励,要我振作起来。
他甚至说服我的父亲,把事业慢慢转移给我管理,希望我能藉着不断的工作,早日平静下来。
我们经常一起打球,一起吃饭喝酒,经常到了三更半夜,然後睡同一张床。
有一次半夜,我们正聊到相当感伤的话题时,他忽然抱住我,亲吻我的嘴唇。
当时我愣住了一下子,脸红了,胸口有一点灼热,而且麻麻的,但是有一种像是触电的温暖感觉,不过他很快的松了手,推开我。
後来不知他是否因为怕见面尴尬,而刻意避着我。
其实我倒不介意那件事,甚至我反而有一点期待。
这麽多年,我希望能够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我想求证,但我压抑了。
那一天忽然决心走出去,也因此才遇见你。
不过那天晚上证明,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这是什麽态度,叫我不知如何接话。
『而你那天见到我,似乎对我一无所知,也幸好你不认识,我否则我早就逃开了。』
『你平常都不看报纸杂志的吗?』他问道。
『有啊,像是苹果日报,壹周刊啊。』
平常我看报纸,总是只看影剧体育,或是生活副刊,对於社会新闻,几乎只翻阅标题。
『那哪算,我是说天下杂志啦,商业周刊的。』
『有啦,那天我有稍微上网查了一下,关於你的报导还真多呢。』我不敢说到看到的负面报导
『报上写的别都相信,他们乱写的,什麽写我争权啦,害死弟弟啦,真是乱来,本来想要告他们的。』
『我,可以问吗,你有结婚吗?』
『你说呢,你觉得呢?』
『…………………。』我哪知?
『我有结婚,我老婆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恋爱结婚的,其实开始前几年感情还不错,只是她的事业心太强,对於我的家族企业插手太多,而且偷偷藏大笔金额的私房钱,救济她的娘家。
其实只要她跟我说一声,我是不会在意的,可是我不能忍受别人背叛我。
我把他调到美国的分公司去了,带着我们的儿子和我弟弟的小孩。
我们两个人没离婚,只是因为都是爱面子,不想让人看了笑话,所以我把全部心力放在工作上。
事业是我的一切,我会为了事业不惜牺牲他人,如果没有事业我会活不下去。
那一天之後,我本来已经决定要放弃这种事,不再理你了;我说忘记就会忘记的。』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海浪拍打岸边,每一波浪都像大鼓鸣飨,冲着我而来的震撼,不知该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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