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辰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完整的梦生。
5
过了仅仅片刻,人群里传来梦生细微的声音,她说:“江霁辰,过来。”
那条尾巴上的鳞片则远比脸上的规则、厚重、锋锐,形象上那么冰冷而强悍,难怪当初会以为是龙。
小可怜。
她还无法用尾巴支撑住腰身,伏在地上爬不起来,颤抖着,露出含泪的眼眶,一声声只知道叫江霁辰。
“江霁辰……”她仰头看着他。
光是亲吻渐渐无法抚慰她,她像快要旱死的鱼,趴在地上哽咽的喘息,把自己一再往江霁辰怀里塞,满脸病态潮红,头发凌乱不堪,楚楚可怜又病态娇艳的样子,喘的声音急促了,听起来像是在哭。
江霁辰低头看她,被心满意足的小蛟女一口亲住了唇。
小巧的脸颊两侧攀附上黑色碎鳞,眼睛还是黑色,但已变成冷漠的竖瞳,四颗尖牙分明露着,被她盯住宛如被一个嗜血的冷血动物盯上,让人汗毛直立。
江霁辰站在原地俯视她,注视她艰难地抓着衣摆往他身上爬。
江霁辰闭着眼,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喉结上下滚动,梦生张着嘴一路跟随,却再三的让它溜掉,最后在这一路吮出了好几枚红印。
“江霁辰,我好饿……”
鳞片越到尾端越收拢,直到尾尖就完全闭合了,鳞片的缝隙在上面如同精心刻画的花纹。
梦生自己扒拉掉蒙在身上的外衣,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脸上沁出了汗渍,眼睛里也含着水雾,被放在地上也不站起,不知道为什么,四肢着地的向他爬过来。
刚一下马,梦生就被杜将军拎过去,放在一群聊天的士兵中间,皱着眉吩咐给她一匹马,梦生始终垂头听着,状态跟昨夜截然相反,罕见的蔫在那。
梦生亲生父母不在身边,虽然流着妖族的血,却没有妖族长辈照顾指点,并不知道伴随着成年期一起来的就是一次写在兽类天性里猛烈的情潮。
他抱着梦生轻轻拍她后背,
她说她饿了。
他默默叹一声,任由梦生长长的尾巴悄悄靠近,把他一圈圈勒住,他只一心一意的凑近她给她回吻。
见他这样谨慎,旁边围观的这些大老爷们也就猜到了——看来是小姑娘来初潮。
现在她满意了。
看着她的样子,即便不知道妖界内情,江霁辰也猜到她现在是中了春药一样的情况。
4
她更烫了,裹在衣服底下急促的喘息,在里面动来动去,伸出手要抱江霁辰,俨然一副随时要失控的样子,江霁辰只好就近找了一户无人的宅院,潜入人家偏僻的柴房,把梦生放下,然后转过来关门关窗。
脸颊两边的细小鳞片如今可以清楚的看见,是纯黑的颜色,一片片没什么规律,质地有点像石头磨的盔甲。阳光一照,甚至闪闪发光。
这种事情,确实让她爹处理更尴尬。大家于是贴心的让出一条路,让江霁辰抱着梦生畅通无阻的离开。
药,就着江霁辰手里喝了点水。
江霁辰拨开人群,梦生坐在他们面前,抱着膝弯,脑袋埋在手臂里,只朝他伸出一只手,说,“我肚子疼。”
他握住那只手,没有强迫她抬头,先在她脑后揉了一把,顺着头发摸到颈脖处,在她颈侧和耳边摸到了许多硬硬的尖锐凸起。江霁辰垂下睫毛,轻轻移开手,脱下外衣蒙住头脸完全的包住小姑娘,将她打横抱起,出了人群。
她又捏起江霁辰下巴,让他仰着头,专心致志要在他喉结上留下吻痕。
梦生很珍惜的舔干净血,江霁辰蹲下去把她抱住,她满脸潮红,很着急的在他脖颈乱亲乱嗅,一点道理不讲,雪白的颈上留下一个个红紫的吻痕。
江霁辰仰着头,那颗性感的喉结在颤动时,无论往上还是往下滑走,都会把颈部皮肤上深红色的吻痕顶起来。
杜将军有意无意地隔住江霁辰视线。
江霁辰摸到她的身体,只觉得手心底下柔软身躯火一般滚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要往下倒。
她这样子确实吓人,但吓到江霁辰的不是她的样貌变化,而是她软绵绵的状态。
她咬着唇,攥住江霁辰垂下的衣角,瘦小的两肩颤抖着,从胯部开始,一条漆黑色的巨大的尾巴探了出来,长度越来越舒展,直到狭小的柴房放不下她,尾巴很委曲求全的蜷缩起来。梦生大口喘息,眼角嫣红。
昨夜月如圆盘,今天是十五。
江霁辰抬起手,划破手心喂她,炙热的鲜血从手心涌出,她含住手掌下缘喝血,那双眼睛仍然盯着他,喝了一会就不喝了,伸出舌尖舔舐过伤口——没舔两下,伤口的血液就凝固住。
他颤抖的手一遍遍抚摸梦生侧脸,摸到耳根到脸颊边缘冒出的细小的黑色鳞片,划过掌心微微刺痛。江霁辰心慌的抬起她的脸,日光正盛,她的小脸照的雪白无暇,几乎不像真人,眼睛慢慢变成金色,细长的竖瞳更清晰的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