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怜,你可知罪?”
玄清宗主殿内,一长着小圆脸的娇小人儿可怜兮兮地跪在正中央,大眼睛眨巴着,手里还抱着一只白兔子。
在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着红色华服的女人,女人的脸上一片冰霜,单手捧着一株被摧残的花骨朵。
“师母,怜怜不是故意的,小兔兔它可能肚子太饿了,所以才…”冯怜怜轻轻摸了摸小白兔的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向女人,又赶紧低下了头。
“你可知要培育这花株有多艰难?除却供给它的土壤和养料苛刻至极外,光是时间上就要花上上百年,就因你一个无意就把花给毁了?而且!”
魏芷筠想到这好不容易栽培的灵花,说不定没过多久就能开花就这样没了,就气得够呛,连音量都不自觉加大了,“而且灵花在银苑殿,那里是禁区,你怎敢擅自闯入?”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知道那里不能入…”冯怜怜慌张摇头,小鹿般的眼睛开始续泪。
“你…”
“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接着一人缓缓入内,此人墨色长发垂于双肩,随着走动泛着幽光,他拥有一张清俊淡雅的绝世面容以及高大挺拔的身躯,身穿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犹如仙人般高贵圣洁,不可侵犯。
正是玄清宗修为最为出众的掌门琅轩道君——谢楼华。
也是魏芷筠的道侣,冯怜怜的师父。
“师父!”
男人的到来,给了冯怜怜莫大的心安,他立即朝男人大喊一声,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想必这小东西又闯祸了,谢楼华无奈地瞥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眼,再看向正怒气冲天的女人, “芷筠,怜怜作何事了?”
“明眼看不就晓得了?”魏芷筠干脆将残花递给男人,“你好徒儿的杰作。”
“师傅,我不是故意的…”冯怜怜在一旁小声哀怨道,然后得到了女人的一记白眼。
谢楼华叹了口气,斟酌一番后,低声对一直跪于地的小人儿道:“怜怜,回洞府思过一个月。”
“是…”
“谢楼华!”
未等冯怜怜应答,魏芷筠便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般朝男人咆哮起来,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似乎早已知晓妻子必定会发作。
“还不快走?”谢楼华加重了语气。
“是…是,师父。”冯怜怜惊慌起身,临走前还担忧地看向男人,却见他的师父背对着他,至始至终没有敲他一眼,相反师母则一直狠狠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没办法,冯怜怜只好仓皇离去。
“谢楼华,这就是你的态度?”魏芷筠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大声质问。
“芷筠,我有法子修复这灵花,所以…”
“所以冯怜怜就不用收到惩戒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怜怜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魏芷筠冷笑一声,“你是要等他犯下滔天大罪才肯罚他对吧?”
“怜怜他还小…”
“还小还小…咱们修仙的本就没有年龄上的限制,你总是用年龄小当理由,你看他现在的模样还能看作小孩,你是有多瞎?”
冯怜怜已满十八,虽然脸长得稚嫩,可身体早已发育成熟,魏芷筠只要一想到冯玲玲那副比身为女人的她还要凹凸有致的身材,心情也愈发得Yin郁。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本就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和谢楼华相识于两百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宗门弟子,但因两人情同意合,她不顾家族反对硬是与其结为道侣,而事实上,她的眼光也确实很好,谢楼华修仙天赋绝佳,在短短几十年间,便成为了玄清宗举世无二的琅轩道君,不辜负她的期盼。
往后两人的夫妻相处虽没有情浓痴缠,但也做到了相敬如宾,原本她以为今后的日子也就如此了,直到冯怜怜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和。
冯怜怜的爹娘还在他孩童时候就被魔修给残忍杀害了,正巧他的父亲是谢楼华的莫逆之交,便将小儿带回了玄清宗,因怜惜他这么小就无父无母,谢楼华便收了作徒弟,于是冯怜怜变成了朗轩道君最小的徒儿。
那时的冯怜怜还小,谢楼华干脆带在身边,除了传授修真功法之外,还教导他礼仪廉耻,然而这孩子不知是单蠢还是命中带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惹出一堆麻烦来,理所当然地让他的师父替他收拾。
为这类事她对男人不知说了多少次,做错事情必须要惩罚,这是玄清宗的规矩,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至少要给后面新收的弟子做好榜样,然而男人却根本不当一回事,总把年纪小当作借口,一次两次就算了,屡次这番理由,她自然会愤怒。
“谢楼华,你到底晓不晓得你的小徒儿闯了多少祸了?你一味地偏袒纵容,是不是就像众人说的对你徒儿存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没错,早在冯怜怜成年以后,魏芷筠就和男人提议过让冯怜怜和他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