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摇头露出笑,“不辛苦,过得挺好的。”
徐若凝猥琐地扫了眼她的胸口,“哦,是吗?我来试试?”
再大一些,生日的时候,母亲不会过来陪她,电话里道歉说有事,后来一年又一年,不再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看到方糖急吼吼地站起来,徐若凝又补了句,“当然,陆岩爱上我也行,来吧,我也不是很挑。”
等打了第二个喷嚏之后,她满意了,“哦,是有人想我。”
他以为这个有意思,多少会和可爱清纯沾点边,但当他看见徐若凝时,才发现,这个让谢屹诚一见钟情的女人,一点都不女人。
方糖憋着通红的脸要站起来,又被陆岩扯住腕子,还遭到了陆岩会心一击:“你说不过她。”
父母当初刚离婚时,她被送过来住过一段时间,虽然那时候她还很小,但是刚被送过来的时候,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还很清晰,仿佛刻在骨子里,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她仍能记得。
陆岩已经给方糖戴上眼罩,把人揽怀里搂着睡觉了。
在彭辉眼里,谢屹诚性子虽然冷,但脾气还算不错,属于温和礼貌的类型,喜欢的女生一定是那种又清纯又温柔的。
徐若凝翻了个白眼,“操,天天撒狗粮,没人性。”
只是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徐若凝轻哼一声,“小孩子不要多嘴。”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觉得,钱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徐若凝打了个响指:“很不错哦,非常了解我,不过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能爱上我。”
徐若凝抱了抱她,“谢
而过年……父亲也不再带她回来,因为后妈不想跟这边的亲戚往来。
她去房间整理行李箱的时候,小姑跟了进来,帮她把被子铺好,问她这些年在外面辛不辛苦。
这些东西,她似乎小时候也有,可不知何时,就从她身上消失不见了。
生日的时候,母亲会来看她,过年的时候,父亲会带她去小姑家,小姑会给她很多压岁钱。
后来,父亲再婚,组建了自己新的家庭,偶尔没时间去接她放学,那段时间也都是小姑和姑父来接她,顺便让她在家里吃饭住一晚,第二天送她去上学。
直到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带着她搬去另一个城市,只因为他新娶的老婆觉得周围的人老是议论她。
作为发小能说什么,只能祝福呗。
陆岩抓过方糖的手,拉她到位置上坐好,方糖这才隔着距离冲徐若凝喊,“表姐你正经点!”
问过他:“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喜欢我?”
因为表妹回来准备结婚,所以徐若凝也跟着回来,到了小姑家里。
父母为了钱吵架后离婚,后妈死死把钱拿在手里,而她,就为了手里这五张纸,把自己一双手洗得跟泡发了的鸡爪一样。
但是谢屹诚决定的事,他觉得十有八九是能成的,所以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又淡定了下来。
他对徐若凝的了解很片面,感觉她性格非常强势,而且比较爱玩的样子,不像是那种……适合娶进家里当老婆的人。
“你呀,太要强了,早点找个合适的,把婚结了,眼看着就三十了。”方母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有什么难处,跟小姑讲,别怕麻烦。”
彭辉:“……”
后妈不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她也几乎不管徐若凝,只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
徐若凝最期待的日子有两个,生日和过年。
“切。”徐若凝哼笑一声,“我说什么了,你就说我不正经,小脑瓜子里天天装些色情的东西。”
她把这些归结为自己长大了,但看见成年的方糖之后,她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需要长大的。
方糖反驳,“我已经很大了。”
因为没成年,工作不好找,她在饭店后厨洗了一个月的碗,手都洗掉一层皮,才拿到五百块钱。
那些干净和美好,是可以一直存在的。
每次过年,她都会想起以前过年的种种,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听着客厅里后妈带着自己儿子跟父亲有说有笑的声音,她就打开音乐,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徐若凝刚在飞机头等舱坐下,就打了个喷嚏,她“操”了一声,“有人骂我?”
她羡慕方糖,羡慕她从出生就有很多漂亮的花衣服穿,羡慕她生长在一个和睦友爱的家庭里,更羡慕她的单纯与可爱。
但后来,他接到谢屹诚的电话,听他说在国内遇到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
那时候,年纪小,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徐若凝也不会问她要钱,等大了之后,她连买本参考资料都要看后妈脸色时,她就出去找兼职做了。
方糖接话:“是哦,肯定是那个男的。”
谢屹诚当时扫了他一眼,合上手里的书,叹了口气说:“照照镜子再说。”
“那就祝你俩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