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一边朝着他们大喊,一边正快速地往这边跑来。
夏清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蜷起身体,往郑禹的身后藏了藏。满涨到了极点的肚子随着他的动作被挤压,惹得他不受控制地夹缩bixue,死死地绞住填塞在xue口的硬物,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yin。
刚跑到两个人的面前,那个年轻的警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这样一声勾着甜丝儿的哭音,表情都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地就往从郑禹身后露出一点耳朵尖的人看了过去。
略微侧了下身体,挡住了来人往身后飘的目光,郑禹靠在车门上,把副驾驶座上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个游乐园——当然你愿意叫它‘庄园’也可以——里的骨头,再怎么着也得有好几个月才能烂得……”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似乎是担心牵动夏清池的联想,稍微收敛了一下说辞,“……才能那样干净,”他挑了下眉,丝毫没有寻常人在面对穿着警服的人时的那种底气不足,“不管怎么看也不可能和我们两个刚来这里没几天的人有关。”
“哪怕是按照程序,我们也只是需要做个最基本的口供,”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郑禹显然对刚才对方的话嗤之以鼻,“怎么警局还要限制我们的行动不成?”
那个年轻的警察似乎也是个经验不足的新人,被郑禹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无措与慌乱来:“可是前辈让我……”话说到一半,他似乎也觉得这种话不太合适,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态度,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这么走了!”
“……至少得跟我回警局录个口供。”末了,他又弱弱地跟上了一句,显然还在为自己刚才用词的不当——还被人当面揪了出来——感到有点心虚。
“那还真是不巧,”然而,郑禹却也没有要就此退让的意思,扬着眉梢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刻意散发出的气势,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新人菜鸟给压了下去,“我们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反正本来也就是陈年旧案了,我们手里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就是录口供也不急在这一下子吧?”
这个新人警察面上又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概是在来这里之前,被人吩咐过“必须把人留下来”之类的话,又再次变得坚定起来:“配合警方的调查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们在发现尸骨的第一时间没有报警,就已经增加了你们的嫌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提前教导过该怎么说,在那一句灵光一闪般,突然冒出来的条规之后,小警察再说出来的话,莫名地有种背诵课文的干巴巴的棒读感,一点都没有这些话该有的苦口婆心的味道,“这会儿你们要是再乱跑,说不定会引发什么误会——”
“至少先跟我回警局,把基本的情况讲一讲,怎么样?”或许是把握住了谈话节奏的缘故,后面的这几句话,他倒是说得顺畅了很多,“我们会尽快把口供录好,不耽搁你们的时间的。”
“……或者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也可以说出来,在一些事情上,我们处理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可以说已经把所有方面都顾虑到了,甚至给人一种如果还要拒绝反驳,就太不给面子了的感觉。
——只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不爱吃这一套。
郑禹微微眯起眼睛,正想再开口,就感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地拉了拉。他顿了顿,转过头,对上了夏清池仰头看过来的双眼。
和郑禹对视了片刻,夏清池就莫名地红了耳尖,错开视线看向了站在两人对面的年轻警察:“你真的、是警察,对吗……?”
这会儿第一次看清了夏清池的长相,那个年纪不大的小警察明显呆愣了片刻,才慢了半拍地回过神来:“对,我是、没错,你等等,我带了证件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翻出了印有照片的证件,在夏清池的面前展开,以便对方确认自己的身份。
夏清池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不清楚为什么郑禹会这么排斥去警局录口供的事——明明在发现了沼泽地里的那些骸骨的时候,他们甚至说好了亲自去警局报案的。
但他却也并没有去质疑或者反对对方的决定。
只是……
“如果、只是,口供的话……”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勇气,夏清池才能在这个陌生人的面前,还算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能不能……就在这里,做?”他的面颊在这断断续续的话语当中染上绯红,一双点漆的眸子shi漉漉的,看着有几分无辜和可怜,“我们真的,有急事……需要、处理……”
在最后一个字音从唇间推出瞬间,系统的提示也同时跳了出来。
【魅惑判定:夏日清池,80/93,成功。】
【本来就觉得一定要将人留下的要求有点奇怪,被推出来跑腿的小警察在听了你的话之后,心中不由更加动摇。】
【“要说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