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想再刺激陷入炸毛状态的夏清池,还是顾虑别的一些什么——比如出现了某种变化的身体——郑禹并没有真的对夏清池再做些什么,只是在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旋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就起身去穿上了衣服,在另一张空着的床上躺下。
房间里并不那么明亮的灯光暗了下来,夏清池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另一张床上没有了动静,才悄悄地探出头来,小小地吐出一口气。
感觉刚才只差一点……就要心率过快死亡了。
伸手按住自己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撞得有点酸胀的胸口,夏清池又花了一点时间,才稍稍把自己从那种太过剧烈的情绪当中抽身出来,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刚才收集到的信息上去。
说实话,他还是没有弄清楚具体的情况。
郑禹和旅店老板的对话太过没头没尾了,哪怕结合日记本上的内容以及郑禹之后告诉他的信息,夏清池也只能隐约得出个大概——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擅长解密和推理的人,曾经接触的相关游戏,顶多也就是那种把整个屏幕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点过来,就能集齐所有线索,自动给出推理过程和结局的类型。
……顶多在最后给出结论之前,再多出几个一看就很明显的选择题。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当初那个“难度不大”的新手副本里,卡关那么久了。
许多对于老玩家来说,该被归类到常识里去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根本想不到的盲点。
好在这个游戏,也并不一定需要他去把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去推测出来,顶多就是最后达成的结局偏差罢了。
指尖隔着裤子抵上了小腿上坚硬的鱼鳞,夏清池重新把脸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在夜色下映着窗外漫天的星光。
异化……说的应该就是他现在的状况了吧?
就是不知道达成两个结果,各自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稍微翻了个身,夏清池看着另一张床上,鼓起一个人的轮廓的被子,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不知怎么的就安定了下来。他张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竟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也不知道是脑子里想着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缘故,还是因为在大冷天的晚上,跑出去在沼泽地里淌了个来回的关系,夏清池做了一晚上混乱的梦。
这一回的梦里倒是没有再出现游戏里或现实里见过的人,却同样难熬得要命——夏清池梦见自己成了一尾被扔到沙漠里的鱼,不管怎么扑腾,都没有办法获得一丝渴求的水分,只能躺在滚烫的沙堆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干涸。
当他好不容易挣扎着从这个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是面颊,脖颈,那凉丝丝的温度缓解了少许太过强烈的灼热和干渴,让夏清池不由自主地就贴蹭上去,想要获得更多的舒适。
“怎么会这么烫?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郑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膜传递过来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一阵水流涌动的声响,夏清池整个人都已经钻进了对方的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气息。
好香,好舒服——好饿。
双腿无意识地绞紧磨蹭,夏清池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深切渴望,从心底升腾起来。他探出舌尖,在郑禹颈侧的皮肤上轻轻地舔了舔,而后被体内那不断涌动的本能催促着张开口——咬上了郑禹伸过来的手指。
夏清池在察觉到触碰到的地方变了的瞬间就减轻了力道,但他的牙齿还是刺破了郑禹的皮肤。殷红的血ye只一刹那就渗了出来,淌到敏感的味蕾上,晕开令人晕眩的甜。
简直就像是被引诱、被蛊惑、被Cao控一样,夏清池仔仔细细地舔干净了那两根手指上的血ye,吸吮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迷蒙的双眼中浮现出些微的沉迷与陶醉。
郑禹的手指勾了勾,轻轻地擦过他柔软的舌尖,眼中的神色也微微加深了几分。但他到底还记得自己在这个“副本”当中所扮演的角色,只片刻就重新露出了此时该有的表情:“你吃了他们给的东西了?”
根本不明白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夏清池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张开双唇将已然没有了血迹的手指从口中推了出来。
清亮的唾ye在他的下唇和指尖之间拉开一道细长的丝线,摇摇颤颤的,好似下一秒就能断裂开来。
“难受、唔……”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夏清池无意识地呢喃着,往面前的人身上蹭,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郑禹、嗯……难受、哈……我好难受、郑禹……”
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样,夏清池一遍一遍地重复郑禹的名字,仰起头胡乱地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亲,一只手则本能一般的牵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双腿之间探入——那里早已经shi得不成样子,连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流出的yIn水弄得shi淋淋的,摸上去一片滑腻的触感。
原先只有一点的鳞片变得密集了许多,在腰侧和腿根连成了一片,冰凉的触感像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