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画展策划没有完全敲定,还谈不上什么具体的活儿,但顾易总能给吴聿恒找到事做。
她在一旁做策划书,就让吴聿恒在旁边给她查资料。
只给他英文关键词,让他从外网搜集画展新闻报道和线上宣传内容,然后翻译成中文再给她。
吴聿恒的英语就是个菜,如果不是高考被顾易逼着学,他连五十分都拿不到。别说把满是专业词汇的长篇文章翻译出来,他就连顾易给的关键词都认不全。
于是一个小时过去,吴聿恒满头大汗,交出来的资料却不足三百字。
李沢过来看了两次,狗屁不通,实在不堪入目,打算亲自上手帮忙,却被顾易阻止。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两千块拿的不心虚吗?
吴聿恒被骂的抬不起头,他其实不在意给多少钱,但是顾易嫌恶的眼神让他特别难受,仿佛他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要不你还是让我做点体力活吧。
顾易冷笑了一声,直接将人交给了李沢。
那就让他去拆架子吧。
李沢知道她说的是唐宁那批画,今天刚好请了工人来拆封。
自从国外运回后一直放在仓库里,每一幅都被木架子固定着,外面还裹着好几层硬纸板和胶带,拆起来特别麻烦,是个考验细心和耐心的力气活。
他不专业,如果拆坏伤到了画
顾易打断李沢的顾虑:那就让他赔。
李沢识趣地闭了嘴,他现在总算明白了,顾易这是在折腾那小子呢。
吴聿恒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干。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唐宁的画都特别大,最大的一幅比他还高出半身。
光是搬出仓库就要两个男人,拆起来可想而知。
而且这种木架子也不能直接锯,容易伤到画,必须要把边角的钉子一个个撬出来,无损拆封。
吴聿恒对各类画笔刮刀如数家珍,但什么锤子、钳子和扳手,这些拿着总觉烫手。他也不知道那锤头明明是用来砸钉子的,怎么反手一扳就能把钉子撬起来。
折腾半天一个没拆下来,简行舟还在一旁蹦跶,说着风凉话:你行不行啊?
吴聿恒气得要死,把锤子一摔:我不行你来!
这时候顾易走了过来,吴聿恒又忙把锤子捡了起来,默默退到了一边。
我策划写好了,你去看一下。
简行舟这才意识到,顾易是来找他的。整整两天了,顾易总算主动跟他说了一句话。
简行舟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这就去。说着就一路小跑去了办公室,顾易却留在原地没动。
吴聿恒隐约觉得顾易没走,但不敢抬头确认。他用尽蛮力与手下的钉子抗衡,想在顾易看到之前,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然而越是用力越是无果,直到一旁的工人叫住他:哎哎,你别弄了,手都流血了。
吴聿恒这才发现右手虎口的位置裂开了,他之前竟然毫无知觉。
他顾不上自己的手,顶着一头冷汗,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顾易。顾易漠然看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判。
吴聿恒感觉自己的双手在发抖,抖到无法自控的时候,忽然被顾易一把拽了起来。
看来你只剩下一个用处了。
顾易直接将人拽去了小海螺,一进门就往楼上走。吴聿恒脑子发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顾易推倒在床上。
顾易反锁了卧室门,抱怀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吴聿恒。
脑子不行,手也是残废,鸡巴总能用吧?
吴聿恒愣了愣,脸色开始涨红。
快点,把自己弄硬。
顾易有些不耐烦,拿过遥控器打开了投影。
急促的尖叫和呻yin声将吴聿恒吓了一跳,紧接着幕布上就出现了两具白花花的rou体。
我找点片子给你助助兴,别让我等太久。
原本有些复杂又甜蜜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吴聿恒此刻才明白过来,顾易只是在羞辱和折磨他。
她明明知道,他现在根本看不了这些东西。
吴聿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尽可能不去看不去听。
可顾易却直接把灯关了,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一面墙亮着,上面正是激情苟合的男女。
男方一头灰白发色,而女方全身赤裸,唯有脖子上挂着高中校服才有的领结。
即便场景并不相似,但学生身份的暗示已经让吴聿恒浑身发冷。他吞咽着喉咙,试着压抑上涌的呕意,可是无果。
他起身想逃,却被顾易按回到床上:我可不会养没用的东西。你要是硬不起来,就给我吃药!
顾易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伟哥,倒出两粒放在手里,上前扒着吴聿恒的手往他嘴里塞。
吴聿恒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猛然嗅到虎口的血腥味,控制不住干呕了两下,顾易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