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去找沈肃,可是他就像无法控制自己一样,双脚还是带着他出了门。昨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梦魇,他深深地陷入地狱,那些可怕的经过和恐怖的场景,他不得不沉溺其中痛苦又欢愉的样子,他再也不愿记起。
一路上迎着冷风,玉晴烟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似乎越来发抖的越厉害。他仿佛还能听到昨晚那些男人放肆的笑声,还有他自己张着雪白的双腿呜咽的祈求。他的身子如今脏的就像是这落进沟渠里的雪花,很快就变成一团污秽。
玉晴烟在初冬的寒意中瑟瑟发抖地来到了沈府,这里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了,玉晴烟努力睁大因为高烧而微红的一双玉眸,眼前的三层洋楼灯火通明,Jing致的西洋吊灯哪怕从远处看去也极为华丽。他站在楼下,隐约能听到楼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那些权贵和他们的太太千金在那一扇扇华贵Jing致雕花的木门后面打着牌,推杯换盏。
玉晴烟紧了紧身上的浅灰色的布衣,因为双性人的身份那衣服做的几乎像是一件旗袍了。那衣料因为穿旧有些发薄了,包裹着玉晴烟玲珑有致的身子,更显得他双性特征巨ru肥tun格外明显,rou欲横流,他白嫩剔透的皮肤在布料下隐约也能看到,尤其是纤长的脖颈令人想要折断一般。
玉晴烟勉强忍住浑身的酸痛向前,还未走到门口,就被沈府的警卫员拦住了:“做什么的,你找谁?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往里闯?”
“我……我想找你们沈帅?能不能麻烦通报一下,谢谢。”玉晴烟说道,那两个警卫员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看他穿着寒酸又不是什么熟面孔,自然不肯,只是两手随意挥挥,示意他赶快离开,不要在此挡路。
然而玉晴烟只是再次请求他们帮着通传,那些守卫不耐烦地说道:“你当什么人都能见沈帅吗?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跑到这里来想要勾引沈帅吗?看你穿的那么紧,把肥nai都勒出来的那副样子,赶快走!不然我们要喊人来了。”
玉晴烟听了这话觉得屈辱难当,可是他的高烧让他很难想清楚,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神智不清的美人这样出现,又可怜兮兮地乞求着他们帮忙,终于那几个警卫眼神变了变。就在这时,玉晴烟听到不远处沈公馆大门拉开了,沈肃穿着严整的军装走出来,外面还披了墨绿色的军服斗篷,两侧的肩章赫然显示出他的战绩和英勇,纯白色的手套扶着身侧挂着的幽暗的刀柄,在夜色中闪着锋利的光。
玉晴烟在高烧中模模糊糊地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他被拦在雕花的铁门前,离公馆建筑的大门还是太远了。沈肃也显得神色匆匆,这么晚了一看就是有重要的军务需要处理,并没有注意他这边的方向。他身边站着的男人,正是当今大总统的公子,一身西式洋装,也皱着眉头。
“沈帅,日本人这样毫无顾忌,岂非是不把我们政府放在眼里?可是我父亲还是态度暧昧,与虎谋皮,如今的局势,怕是很快会脱离控制。”
沈肃听了公子邵黎忧心忡忡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不管政府持何种态度,从军方角度来看,一定分寸不让。今日我就会会这野村大佐,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重兵滋扰我临城边界!”
那两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玉晴烟已经有些听不清了,他的神智越来越模糊。沈肃早就不是当年对他枪法崇拜的小青年了,他现在手握兵权,雄霸一方,而自己右手已经再也不能用枪了,除了吊着命勉强还算保着昔日的兄弟们,其实已经是个废人。
他不应该再来打扰,他早就该消失在沈肃的世界里。若非现在还要被青龙帮卖命,他早就该离开临城,去到一个沈肃再也看不见的地方。玉晴烟想到这些,更是头晕目眩,一想起好不容易重逢,就要离开的可能更觉得心痛难忍。见他这副神智不清的样子,那几个守卫和过往巡逻的人讲了些什么,没一会就有几个高大的士兵上前,拖着柔弱不堪的玉晴烟离开。
“你们是谁?不要……别推我,让我见一见沈帅,不……“,玉晴烟勉强撑着一丝清明,想要祈求他们帮忙通报,让他见沈肃一面,然而他柔弱的身子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那几个士兵将他拖到了沈公馆后面卫兵驻扎的营地中。
此时正是夜间,数十名血气方刚的卫兵正在Cao练场上闲聊,突然看见几个士兵扶着一名柔若无骨,风姿绰约的美人进来,更重要的是,美人还一副神智溃散的模样,水一样的眸子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喃喃自语。
“这是谁,哪里找到这么娇美的小美人儿,怎么迷迷糊糊的,跟磕了药一样?”
“不知道,大晚上的跑到公馆门前说要找沈帅,看他穿的这副样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没准是来勾引大帅的。幸好大帅公务繁忙,没有注意到,不然还不是咱们倒霉!”那几个士兵脸上满是不悦,用力地掐着玉晴烟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
玉晴烟一张美丽Jing致的小脸全是惨白,只有两颊因为发烧还染着红晕,他带着水雾的一双桃花眼迷茫地看着那些人,几乎连聚焦都有些费劲。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