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识到这一点的秦臻强忍着笑意,乖乖的把练习册拿过来低头做题。
林空竹看了她两秒,趁着现在还是下课时间,便站了起来:“你先做题,我出去一趟。”
最近下课就被秦臻缠着要自己教她,倒是挺能帮着他戒烟的。
少年发现自己本来三天一包的烟,现在一星期也未必能解决的了一盒了,或许以后更忙了一些,就能彻底戒掉也说不定。
只不过眼下这阶段,偶尔还需要来一根解解乏。
林空竹不乐意去洗手间解决,快走几步去了安全通道,那里虽然有些冷,但好在通风,去的人也少。
但今天少年站在窗边,还没等点燃烟,就听到下一层的台阶上传来隐约的声音——说话声倒没什么,这里也总有学生来,只是现在说话的人他能听出来声音罢了。
是徐乔阳,语气有些焦灼的不知道在问谁:“最近臻臻怎么回事?她天天缠着那个林空竹那个完蛋玩意儿。”
膝盖中箭了的‘完蛋玩意儿’本人闻言,只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然后林空竹听到许纾蔓懒洋洋的声音,清丽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怎么管的这么宽啊,关你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话?”徐乔阳不服气,理直气壮的说:“臻臻的事当然和我有关了。”
“呵。”许纾蔓凉凉的笑了:“那你怎么不敢直接去问她啊?把我拽过来问我干嘛?”
徐乔阳:“……”
一句话就把他弄蔫了。
“哎呦,也没什么啦。”许纾蔓记着自己得帮秦臻隐藏小秘密这件事呢,嘲讽过徐乔阳后,看着他难看的神色还好似打了圆场:“臻臻最近就是想好好学习,拜托林空竹帮她补课而已。”
可说起这事儿,后者就更不理解了。
“她之前从来不想学习的事情的,最近怎么变了?难不成真要考那个西锦大学?”徐乔阳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忍不住絮叨:“臻臻怎么突然就想考那个大学了,西宁离江坞多远呢,干嘛非去那个城市读大学啊?”
林空竹夹着烟的修长手指有些僵住。
就又听到许纾蔓清脆的声音:“你管那么多干嘛啊?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告诉你,这段时间千万别打扰臻臻学习,要不然到时候她不理你,我也管不了。”
秦臻如果真的不乐意发起脾气来,那谁都管不了的。
“行吧。”徐乔阳耸了耸肩,不情不愿的冷哼一声:“就是她整天跟在那个林空竹旁边问东问西的,我看着不爽。”
“你看着不爽?那你有本事帮人家补课么?”许纾蔓忍不住嘲笑:“没本事就只能闭嘴咯。”
徐乔阳闻言,心里默默地冷笑——闭嘴,他他妈的想打人。
凭什么学习不好就是没本事就是需要闭嘴了?对于他们这种人,学习有什么用?
学习好是锦上添花,可就算不好能影响他未来的分毫么?
在徐乔阳眼里,林空竹那种人努力奋斗一辈子的终点也赶不上他的起点,所以他凭什么和自己比?秦臻又凭什么看得上他看不上自己?
越想,徐乔阳就越觉得有些忿忿不平,就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忍不住攥紧了几分。
但面上不显,沉默的边走边听着旁边许纾蔓的‘教育’。
等到两人爬上了三楼时,安全通道的窗边已经空空如也了,只余一片清清冷冷的风。
林空竹走回班级的时候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教室后门外站了一会儿。
这次下课的时间比较长,大多数同学都是出去放松一下的状态,只有少部分依旧是留在教室里或学习或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
只是从前的时候,秦臻绝对不会是在学习的那一批名单里的。
而现在规整的穿着校服梳着黑发的少女,却的的确确是在低头学习的。
这套卷子对她来说可能还是比较难,小姑娘一只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另外一只拿着笔的手时不时的就放下,烦躁的开始挠桌子——林空竹发现这是秦臻遇到不会的地方就会闹情绪的一些小动作。
宽松的校服对她来说太过肥大了,少女几根细细的骨头架子支起来,稍稍弯腰的时候薄薄的布料贴在背后的蝴蝶骨上,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
但林空竹没有想到,她想飞去的地方会是西宁。
西锦大学……和西联只隔着两个校区。步行二十分钟,坐车几分钟的,很近的一段距离。
林空竹不想让自己想太多,以免会错了意,就变成所谓的自作多情,可是秦臻选择在自己告诉她大学的选择去处后突然宣布要好好学习,就很难让人不多想。
在突兀的领悟了一些不知道真假的情绪之后,之前的种种互动和少女对于他而言一些莫名的行为,就都覆盖上了一层堪称暧昧的滤镜,让少年多多少少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秦臻想要学习的话,他可以教她,没什么的。
但如果她想要的学习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