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这是易家!你是易家娶进来的男妻!”
大伯父狠狠一拍桌子,砸得沉重的红木桌都震了震,咆哮声都快把屋顶给掀了。
一旁两个小辈,一个皱眉不满,一个幸灾乐祸,四个人中三个人都只盯着顾南松看。
顾南松眨眨眼,突然玩味一笑。
“你才是我老公对吧?”
声音听着有些刻意的矫揉造作,顿时让易寒沉嘴里的米饭都咽不下去。
这顿饭真是诚心不让他好好吃。
“所以我嫁给的是易寒沉,是他娶的男妻,和你们易家有什么关系?”
“我跟你们讲,我和易寒沉才新婚,你们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毁我清誉,随便破坏人家庭出门是要被鸟屎砸的。”
易家大伯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哎哎哎,大伯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女孩连忙走过去,给男人倒茶,小心的安抚着。
青年几步走到饭桌前,瞪着顾南松:“哥,你对他太放纵了,简直没有一点教养和礼数……”
“滚开。”
青年话还没说完,便迎来易寒沉Yin冷的两个字。
“哥……你别这样,妈还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青年叹了口气,看着易寒沉的满脸的无奈和纵容。
这故作亲近的模样,看得顾南松有些想笑。
青年这般惺惺作态,真是一脚踩在了易寒沉的爆点上。
顾南松眼看着易寒沉要炸毛,连忙把碟子里的菜扒到碗里,然后挪着凳子往后靠。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
易寒沉声音不大也不高,低低沉沉却是压迫力十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往人心里一插。
顾南松把饭塞了满嘴,兴致勃勃的看戏。
那普通人看不见的煞气已经扑到青年身上,像一条条毒蛇般缠绕在身上。
青年只感觉身体一冷,紧接着胸口一烫。
“咔擦”一声,桌子竟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在顾南松瞪大的眼中塌了一地,桌上的碗碟也纷纷碎裂成一地的渣,这还没完,头顶上才换好的灯泡又“嘭”的一声炸了,青年吓得连连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的一尊木雕掉下来,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脚上。
“啊!”痛呼出声。
顾南松视线落在满地狼藉上,满脸心疼。
老公这拆家的本事,和二哈学的吧?
“够了!”大伯父已经忍受不了这场闹剧,站起身来就准备走。
这时,一直在他身旁靠坐着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终于睁开了眼。
手上一点金光闪过,有什么东西飞射过来,“铮”的一声响,断了缠在青年身上的煞气。
顾南松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隐隐发着光的铜钱。
“我们并无恶意。”男人开了口:“来此只是想与顾先生谈谈。”
顾南松继续吃吃吃,心想——你们这更像是来给新媳妇儿立规矩的。
女孩跑过来把青年扶起。
青年脸上那兄友弟恭的虚伪面具有些裂开,扫向易寒沉的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恼恨。
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上坐下,保姆抱着医疗箱连忙跑了过来。
脱鞋一看,就这么一会儿,脚背上的红印已经开始发紫肿胀。
那有些本事的男人,大概是个天师。
顾南松默默打量片刻,心想比起夏槐序还是差得远了。
拿结婚给易寒沉身边绑个关系更亲近的人来替易家挡灾的馊主意就是他出的吧?
看着这人,嘴里的饭菜顿时有些倒胃口。
顾南松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真要搁一个损人利己的人渣在面前,他还真不介意顺手给解决一下,上一世就是这里顺手一下,那里顺手一下,多做好事才能让他活得更久,现在没有天道盯着,可看到这种人就有些习惯性的手痒痒。
顾南松不待见这人,易寒沉那更是厌恶非常。
屋子里的家具都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顾南松就看着这满屋子的煞气如惊涛骇浪般翻滚涌动,一颗一颗在灯罩里的灯泡纷纷炸裂,光线骤然变暗,整个客厅陷入一片Yin暗,男人见状不妙,连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泛着金光的桃木剑一出,周身煞气消融些许。
顾南松起身走到易寒沉身旁。
手突然覆在那青筋凸起的手背。
清朗的声音在易寒沉耳边响起:“借你一丝煞气用用。”
桃木剑驱邪镇煞,正气压克,乃是凶恶邪Yin的克星。
可对上易寒沉的天煞,却不见得就能占得优势。
只不过易寒沉毕竟只是个普通人,Cao控煞气也是这么多年摸索着来的,没特意修炼自然不得其中诀窍,上这有些本事的天师,多少会吃点亏,不过今日不同往日,在Cao控煞气这方面,顾南松可是行家。
虽然只能勉强Cao控一点点天煞,但结合屋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