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瑟被景琙软禁了。
昨晚景琙没有放他回去,硬是让他同卧龙床。
无论顾连瑟如何劝说,景琙都全做没有听到,轻轻松松将他扣在怀里。
顾连瑟又气又恼,挣扎了许久,最后反将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没多久就睡着了。
微光里,景琙睁开眼默默凝视怀里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又很快隐去。他深吸了口气,将人抱得更紧。
隔日一早,顾连瑟察觉到景琙起身的动作,于是也跟着起来,却被景琙按着肩膀重新倒了下去。
“云邈继续休息。”
“早朝……”
“云邈无需去了。”
顾连瑟急忙掀开被子,赤足走到景琙身边。
“为什么?是因为昨日那份急报吗?有什么是微臣不能听的?边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景琙见他再次为了景封失了往日冷静,不由皱眉暗怒,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他面色放缓,将顾连瑟打横抱起送回床上,柔声安抚道:“云邈放心,边关的事朕已经交给秦太尉处理。不让你去,只是因为你的官服昨日洗了尚未干爽,顾府亦未送来换洗衣裳,你总不能衣冠不整的去上朝吧?”
顾连瑟闻言,怔了一瞬。昨日景琙做的激烈,让他不断的攀顶,乱射,不仅弄污了官服,所过之处也留下了不少“罪证”。
想着想着,白皙的脸庞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红晕。
景琙趁他消停,立即穿戴好赶去上朝。
顾连瑟得知是秦太尉接手此事,便略微放心了些。
只是他不解,景琙为何总是不愿告诉他详情?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少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只有在激烈的情事里,景琙才能看到他瑰丽绽放的各种媚态。
除此之外,景琙只有在提到景封的时候,顾连瑟的眼里才会有更多的柔情。
于是景琙越来越不愉提起景封了。
*
景琙回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顾连瑟,诺大的寝殿也没有一点声息,心下一紧,快步走到偏殿。
隔着珠帘,只见顾连瑟身着素衣薄带,散发赤足,倚窗而立,微风轻抚桃花面,鬓发频频拂颊,好似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
顾连瑟听到脚步声,刚回头,便被一身清冷的景琙揽进怀中。
“这么快便下朝了?”顾连瑟放松自己,如若无骨的依偎在他胸膛上,并将手覆于他臂弯上。
“皆是老生常谈,无什要紧事,便早早下朝回来了。地上虽有暖玉地火,但寒气容易侵体,不可松懈,下次不可赤脚。”
景琙将人抱坐在自己怀中,侧过头亲了亲他洁白的前额,又摸了摸他娇嫩的玉足,入手一片温和才放下心。
同时,景琙心知顾连瑟在担忧什么,不等他问,便主动提到:“秦太尉即日便启程去边关,他请求带上秦少宗一同前往,朕允了。”
若是能与秦少宗一同去前线就好了。顾连瑟暗叹。
剧情里,秦少宗也是因为前线出了意外而出战,最后打退鎏姜,获得多项军功,从而获得高官厚禄。
如今虽然事发时间点不同,但殊途同归。若是秦少宗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能扭转战情。
这般想着,顾连瑟稍稍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因为他再也没法走出这寝殿半步了。
每日,顾连瑟都被景琙做到无力早起,等他醒来的时候,早朝早已结束。
虽然衣物天天都换,但换来换去他都只能穿着一件长衫。
那些衣衫丝滑柔顺,动作一大便领口大开,娇艳的茱萸便会裸露出来;仅是小步一迈,他便长腿尽显,春光乍泄,这叫他如何出得了殿?
便是他决心不顾脸面的出去,外面的侍卫与宫人也会用尽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无奈之下,顾连瑟便只能在这寝宫里住了下来。
他不可能一直被软禁着,始终是要离开的。
这个契机,便是如今的章太后。
*
见章太后带了一队宫人进来,顾连瑟没有半点慌张,只是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拢了拢微敞的衣襟,掩住里面各种暧昧痕迹。
章初棉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宛若误入凡尘沾染了世俗的人。
无人比她更了解景琙与景封。
景封为其着迷,她并不惊讶,但景琙竟也为此人患得患失,这实在令她无法相信。
道他是祸害,着实是侮辱了他。
她觉得,若这人有一点半点坏念头,恐怕祸国殃民不在话下。
静默半晌,章初棉才如梦初醒的催促宫人道:“动作快些。”
她是趁景琙不在才进来的,没时间跟顾连瑟废话,只简单的告诉他来意,就直接让宫人取出宫服给他换上。
景琙很快便会收到消息赶过来,她得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个妖孽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