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意味不明的看一眼隆起的被子,说:“陆沧进来时感觉大人的‘要事’快结束了,突然打断对身体不好,陆沧便想等大人忙完再说。”
真感谢你的体贴!
顾连瑟满脸通红的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的转移话题,问道:“追到他们了?”
陆沧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没戳破顾连瑟的小心思,接着说了他追踪所得的信息。
陆沧远远追着人去了一家戏园子后面的旧屋子。
破锣嗓刘溯进了屋就开始发火,丁零当啷的破碎声此起彼伏。
过了半晌,有个书生来找刘溯说了两刻钟的话。刘溯冷静后又派手下出去做事。
陆沧犹豫一霎,就跟上了那手下。
那人来到西市后面,那一块在邻着护城河,几乎全是工坊和旧民房。
大大小小的工坊民房鳞次栉比,大路小巷错综复杂,加上对方也在防着别人追踪,专走僻静险路,一般人肯定轻易跟丢。
不过陆沧身手了得,一直跟着他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布坊。
布坊里面另有乾坤,远比表面上看着大。
“最里面藏了大量兵器,看着都是新的。”
此外,陆沧还发现了二皇子的人。
之后跟着此人,陆沧又发现了其他两处藏人藏兵器的工坊,可怕的是其中一处做的是火药。
今晚的烟花,就是那家产的。
这些事陆沧说得轻巧,但顾连瑟知晓此过程有多惊险。
兵器不可能放在显眼的地方,也不可能无人看守。
陆沧贸然深入腹地,查到关键机密,还全身而退,可见其本事。
顾连瑟也庆幸是陆沧去了,其他人不一定能当机立断的顺藤摸瓜,找到这么多信息。
但他做的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必然没有活路。
“以烟花为幌子,正大光明的购买原料送进皇城。可真是好手段。”顾连瑟心中怒火汹汹,那些火药一旦引爆,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他们草菅人命,简直罪该万死!”
他藏在被子底下义愤填膺,实在没啥气势可言。
陆沧想了想,说:“大人先休息,陆沧不打扰了。只是最后有句话想告诉大人,此事独自做,肯定不如与别人一起做。”
“你说什么?我的私事不容你置喙!”顾连瑟恼羞成怒。
陆沧语气里微带笑意:“陆沧指的是揭发二皇子和他人勾结谋反的事。大人想到哪去了?”言罢,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隆起的被子。
顾连瑟恼怒不已,拎起枕头就朝陆沧扔去。
陆沧顺手一接,道:“多谢大人赏赐。”
“快滚!”
陆沧没有立刻滚,他瞄了眼顾连瑟裸露在外的手臂,建议道:“下面不清理一下的话,晚上捂着恐怕会不舒服。大人需要陆沧帮忙吗?”
顾连瑟没有自亵经验,直接就射在了被窝里,刚刚就觉得粘腻不已,本想着陆沧离开后收拾一番。
没想到这没眼见的家伙又一次把他的糗事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顾连瑟翻身朝里,气势汹汹的说:“不需要!我要休息了!”
今后除了正事,他再也不想见到陆沧了。
后面好半天没有动静,顾连瑟不知道陆沧是走了还是没走。
踌躇一瞬,顾连瑟缓缓回头偷望。
却发现屋里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
顾连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是有些空落,总之是憋着一股气闭上眼的。
迷迷糊糊中,顾连瑟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shi濡的被子里轻轻抱了出来。
那人轻手轻脚的把他身上清理干净,换了一床新的褥子,才把顾连瑟放回去。
整个过程顾连瑟都有感觉,但就是醒不过来,最后彻底没了意识。
——
临近天亮,一个壮硕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钻进顾连瑟的房间。
图北走到床边盯着他看了又看,回味昨晚欺负他时尝到的滋味,咂了咂嘴,违心的想:勉强还行。
按照惯例把顾连瑟的脸颊鼻子都捏了捏,觉得他快醒了,图北才轻车熟路的翻上房梁。
就让你再安睡最后一晚。
——
除夕当日,顾连瑟带着小奴和其他家仆出来亲自采购年货。
街上人多口杂,只是一眨眼,顾小奴就找不到自家大人了。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顾小奴一边让人去找陆沧,一边让人去军营找景封,自己带着剩余的人继续找顾连瑟。
这次劫走顾连瑟的既不是刘溯,也不是赵锦禾,更不是太后。
而是伪装成佝偻老人的木青南。
他借用障眼法,轻而易举的把顾连瑟在众目睽睽之下“请”了过来。他身边没有其他鎏姜人,因为他们体型与昭屹人差别太大,不好潜伏,所以还在城外躲着。
“你把图北藏哪儿去了?”木青南使劲扣着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