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帮正在另一桌和他校学生攀谈,他唾沫横飞,从高尔夫聊到洋酒,一桌的其他人显然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都低头不语,出于礼仪才没把这格格不入的人赶走。
“真是丢人现眼啊。”黄煜撑头望着那侧,笑着感慨。
“丢人也需要些实力。”柏舟一平平道,他不觉得徐泽帮能进前三十,冬令营学员总共两百人,选一百九十九也轮不到徐泽帮。
“所以要找你作弊。”黄煜拍拍他,“柏哥,恭喜你,因为你的过分优秀,已经被选为御用作弊器了。”
柏舟一吃完了,放下筷子冷淡道:“与我无关。”
黄煜看着他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作壁上观,倒是没料到徐泽帮会先祸害到自己的身上来。
第二日考试,上午的题目中规中矩,都是二高竞赛组预估过的题,第一题有难度但不出奇,第二题虽然需要思维拐个弯,但也并非做不出。竞赛鼓励学生用多种方法思考,国际赛场上还会评选出解法最新颖的答案。
柏舟一第一问中规中矩写了两种解法,第二问写了三种。考试结束铃响时,他恰好放下笔。
柏舟一出考场走向饭堂,没走两步就听闻徐泽帮又惹事了。
“那小子还真是厉害。”黄煜戳着土豆,随口和柏舟一科普。
黄煜倒霉和徐泽帮分在一个考场,徐泽帮在考试时吹口哨,虽然及时被逐出考场,但也打乱了其他考生的思路。黄煜脾气好,提到这事时还笑嘻嘻,说:“嗐,这下可找到没写完第二题的理由了。”
他嘴上笑着,眼神却很冷。哪个学生都忍不了数学考试时被人干扰,徐泽帮下三滥的水鬼做法激怒了他。
柏舟一理解他的情绪,道:“还有四题,好好发挥。”
“也是。”黄煜说,“希望那小子别再作妖了。”
“但愿。”
两人吃完饭,回宿舍时,黄煜开玩笑说:“徐泽帮估计马上要找你麻烦了,柏哥你要是宁死不屈,就来找我联盟,我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黄煜先后暗示加明示柏舟一被徐泽帮盯上,但徐泽帮迟迟没有动手,直到第三天,第一场考试结束,他才在食堂拦下柏舟一,说:“柏哥,商量个事。”
柏舟一冷道:“不是重要的事就之后说。”
“还挺重要的。”徐泽帮不让开路。
“徐同学。”柏舟一加强语气,“你视考试为儿戏,还有别的人想考好。”
“这话说的……我也很重视选拔的好不好,你不要歧视人。”徐泽帮嬉皮笑脸。
柏舟一问:“你现在排名第几?”
第一天成绩已出,大屏幕上,柏舟一的榜首与徐泽帮的榜末同样稳定。
“柏哥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徐泽帮盯着柏舟一,收起笑道,“我是排名低,但有办法拉你下来……”
柏舟一本来要越过他离开,闻言脚步停顿。
徐泽帮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压低声音说:“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Cao作几下展示屏幕,展示给柏舟一,恶意地拉长声音道:“第一名——好开放啊?”
柏舟一垂眸,屏幕照片放大,烟花坠落的余光里,穿着校服的少年举着手机,头偏着,另一个少年凑过来,和他相贴近。
图片画质不清晰,但仍能勉强看清两位少年的脸。
柏舟一看着照片,血ye里呲啦轻响一声,不动声色被按下去了。
冬令营规则写除考试结束休息日允许,其他时间里禁止使用手机,现在离休息日的到来还有几个小时。食堂人来人往,徐泽帮把照片往柏舟一眼前晃一下,收回去了。
“.......我是对同性恋没看法的,我很开放的,我没问题,我觉得你俩挺好,般配。”徐泽帮依旧嬉笑着,“但老师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记错,另一位朋友,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也是天才呢……还很聪明,小时候就知道怎么整人了,如果你再见他,能不能问一问什么时候把金牌赔我……不过也挺有趣的,十来年前他能把我金牌挂上去,如今他能不能把你的’奖牌‘也给摘下来呢?”
徐泽帮看柏舟一面色逐渐转冷,满意地咧开嘴:“柏哥,现在你还不打算拉兄弟一把吗?”
野攀冬令营
“好疼......”已是下训练的点,蓝山被舍友扶着,一瘸一拐地走着。一进宿舍,他就捂着膝盖跳进被窝,疼得打滚。
“能不疼吗,快挂脱落,直接从岩壁摔下来,要不是下一个保护点打得好,你少说得断根骨头!”舍友从柜子里摸出药膏,扔给蓝山,“喏,我上次找医务要的,省得你跑一趟。”
蓝山道过谢,把药膏撕开贴在膝盖上,嘶嘶说:“谁能想到打钉的岩石会突然脱落啊,也太倒霉。”
“没办法,野攀破坏了自然岩壁,你得允许大自然回击。”舍友摇头,“这也是为什么国外越来越推崇徒手攀岩,人与自然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