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睡觉啊,我们再讨论讨论。”
黎月白蒙上被子没去搭理他。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季无渡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半眯着眼接通了电话,号码不是他熟悉的,“喂?”
“季警官你好,我,我是今晚值班的警员,那个,那个任文开死了,你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所以我找你了,麻烦你现在过来下。”
“什么?谁死了?”
“任文开。”
季无渡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快速套好衣服,敲响了黎月白的房门,黎月白站在他面前时,眼睛都没有睁开,“什么事?”声音也是黏黏糊糊的。
“任文开死了。”
黎月白几乎也是一瞬间睁开了眼,“什么?”
“赶紧穿衣服,多穿件外套,凌晨外面有点冷。”季无渡还很冷静地提醒他多穿件外套。
凌晨的大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季无渡一路疾驰,一旁的黎月白给傅从也打了电话,让他立马到警署。
傅从几乎是和他俩一起到的警署,三个人一起跨入了警署的大门。
傅从裹了裹外套,“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死在警署里?”
季无渡:“我这不也刚到,还没见到尸体,我不清楚情况。”
看守所里,监守的警员正来回踱步,看见他们三个到了之后,立马迎了上去。
小警员:“季警官,黎警官好,傅法医好。”
季无渡:“人呢?”
小警员:“还躺在里面。”
三个人越过小警员,径直进了关押任文开的房间。推开门,任文开躺在地上,从七窍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傅从跑向法医室拿来了手套和担架,“先把人抬到法医室。”
几个人戴上手套一使力,就将任文开的尸身抬去了法医室。
季无渡扭头问小警员,“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死的?”
小警员:“就在你们来前不久,我起身上厕所的,无意回头朝里瞅了一下,就发现他七窍正流血,怎么也喊不醒,探了探鼻息才知道人死了。”
黎月白问傅从,“傅法医,从尸体状态来看,人死多久了?”
傅从带着手套到处翻了翻,看了看,“两小时内,没超过两小时。”
季无渡转身朝小警员吩咐道:“这件事先不要伸张,你先去把两小时前那条走廊的监控调出来看看,看有谁从那边经过的。”
“嗯,好的。”小警员得了他的吩咐立马转身出门了。
“早知道你睡觉前说要来审他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来了,没想到出了这事。”季无渡扭头朝黎月白说道。
“啥?你俩住一块吗?”
“赶紧搞你的尸检,别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黎月白皱着眉头看向季无渡,“七窍流血,你还记得之前余又天描述余又彩死状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说她当时脑浆混着血浆从七窍流出,老傅,尸检大概要多久出来?”
傅从:“我再喊几个人来,争取天亮前搞出来。”
“好,我们先去调调监控。”说罢,季无渡示意黎月白出门。
监控室里,小警员正盯着满头大汗地一块屏幕仔细盯着。
“怎么样了?找到人没?”
“季警官,监控好像被动过手脚了,一点到一点半的监控内容被删除了。”小警员站起身。
黎月白:“今晚都有哪些人值班?”
“除了我,其他两个十二点前就走了。”
黎月白:“其他就没有人再来过这了吗?”
小警员摇摇头,“没有。”
正当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小警员忽然开口,“不对不对,有一个警卫来过,说他们那没热水了,过来倒水,我那会儿正巧吃饭去了。”小警员声音越说越小,大概也是知道这事追究下来自己要担不少责任了。
季无渡:“赶紧去把那个警卫的资料调出来。”
季无渡拿出手机,正在犹豫是给易临打还是给徐渊打。黎月白一眼识破他,“两个人都喊过来吧,顺便告诉李队一声,警署内死了人可是大事。”
不多时,七楼又是灯火通明,李集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季无渡:“任文开被谋杀了,嫌疑人现在不知所踪,电话打不通,我已经让易临徐渊带着人去他的住所搜了,但我估计既然他杀了人,应该不会再在上潼逗留了。”
李集这次是真的慌了,他们负责的案件嫌疑人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这个事追起责来,小则停职,大则劝退。事关前途的事,他也不敢耽搁。
李集:“嫌疑人是谁,还能跑到警署里来杀人?”
季无渡站起身直视着李集:“一个警卫,刚入职不久。死者死状跟余又彩无异,还在等傅从的尸检。任文开是刘廷皓的人,而任文开表示过余又彩和刘廷皓有关系,现在两个人都死了,连死法都无异,你现在还觉得这刘廷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