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将注射管交给了检测科,按照傅从之前给的余又彩致死的毒|品成分表去检测,让他们务必加快速度。
凌晨两点,那边被叫醒的徐渊带着甄一茴关那那还有几个其他的男同事正拿着搜查令,在余家辉住的那片旧城区挨家挨户的敲门。
没多久,季无渡接到了徐渊打来的电话,“季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挨家挨户的敲门动静还是太大了,万一他们知道了,肯定会逃跑的。还是得知道具体位置直接破门而入。”
“我知道了。”季无渡撂了电话,开门进了审讯室。
余又天这家伙嘴硬,任凭怎么问就是不说,不知道到这种关头了还在坚持什么,可能他知道警察跟那些黑|帮不同,黑|帮会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揍,警察不敢。
季无渡进门之后,冷着脸盯着他看了一阵,直到把余又天看的不自在了,他才结结巴巴的问,“看,看什么?”
季无渡卷了卷袖口,双手撑在桌面上,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的窝藏点在哪?”
事实上,余又天有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这个年轻人长得很英俊,对的,英俊,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而且有警察身份加持,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个英俊的正义者,但此时,他从他眼里看出一丝匪气,整个人散发着气场与那些黑|帮无异,甚至比那些黑|帮还可怕一分,“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什么,什么窝藏点。”
季无渡见他还是不说,透着玻璃窗朝外头的易临示意将审讯室的摄像头关了,易临得令立马关了摄像头,看这两人的熟练程度,像是经常干这事的。
季无渡卷好袖口,摘掉了手表,绕过桌子,径直往余又天走去。
余又天手被铐在椅子上,见他走过来,立马大叫,“干什么,干什么,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啊,啊啊啊。”
季无渡将他的另一只手反剪,然后把他按在桌面上,“说,不说的话,我保证你这条膀子别想要了。”季无渡加重手中的力度。
“啊啊啊啊,我要举报你,我让你做不成警察。”
“我卸了你条膀子我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我顶多说你是被那帮人打的,我外面同事都会帮我作证的,你就不同了,回头一条膀子在牢里你就是受欺负的那个。”季无渡已经给他下了定论了,这牢他是坐定了。
见他不开口,季无渡又加重了力度,余又天的胳膊清晰地听到了有骨头咔嚓声。
“啊啊啊,我说我说,你先松手。”
不多时,季无渡就将位置给徐渊报过去了,易临在外面啧啧赞叹:对付这种流氓还得是季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黎月白的审讯室内。
黎月白:“姓名,住址,工作单位。”
持|枪的那个男人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整个人双眼无神,颓然地盯着桌面,口中喃喃道:“任文开,上潼城西城区华尔道58号,前森租赁公司财务部员工。”他比余又天识趣多了,因为他知道,持|枪,杀|人,手里拿有高浓度毒|品,任何一条都够他蹲个十年二十年。
黎月白:“为什么要杀余又天?”
此时的任文开就好似一堆行尸走rou,开口说话特别机械:“受人指使。”
黎月白:“谁的指使?”
这时的任文开眼皮动了动,好似回过一点神,他只是机械的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说话,受谁的指使?”
任文开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老婆孩子就会没命的。”从任文开开始帮上面那个人做事开始,那位就掌握了他的致命点,只要稍有不慎,他与老婆孩子就是天人永隔。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每一个在那位手下干事的都是一样的。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你已经被逮了,你的上级不会不知道,如果你现在配合,我们还能争取时间去营救你的家人,而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无疑是将你的家人往悬崖上推。”
任文开内心好似在挣扎,他可能正在内心权衡着整个事情的利弊。
黎月白正好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就算你不说,你也不能保证隔壁的余又天不说出真相,等到从他嘴里吐出真相,你就成了被检举的,跟你自己招了又是两种概念了。说吧,上级是谁?”
任文开的眉头越皱越紧,牙齿也越咬越紧。
黎月白见他这副模样,打算赌一把,他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俯身往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任文开,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个人是刘廷皓吗?”
听到那个名字后的任文开,整个人感觉崩塌了,他喘起气来,惊恐万分地盯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心里不断地打着鼓: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该怎么办?
其实不用他回答,这个反应足以说明了。
黎月白坐下身去,“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家人现在在你刚说的那个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