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这种情况下,你如果继续拒答的话,就是无视法律了,罪加一等。”
朱志文颤颤抖抖发出声音,眼睛快要冒出火了“你,你,你们怎么会有……..你们昨晚在地窖?”
季无渡:“我们不需要回答犯罪嫌疑人的问题,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晚到现在你去哪了,闵行业又去哪了?”
朱志文知道这种时候说些弱智的谎话是没有必要了,有些罪名算是坐实了,他们看起来就是有备而来,连闵行业花大价钱搞得红外线门都不顶用。
朱志文:“我昨晚去朋友家喝酒了,至于闵行业我不知道。”
“朋友?哪个朋友?”
朱志文报了一个人的名字,季无渡立马让易临去查证了。
季无渡:“你们的器官来源是哪里?”
朱志文:“这些都是闵行业搞得勾当,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帮他找买家。”
季无渡:“唐白那几个人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朱志文:“跟我能有什么关系,都是闵行业安排的。”
季无渡:“但是你这属于知情不报。”
朱志文一下语塞,他心里是有数的,这顿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闵行业身上,自己能少坐几天牢是几天,原先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个人能这么快查到他头上,更没有想到,昨晚这俩人就躲在地窖的某个角落。他原先计划抛售完苏工建设的股份,今晚就偷渡去越南那一带,闵行业的老婆孩子他也根本没想去帮忙,他从来没想过这事过了之后还跟着闵行业做事,闵行业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而他只想赚够钱找个地方安置下来,这样一来所有的计划算是全盘打乱了,昨晚自己做的事也白做了。
黎月白:“唐白知道了闵行业什么秘密?让他痛下杀手。”
朱志文:“我不清楚,我听闵行业的话语,好像就是知道了他搞器官贩卖。”朱志文的态度还是很松散,一副不想搭理他俩的意思。
黎月白:“闵行业这么相信你,什么事都交代你去做,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朱志文不禁冷哼一声:“警官,你现实点,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喽啰,他仅仅是交代我干活,可不是把我当什么自己人。”
黎月白:“那你还心甘情愿帮他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朱志文:“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他钱给足了,我没有理由不帮他。”
黎月白:“那人为什么会埋在你们竞标来的地里?”
朱志文:“那是闵行业的意思,他脑子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一个半小时的审问过去了,季无渡和黎月白出了审讯室。
季无渡倒了杯水,半倚在办公桌上:“这孙子嘴够紧,除了我们自己查到的东西,就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证据。”
黎月白:“他把罪责都往闵行业身上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听命者,现在闵行业又不知所踪。”
易临见他俩出来了,上前来告诉他们朱志文昨天说在一个朋友家喝酒好像是事实,电话那头所谓的朋友证实了这件事。
季无渡:“这孙子做事挺严谨的,要是没昨晚地下室的录音,真的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黎月白:“现在怎么办?还是得赶紧找到闵行业。”
傍晚已经降临,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警署大楼照的通红,几乎所有的办公室都是人来人往,没有要下班的意思。他们这边到现在都没等到闵行业的消息。
于是季无渡又提审了朱志文,“你真的不知道闵行业去哪了?”
朱志文:“警官,都这个时候了,我有必要跟你说谎吗?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季无渡:“你今天原本不是要将他的老婆孩子送出去的?你到现在没有安排,他要是发现你没去做这事,难道不会找你吗?”
朱志文:“警官,我的手机不一直在你们手上吗?有没有打电话,你们比我清楚啊。”
季无渡一下子也是有些着急了,抬眼看了下朱志文的手机,一下午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这闵行业一下子就跟失踪了似的。
黎月白想过,这事是不是跟那位大老板有关联,毕竟曾经在杨华成的房子发现了江序的身影。如果这事跟那帮人有关,这闵行业恐怕是凶多吉少,任他们再怎么查下去也查不出来的,所以,现在只能期盼这闵行业还活得好好的。
一整夜过去了,季无渡和黎月白只匆忙回去换了身衣服,两个人凑合在季无渡的休息室眯了两三个小时。
闵行业还是没有消息,电话打不通,就是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整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由的,黎月白好像更能印证了心里的想法似的。
季无渡转身问黎月白:“昨天的另一个出口附近是不是没有监控?”
黎月白:“你说那片小坡子?”
“嗯。”
黎月白:“那片基本没有人走动,不会有人在那装摄像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