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见。”江序不敢说实话,之前在杨华成房子里见到黎月白的事他就一直没敢说,因为他总觉得大老板在黎月白的事上,总有种奇怪的独占欲,但有时又对黎月白特别的狠,令他捉摸不透。
“闵行业的事,他要查就让他查吧,闵行业这个废物我看他在暨兴是待不下去了,回头联系联系甘托克那里,找个机会送他去吧。”
“是。”
又是凌晨了,季无渡觉得认识黎月白以来,他就没几天是在十二点前睡的,把他原先计划好的养生时间表搞的一团糟。事实上作为一名刑侦人员,最不靠谱的就是作息时间了。
两人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监听闵行业车内与朱志文的对话。
“闵总,我看大老板那边是要放弃你的意思啊,我们要不要早做打算?”朱志文问道。
闵行业:“今天会场出了这种乱子,我怀疑可能有警察混进来了。那事查到我头上早晚的事,我是得给自己做打算了,甘托克那种鬼地方谁愿意去。对了,我家地窖里的东西,这几天你想办法帮我处理掉。”
朱志文:“全部吗?一下子到哪儿去找买家?”
闵行业:“地下交易场所走一圈,这种好东西那些人不抢着要?”
听完这段对话,又有新的名词出现了,闵行业家的地窖里有什么东西?
季无渡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几缕chaoshi的头发垂在眉眼中间,他用手指拨弄着额前的碎发,朝向黎月白:“看来这闵行业不仅仅是干杀人的勾当,除了建筑公司,他还有其他副业啊。”
黎月白:“找个时间走趟他家地窖?”
季无渡:“就明天吧,听他意思这两天就要清仓了啊。”
黎月白:“嗯,好。睡觉了。”
季无渡没有动,他换了个姿态,双臂环胸,背脊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今天你受伤了,床就让给你睡吧。”
黎月白不禁嗤笑出声:“季警官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说要住到我这边来时,我们说好了一人一天沙发的,昨天我睡的沙发,今天轮到你了。”
显然,如果今天黎月白没受伤,季无渡也没打算睡沙发,就让那该死的约定见鬼去吧,好巧不巧,黎月白今天又受伤了,他得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做一次舍己为人的举动,从而来提升他光辉伟大的形象,这么想想,他心里舒服多了。
黎月白上了床后,没多久就入睡了,许是今晚运动量过大了,他睡的特别沉,以至于季无渡什么时候掉下沙发,再爬上他的床,他都毫无知觉。
清晨,他是被呼吸不畅给逼醒的,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又觉得喘不过气,他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手胡乱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一抓抓到了一条手臂:嗯,不是很粗,但比他粗。
这么想着,黎月白突然像遭雷劈一般睁开眼,扭头一看,这位尊敬的季警官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床,他将他的手臂用力一甩,季无渡本能的睁开了眼:“啊!”黎月白一下子将季无渡的手臂甩到了他的脸上,一大早让季无渡开了个嗓。
季无渡:“你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
黎月白:“你怎么睡上床了?”
季无渡揉揉脸,打了哈欠,“你那沙发太小了,我这长腿根本施展不开,半夜给我滚到地上去了,这么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黎月白一脸愠色,脸色一下子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涨得通红,多半是前者,他慌忙地下了床。
季无渡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嘴里嘟囔着:“至于吗?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再说了就算是个黄花大闺女,遇到我这样的是他赚翻了好吗。”
早上这一出,黎月白一上午没跟季无渡说话,中午吃过饭,季无渡实在是憋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至于吗?我不过是跟你躺在一张床上而已,又没有干其他事,再说了就算我干了啥,也是你赚了好吗?”季无渡观察着他的表情,越说声音越低。
黎月白拎起箱子,“我去趟暨兴警署。”
季无渡起身拿起车钥匙“我跟你一起去。”
“随你。”
暨兴警署内。
大家热情地跟黎月白打着招呼“黎警官来了啊。”“哎?黎警官下午好啊。”
所有人打完招呼都不由自主的被黎月白身边的人给吸引了视线,要说这季无渡长得好是一回事,但是最主要的是季警官拽的二五八万的气质,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暨兴警署的一把手。季无渡还是一件没有丝毫褶皱的白衬衫,衬衫的袖子卷起两截,露出一块花哨的百达翡丽,一条笔挺的黑色长裤衬的他的腿又长又直。今天的他没有很sao包的去打理他的秀发,只是随意的用手捋了捋。双手插兜悠悠闲闲的走在黎月白身侧。
“黎警官,你们这暨兴警署的人怎么回事?没见过帅哥吗?啧,这么盯着我看不太合适吧。”
“你别多想了,你老实点走路就好了。”
“长得帅跟老实走路能有什么联系,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