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如此甚好。”
南喻可仰头笑了笑,目光定格在冥若尘面门之上。
宴席结束已经是夜里了,夜里的鬼都没有人间那般明月当空,但也并非传闻那般死气沉沉,Yin森可怕。
相反的是夜夜灯火通明,街道热闹非比。
“哎,还是这外面舒服自由啊!”
这好不容易挨到下宴,冥若尘本打算一走了之,可因为之前答应别人的承诺,还是决定留下来,以免旁人又再背后道他不信守诺言。
“若尘公子,这夜已深,是否该回府休息了。”听言收拢折扇有些疲惫道。
冥若尘:“这夜才刚开始,言兄就要吵着回去睡觉,这可就没意思了。”
月黑风高,无人打搅,何等的好时辰啊!
“那若尘公子可知此处有何特别出名的地方吗?”听言又问。
出名的地方,他低头思考,这鬼都虽大,但特别好玩的地方还真找不出几处,但也不能说没有吧!
他瞧了瞧一旁从未露过笑脸也从未搭过话的冰山脸,心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道:“好玩的地方嘛!确实有,走带你们见识见识。”
讲着,便带头穿过‘人’群快速跑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奔入小街,穿过柳巷;正当良穆、听言二人慌不择路时,只见冥若尘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座披红挂彩的阁楼面前。
阁楼门楣上一扁,上书“鬼苑”两个鎏金大字,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
“这是何处?”听言看着此楼,颇为疑惑。
“进去就知道了。”冥若尘脸挂邪笑。
顺势拉过一旁还在迷糊中的冰块脸进了门内,耳边只闻得阵阵莺歌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公子几位啊!”
方进门,迎面便走来一位打扮十分妖艳的女人,他扭动着腰肢一浅一深的来到三人跟前。
“哦,原来是冥公子啊!稀客稀客,您可好几日没来我这里了,今日呢?打算怎么着啊?”
“老规矩……”
冥若尘笑道,依旧拽着冰山脸的衣袖,也不问他意便径直上了楼。
“好嘞,这就为公子您准备。”
那女人腰身一转,眼露金光,吆喝着进了侧堂。
不多久冥若尘等人进了厢间,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范金为柱,委实富气。
房中央一张碧玉长桌,三人围坐于此,酒杯斟满;得见正面帘后走出一女子,黛眉轻扫、红唇微启;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
红色的衣袍裹露着雪白细腻的肌肤,她缓缓行走着,每一步都要露出水白细嫩的小腿,脚踝上的银铃随着步子发出零零碎碎的声响。
冥若尘饮着杯中的酒水,眼睛眯成了月牙般的缝。看那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玉琵琶,令人sao动的诡异之声从弦上面流露下来。
美之盛情,流连忘返。
可耐另外二人却有些坐立不住,既不饮酒也没看琴。
良穆冷冷的盯着如纨绔子弟般的冥若尘,听言更是开扇遮脸,一眼也没瞧那帘后抚琴露妖的女子。
“良兄,言兄,你们怎么了?”
沉醉之人终是发现二人的不对,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啊!那咱们换。”
他转头两指一弹道:“进来吧!”一瞬间四五名妖艳无比的女子推门而入。
“哎呀,三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那群风尘女子快步走到三人身旁,蹲坐下来开始为其斟酒。
冥若尘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入喉,静静瞧着对面花容失色的二人,看不出是会错意还是假装不知。
“来,公子,喝吧!”
“……”
或许是那女子见良穆太过木讷,干脆主动出马,借着喂酒的劲儿朝他扑了个满怀。
“大胆。”
当女子入怀那一刻,冰山脸忽如坐针毡,瞬间从地上弹立而起,抽出长剑便横在了女子脖间。
那女子何曾见过这种凶悍场面啊,直接跪倒在地求着饶命。
“哈哈哈,良兄你这是怎么啦?”见此冥若尘却在一旁幸灾乐祸,不嫌事大。
他瞧着面色苍白,脸更加Yin冷的良穆,笑出了声,没想到一名女子竟把他吓成这样,莫非?他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还是他从未碰过女人……
忽觉得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吧!良兄,难道你不曾触碰过女子?”
“你……”良穆狠狠的瞪着冥若尘,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哼……无耻之徒。”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不过却没发起攻击,只是重重的收剑进鞘,然后甩袖疾步走出了房间。
“若尘公子,你呀,真是太过分了。”
听言似笑非笑的收扇指了指幸灾乐祸之人,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