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晨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向后倒退,半透明的脸上惊恐万分,仿佛如临大敌。
“哼。”余千晨轻蔑一笑:“不信吗?”他伸出手掌,五指闭拢,向着她轻轻而吸,那女鬼的脖子瞬间便被掐入了掌中。
他冷冷道:“怎么样?足不足以证明。”
女鬼被擒住命喉,无法动弹,更无法答话,只是满脸痛苦的哽咽。
“千晨。”良穆反应过来。
闻声,余千晨缓缓转过了头,与良穆对视了几秒,眼中迷茫,但却好似对手中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微微侧首打量他:“你?”
居然是满脸的疑惑,不过瞬间余千晨双手捂头,痛苦不已,一口热血从嘴中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他会如此心痛?
见状,良穆霎时脸色一变,冲上去将女鬼击飞,道:“砚浓,看好她。”
自己顺势接住跌落而坐的人,低嚅着:“千晨。”
他一手紧紧将他搂住,一手覆上他胸口那片红光溃散之处,轻轻旋转,抚慰;片刻,怀中人不再挣扎,安静睡去。
见两人没了动静,砚浓才从一旁押着女鬼过来,问道:“公子,她怎么办?”
良穆小心翼翼的将余千晨放在一旁的枯叶上,才起身去瞧女鬼道:“白莲,你把张龙的两魂藏哪去了?交出来。”
女鬼脸转向一旁Yin冷道:“没有了,被我吃了。”
良穆揉了揉眉心,好似在忍耐道:“是吗?你要知道,方才那一遭你已经是到了魂飞破散的边缘,再嘴硬下去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女鬼面露怯色,深知自己的处境,但又有一事不明,她指着一旁的余千晨反问:“他究竟是谁?”
一个强大到足以能把自己几百年修为吞噬干净的魂魄,她从未见过,既惊奇又恐惧,甚至大意的差点丢了性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良穆转身,冰冷无情的回答。
“哦……”
“你!”砚浓一声惊喊。
良穆迅速回头,只见女鬼趁其不备化为了一道白雾从砚浓手中溜脱,第三次窜入余千晨的身体,,但不过几秒她就出来了,双目圆睁,惊恐万分。
“你探到了什么?”良穆眼神变得凶狠,沉声而道。
“你,你们,他……”
女鬼结结巴巴,不停倒退,万分恐惧,她大喊:“冥王……鬼,鬼石……”
“啊!!”
话音未落,女鬼被一掌击飞,落在了之前的发现的那个法阵里面,良穆双手交错而动,庙内金光万丈。
尖叫声回荡,女鬼被压制在阵中动弹不得,她使出全力道:“你要灭我,难道是不想要那人的两魂了吗?”
良穆拳头一紧,女鬼更加痛苦,他脸挂冰冷之色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叫声一点一点消失,光也慢慢暗淡,再看阵中,已经空空如也。
女鬼彻底灰飞烟灭,良穆收手融入黑暗,不再有动静。
砚浓回过神来,一切太快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黑暗中他看不清良穆表情,但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
半晌,“砚浓,收拾一下,天快亮了,回去吧!”
“是!”砚浓掀开地xue里的棺材,取出了张龙被抽走两枚魂魄。
庙里亮起了火光,良穆静静走到一旁,俯身抱起了地上昏睡的人,头也没回,径直走出了庙堂。
11、宿(六)
当余千晨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不知是因为女鬼入魂的原因还是因为太久没有休息,这一觉他睡得特别沉,并没有中途被吵醒过,甚至连半个梦影都没做。
时月见其伸着懒腰醒来,似乎很欢喜,笑道:“少主,你可算醒了。”
余千晨慵懒的揉了揉眼睛,看向他,道:“怎么了?”
时月道:“没什么,只是您要再不醒,我估计以为你变得跟张公子一样了。”
听那语气,像是在开他玩笑,余千晨也不在意,只觉得屁、股被颠的生疼,环顾了一圈,他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
他掀开帘子奇怪,道:“我们这是去哪?”
时月道:“回城的路上。”
余千晨望向对面的良穆,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表情平静;难道女鬼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他搜索着脑中的记忆,可却混乱不整,甚至感觉好像有些记不起在庙中发生的事了。
他道:“我睡多久了?”
时月道:“大半日而已。”
余千晨再次掀开窗帘,外面夕阳已经落下,暮色渐沉,瞧这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快到陈安县了。
睡了大半日,居然有些失忆,讲不通啊!他目光回到车内二人脸上,道:“那女鬼和张龙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月一本正经道:“少主,放心吧!张公子已经醒了,女鬼也被良公子给收了,都解决了。”
解决了?还是良穆解决的?
余千晨再次